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密 五

类别:武侠小说       作者:一地碎银子     书名:蜀山伏妖记
    “哇,小宝,你穿上女装可真好看”萧远和连迟抱着一堆的柴火,远远看着福小宝笑的那么灿烂,月光下的她明媚充满着活力,宛若仙女一般。

    “你们回来了”福小宝伸手打断吵闹的阿黄和小黑,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面若桃花。

    连迟放下柴火,但余光一直盯着福小宝的方向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福小宝穿女装,衣裙穿在她身上曼妙多姿,显得俏皮又不失温雅,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他随意问道:“溪太他们呢?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你们来的路上没有见到他们吗?”被这么一问福小宝才发觉三师兄他们去了已经有好久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啊,不用担心,肯定是溪太又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用管他们。”萧远一边生着火一边不在意的回道“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话还没说完呢,果然看到两人抱着竹水筒回来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连迟的语气带着责备,很生气的样子。

    “我们看带的干粮也不多了,就顺便捉了些鱼,没注意时间——”溪太从背后拿出一根草绳上面果真挂着一串小鱼。

    “大师兄,四师兄他们也是为了让我们填饱肚子,既然现在他们平安的回来了,你就不要这么生气了。”福小宝依旧是当着和事老劝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大师兄好像特别谨慎,总是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似的,草木皆兵。

    “好了,我去把鱼收拾一下。”说着从溪太手里接过鱼走到一边去了。

    “大师兄,最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溪太有些委屈的抱怨道“只是晚来了一会儿嘛,这么凶。”

    “大师兄也是怕我们遇到危险,担心我们,我们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的危险妖魔,师父又交代他照顾好我们,大师兄的压力肯定也很大。”福小宝望着连迟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又怕让他不开心。

    “对啊,都怨你,没事抓什么鱼嘛,忘记上次那个摩昂了?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算了。”

    “知道了,我错了,都怨我”

    半夜时分,大家睡的正熟,朦朦怔怔中听到好多人的脚步声,踩在树叶树枝上咔嚓的声音,连迟睁开双眼只见夜色朦胧中几十个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伸直了双手亦步亦趋的,他直觉这些不是活人,赶忙叫醒熟睡着的福小宝他们。

    “这么多人?干什么的啊?”溪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道。

    “怎么感觉怪怪的?”萧远冲着对面走过了的人群喊道:“喂,你们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

    “大晚上的赶路?不会是逃难的村民吧?”

    “大家小心,他们不像是活人,快,拿出定身符”连迟越发觉得对面的人群里没有一丝的生气,指不定是什么妖魔作祟,赶紧提醒师弟师妹拿出武器做好防身准备。

    对面的人群听到声音忽的像野兽一般冲了过来,刚才因着天黑距离又远,所以没有看清,这下他们离的进了,福小宝他们才看清楚,对面哪儿是什么村民?一个个嘴角上流着血迹,乌青的眼圈,瞪着血红的眼珠直愣愣的看着一个方向,没有任何的神采,这完全就是没有灵魂的丧尸嘛。

    “丧尸?怎么会有这么多丧尸?”长耐紧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多想呢,一个丧尸就对着他张嘴就要咬,长耐手握桃木剑一剑刺中那丧尸的心脏,那丧尸颓然倒地,接着几十个丧尸冲上来,像野兽一般从嘴里发出嘶叫声。

    好在刚才大家都有所防范,再说这些丧尸只是力气比常人大一些,只要用定身符定住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咬啊,你再咬啊”溪太捶打着刚才追着他跑现在站着一动不动的丧尸。

    “先把它们烧掉,去抱些柴火过来。”

    等他们处理好这些尸体,天已经差不多亮了,这地方不能多待只得继续赶路。

    一路上大家也没闲着,七嘴八舌的讨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丧尸,“凭空出现这么多丧尸,这附近会不会有鬼师?”鬼师即为驱鬼师,他们大都有天眼护体,能驱使震慑百鬼,收取已死之人的魂魄,那尸体就变成行尸走肉,任凭鬼师驱使。

    “鬼师?不都已经绝迹了吗?”有些鬼师会滥用魂魄用在自身的修仙练道上,所以为了防止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天庭早已没收了他们的天眼,没有天眼护体的鬼师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说是那么说,那么多鬼师说不定会遗留一两个也是有可能的啊”溪太不以为然的回道。

    “不会的,师父说过世上已经没有鬼师了,不要再讨论了,继续赶路。”连迟突然严厉地制止道,福小宝他们都有些意外,之前连迟对他们的瞎说八道都是置之不理任由他们讨论,就算是不赞同也不会发表意见的。

    “奥”众人只得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一路上闷闷不响,沉沉闷闷的。

    赶了半天的路好不容易才赶到一处较为繁华的小镇——栖霞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众人该洗的洗改吃的吃,该睡的睡,连日奔波总算是缓过劲来了。

    几个大男人围坐在酒桌前,其中一个神秘兮兮的对其他几位问道:“最近栖身歌舞坊来了一位绝色美人,你们可曾听说?”

