酒瓶坠地,破碎声响,顷刻酒香肆意,充斥鼻息。绚丽的灯光穿梭人流,如同舞池中的狂热者们尽情扭转,直至回到起点,重新启程。乐声激烈,无人察觉某处正暗流涌动,欲要爆发的惊涛巨浪。
身影重叠,有干架的,有劝架的,还有躲架的。伏特加吓得双腿蜷缩,十指死死扒住自个的大嘴巴,想想不过5分钟,不过说了不到十句话,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5分钟前,唐奕说:“我说,我要退出deep。”
众人讶异,惊呆半分钟后,顶了一头‘泡面’的旻孝首先反应过来,跳起来道:“唐奕!你他妈的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多天不见人,一来就要离开乐队!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
“不干了就是不干了。”唐奕抬头,正视旻孝,语气虽冷,却无丝毫傲气。
“好小子!”此话一结,旻孝二话没说,一把揪起唐奕衣领,拎起来就是几步踉跄。推搡间,唐奕手肘撞倒了桌上一瓶伏特加。
心疼的伏特加直嗷嗷,嗷嗷叫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
慌忙中,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约了锦年来。这会儿也顾不得跟着深秋拉架,赶紧缩进小角落给锦年打电话……
吵闹声中,锦年接到了伏特加的来电,可是因为手机对面实在太吵了,她根本听不清伏特加在讲什么。“喂,你能不能大声点,要么换个地方说话,吵都吵死了。”
“我是叫你……咳咳咳!”伏特加叫的太大声,破音后一阵咳嗽,但依旧坚持,捂着脖子继续喊:“我叫你别来了。”
“我都到门口了。”锦年刚想进酒吧,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只是因为怕一进酒吧,会更加听不清伏特加说话。
“还是回去吧,唐奕今天没来。”又补充一句。“他放我们鸽子了,你来了也白来。”
“没事,来都来了,来看看你也是好的。”锦年豪迈,说罢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听他那磨人的嘶吼。
“喂?喂喂?”伏特加对着挂线的手机叫了两声,发现锦年断线了。无奈的一皱眉头,收起手机赶去劝架。“孝孝,君子动口不动手,咱有话好说啊。”
旻孝眼冒火光,双手死死揪着唐奕衣襟。“说什么说!你没听到这小子刚才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啦?”伏特加不仅没听见,还没眼色。
“说什么!这小子说我们都是垃圾,只知道玩女人!”刚被伏特加劝说动手非君子所为的旻孝,此刻手脚并用,作势非要在深秋的拉扯下踹死唐奕这臭小鬼。
冰冻三尺,非一日寒。他平时就看这小子不顺眼,有点小本事,就总是一脸皮的心高气傲,以老大自居。看在深秋的面儿上,他忍了他这么久。好啊!现在这小子翅膀硬了,不拿他们当回事了是吧!
“旻孝,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唐奕的右脸颊已经吃了旻孝一个甩手,再好的修养,也忍受不了旻孝一而再的胡搅蛮缠。如果不是深秋夹在两人之间不好动手,他绝不会任由旻孝像疯狗一样的随便乱咬人。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前阵子去会所做公关混钱,被什么破经济公司看上了你的皮相,打算找你去试水。你他妈的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不是个东西!还敢说我们玩女人,自个被女人睡,男人上的还真他妈要脸!”旻孝越说越激动,把这几天听来的传言添油加醋,直接端了个大杂烩上桌。
衣料摩擦声起,唐奕肘间用力,侧身往前,本想还击旻孝,却还是不小心撞上了深秋。深秋趔趄,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好在有伏特加在旁当人肉垫子。
这会儿没了深秋从中阻碍,两个人面对面就动起了手。即便音乐再大声,舞者再忘我,周边的人还是会发现deep的人在干架。围观群众一聚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从而转化为了一个显眼的地标。
于是乎,刚进酒吧的纪锦年只是一眼,脑中自动生成‘有人在打架闹事’的信息。第二眼,就发现打架闹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唐奕!
当下一声尖叫!
“啊!”
在她长达十年的世界观中,唐奕就是一文弱书生,只知道读书写字和学习,哪懂得什么打架啊。别说不懂打架了,现在目测和唐奕打架的对象还是高大的东北汉子,天呐!
这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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