    “听说是听说了,不过就是没亲眼见过”另一个一声叹息道。

    “我见过,我见过,那美人名叫落霞,长得呦那叫一个美,肤若凝脂,婀娜多姿,就好比是那画中人一样,真是清丽脱俗啊”

    “——”

    福小宝竖起耳朵听着邻座几人的交谈,好奇的提议:“哇,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歌舞坊呢,要不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吧。”

    “好啊,好啊,我也没去过呢”萧远一听福小宝想去,也高兴的符合道。

    “我也没见识过呢”长耐也表示赞同,萧远捅了身旁正胡吃海塞的溪太:“你呢?去不去?”

    “去,去,不过要等我吃饱了”

    “就知道吃!你啊——”

    “大师兄,你呢?”福小宝看着无动于衷的连迟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怕一不小心就惹着大师兄生气了,最近大家都不太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玩玩闹闹。

    连迟慢悠悠的放下碗筷对着看向自己的一众人笑道:“好啊,吃完饭一起去。”

    “好哎,大师兄这几天你终于有些笑容了。”福小宝开心的叫道,比起大师兄能够跟他们一起去,更让她高兴的是他总算是笑了,冷冰冰的大师兄让她有所畏惧,虽然之前的大师兄也是冷冷清清的,但总感觉是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地府出来之后,福小宝总觉得现在的大师兄有些陌生。

    好不容易等溪太吃饱,跟店家打听好怎么去那栖身歌舞坊,一行人开开心心的直奔过去,还未到歌舞坊呢就听到一丝若隐若无的悠扬琴曲,歌声潺潺盈动人心。

    栖身歌舞坊处在一处静僻优雅的地段,门前灯光熠熠,竹色葱翠,来往的人大多是有钱的达官贵人。

    “这来的人可真多!”一进去大厅内早已坐满了前来欣赏歌舞的人,楼上楼下只要能坐的地都是人海泱泱,连迟他们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塞进去,找了几个位子坐下。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下面有请落霞姑娘给各位献上一曲《卿别离》”台上的嬷嬷一说完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热情似火,更有甚者直接开始向台上抛鲜花银票。

    台上的光线一暗,昏暗中只见一位曼妙身姿的少女,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只是这身段就不难看出定是那倾城倾国的容颜,刚刚还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柔美涓涓的歌声从她的喉中传出,让人仿佛置入星河,宁静悠扬,又仿佛到了静谧的林间只听到泉水潺潺,每个人就像被夺去心魄一般,闭着双眼跟随着歌声随意摆动,融入在歌声中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福小宝只是觉得歌声动听,并没有到痴迷的地步,她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台上女子的容貌,慢慢地她感觉不太对劲,身边的人仿佛变成一具木偶一般,她推了推身旁闭着双眼的萧远,可是怎么都叫不醒他,试了好些人都是一样,怎么回事?她刚想大声的喊叫,连迟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命令:“闭上眼睛”。

    福小宝乖乖的闭上双眼,身体也随着其余的人一起摇摆,假装被歌声迷惑,小声的跟连迟商量:“现在该怎么办?台上的那人是妖吗?”

    连迟压低了声音:“静观其变,不要说话,免得被她发现。”

    过了不一会儿,歌声停了,台上的光慢慢地变亮,福小宝眯着眼睛偷偷的观望,台上的女人摘下面纱,福小宝吓了一跳,这哪有半点貌美的影子,满脸的褶皱,鼻子像塌下来一样,一张嘴里面牙齿都没有几颗,这哪是什么少女,明明就是一个老婆婆。

    只见台上的老婆婆对着空中慢慢地吸气,一缕缕的灵力被不断的吸入,这些灵力正是属于台下的人群,福小宝想要制止,却被连迟牢牢的拉住,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现在变成了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妙龄少女,光滑的皮肤仿若吹弹可破,目光空洞苍老的双眼此时变的水汪汪亮晶晶的,仿若一汪清泉夺人心魄,貌美若花宛若仙子一般。大概吸食够了,台下的人群慢慢苏醒过来,睁开双眼,热烈的鼓掌欢呼。

    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为了落霞姑娘去的,所以听完她唱完后,好多人也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远他们还在赞叹那落霞姑娘的歌喉和美丽的容颜,只是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疲惫,大师兄没做声,福小宝也就跟着不说话了。

    等到了客栈,被吸食了灵气当然会有些困乏,长耐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没一会儿就呼呼睡下了。

    福小宝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当她想去大师兄房间问清缘由的时候,连迟走了进来。

    第六十八章

    福小宝站起身急切的问道:“刚才为什么不制止她害人呢?她吸食了那么多——”

    连迟很淡漠的打断她:“如果我们轻易的拆穿她,你说那些人还能活着走出去吗?那个东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容颜不衰,况且她吸食的不过是那些人一天的阳寿罢了,又危及不了性命,再说你觉得以你和我的功力能胜的了她吗?”

    福小宝盯着眼睛看着连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崇拜敬仰的大师兄嘴里说出来的,她不明白以前嫉恶如仇,充满正义的大师兄怎么会变了,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话来:“可是里面的那群人,有二师兄他们啊,就算你觉得不必为那些人犯险,可是二师兄他们呢?就任由那妖怪吸食他们的灵力不管吗?”

    连迟怔怔的望着她,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悲戚:“小宝,这个世上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们不是救世主救不了所有的人,就算我们现在救得了他们,以后呢?生杀大权本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福小宝愣愣的看着此刻如此陌生让人看不懂捉摸不透的大师兄,声音依旧是清脆却没了往日的活泼与欣喜:“大师兄,如果,如果那妖怪要吸走小宝的灵力,你会不会——”

    “不会”不会,两个字掷地有声,虽是炎炎夏日,福小宝却感觉置身严寒之地,原本她还怀有一丝期许的,她总感觉自己在大师兄心里是不一样的,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徒增烦恼罢了。

    “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然后转身推门而出。

    留下福小宝一人呆呆的坐在桌前,望着门口的方向,一坐整晚,一夜未眠。

    第二天福小宝顶着乌青的双眼出现在众人面前,长耐和萧远法力高一些,睡了一觉灵力也差不多都恢复了,溪太则不然,两只黑眼圈比福小宝的还要重,精神萎靡哈欠连天。

    “你们两个昨晚做贼去了?”萧远指着福小宝和溪太,望着他们两个的黑眼圈问道。

    “啊,”溪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道:“没有啊,一回来我就睡了,大概是这客栈的床不舒服,睡了一觉腰酸背痛的,啊,”

    萧远丢了一句:“别怨人家床,就是躺地上睡也没见你睡不踏实的”他转过来关心地问道:“小宝,你呢?怎么也没睡好啊?”

    福小宝心情有些低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我,我也是觉得床有些不太舒服”她撇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连迟,连迟依旧是默不作声,专心吃着碗里的饭菜。

    “那一会儿我让小二重新给你铺一床褥子”

    连迟放下碗筷,眼睛并不看任何人,淡淡的说道:“不用了,吃完饭我们就走”。

    “这么快?这镇上的酒楼我还都没去吃遍呢。”一旁的溪太有些不情愿的叫道。

    萧远也求情道:“是啊,好些地方我们都没去过,也不急这一两天,就算是师父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怪我们的”

    福小宝看着连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去是留,也没个主意,如果告诉二师兄他们昨晚那落霞姑娘是个专门吸食人灵力的妖怪,他们会不会也跟大师兄一样选择离开?

    连迟站起身冷声重复道:“你们快些吃,吃完动身”说着就要上楼。

    “我不走”福小宝鼓起勇气对着连迟的背影叫道,萧远他们也愣住了,平时福小宝可是最听大师兄话的了,怎么今天对着干啊?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大家都默不作声紧张的地望着两人。

    “可以,你自己留下好了”连迟停了下来但始终没有回头。

    “小宝”一旁的长耐低声拉了拉福小宝的衣袖,想让她向大师兄服个软,他觉得只要福小宝一撒娇大师兄肯定会同意多留几天的,要知道最疼福小宝的就是连迟了。

    福小宝语气依旧很坚定:“大师兄,师父之所以让我们下山历练,不仅是为了增长我们的法力,更重要的是能够帮助他人,你应该更清楚的,为什么这次你会不管他们呢?”

    “我们救了别人,谁又来拯救我们?”他无奈的叹道,上了楼。

    萧远他们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宝,你快上去给大师兄道个歉,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就是,就是,平时你最听大师兄的话了,怎么今天这么轴呢?比我还爱贪玩。”

    “小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远问道,他相信无缘无故小宝是不会顶撞大师兄的。

    福小宝默默地摇了摇头,鼻头有些发酸,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好像变了一个人,或者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半晌,连迟收拾好了行李,下了楼,看到他们四个还围坐在桌子前,一旁的福小宝低着头,眼角还流着泪痕,他很想跑过去把她拉近怀里,为她擦干泪水,抱紧她告诉她不会离开,可是留在这太过危险了,况且如果让她知道了——他狠了狠心冷声问道:“你们商量好了?”

    “大师兄,就多呆一天,一天好不好?”溪太推了推小宝,示意让她说句话。

    “要留你们都留下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师兄~”

    这连迟一走,萧远他们是真着急了,可是劝了半天福小宝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又不能把她一个姑娘家丢在这,可把他们给愁坏了,也没了要吃喝玩乐的心情,个个蹲在客栈里不出去。

    福小宝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她要去栖身歌舞坊探探水,原本她是打算告诉二师兄他们的,但又怕他们会有危险,这是自己决定的事情,总不好拖他们下水的,况且现在自己的法力也变强了许多,实在不行就用血,这是离别之前阎王殿下告诉她的,说如果遇到妖魔划破手指把血滴在它们身上能让它们现出原形,可阿黄和小黑却一定要跟着她,好在它们两个都变的小小的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进了大厅,歌舞升平,台上已然在弹琴跳舞却不见那妖怪,台下的观众早已按耐不住,嚷着要见落霞姑娘。

    “今日落霞姑娘身体不适,实在不能为各位献艺,对不住各位了,这样今天来的宾客酒水一律免单。”台上的嬷嬷笑着赔不是,来的宾客非富即贵当然不在乎酒水这点小钱,哄闹声不绝于耳,还是吵闹着非得见见落霞姑娘不可。

    这可把台上的嬷嬷给急坏了,转过身一边低声让身旁的丫鬟去请落霞姑娘,一边安抚着台下哄闹的观众。

    福小宝挤过人群,趁乱偷溜上楼,楼上一般都是姑娘们的香阁,一般的客人是不许进的,因福小宝是姑娘的打扮,所以上楼也就容易了许多。

    上了楼,福小宝偷偷地跟在那个丫鬟后面看她在三楼拐弯处的厢房停了下来,那丫鬟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道:“落霞姑娘?下面客人闹得厉害,嬷嬷让姑娘快些下去。”

    “进来,把门关上”

    福小宝悄悄地走到房门口,在门上抠了个洞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落霞姑娘背对着丫鬟坐在梳张台前,用梳子一下一下的轻轻梳着她那如瀑布般浓密亮泽的秀发。

    “嬷嬷让姑娘梳妆好了快些下去”旁边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坐在前面的落霞姑娘并没有转身,脸却面向了丫鬟,一脸的褶皱比上次福小宝看到的样子还要苍老许多,丫鬟吓得呆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指着落霞:“妖,妖怪~”当然那妖怪并没有让她叫出声来,她的一缕长发瞬间变成一根树藤,紧紧地勒住那丫鬟的脖子,张着嘴巴就要吸食那丫鬟的灵气,这时福小宝猛地推开房门,拿起桃木剑对准那根树藤砍去,这显然激怒了那树妖,无数的树藤蜿蜒的向福小宝扑去,福小宝挥舞着桃木剑不断的砍着,但树藤太多,根本就躲避不了,不一会儿福小宝就支持不住了,树藤早已缠满了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

    “想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那藤蔓勒的更紧了,福小宝不断的挣扎着,扭动着手腕想要摩擦把手腕弄破。

    “啊”树妖疼的尖叫一声,缠绕福小宝手腕的那根树藤嗖的一下缩了回去,福小宝看她的血起了作用,忙用勒出血痕的手触碰缠绕在她身上的树藤,树妖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支树藤把铺在桌子上的桌布抽了出来,把福小宝整个包了起来。原本桌子上的茶碗砰的摔了一地,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楼下的骚动,嬷嬷上楼一看吓的屁股尿流跌跌撞撞的叫喊着跑下来:“妖怪??????妖怪啊”她这一跑楼下的人也跟着往外跑,那树妖见已经漏了陷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无数条藤蔓无限的延伸缠绕着要逃的人群。

    福小宝越是挣扎那藤蔓缠得越紧,慢慢地她觉得胸闷闷的,头晕头转向的,耳边隆隆隆的叫响着,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变的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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