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十年婚姻,终换一曲可笑的葬歌

类别:言情小说       作者:薰衣草遇上玫瑰     书名:痴心总裁千寻爱
    张雨辰与陆家之所以会有关联皆是因为陆天柔而起。b市房地产巨擎陆锡其人居高自傲,鲜少有欣赏的人。有幸的是张雨辰竟是其中之一。

    b市的经济命脉分南与北两大派系,南部有陆锡掌控,其经济链条均已地产为主要,北部有张啸天掌控,张啸天所掌控的经济链条分两类,一类是金融投资,一类是地产建设。两人均是商界佼佼者,平素更是王不见王,各自掌控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2008年张氏·木枫台。一期共建成35栋高级楼盘,建于黄金地段,环境优美宜人,价格也高的惊人。张雨辰接管蓝天集团后凭借其过人才能与商业天赋在地产界崭露头角,仅用一天的时间就将这35栋楼盘售罄。此举在一度创下了当时房地产神话,无人企及。也正是因为这一次,陆锡开始留意这个叫张雨辰的青年男人。

    此前,陆锡跟张啸天双双约定,有生之年必不插手及阻碍对方名下集团产业运营链。而张雨辰此举则无异于夺了陆锡地产霸主的名头,按理陆锡应该非常生气,或是找张啸天来一次‘会谈’。但实际情况是,陆锡非但没有雨张啸天敌对生恨,反而在张啸天面前大夸其子精明能干。

    08年中旬的某一天,陆锡以自己的私人名义亲自执笔写了一封邀请函让人转交给张雨辰,约他品茶。

    是‘品茶’不是‘喝茶’

    那天两人见面的地点在翠玉轩。是一家环境清幽,带着中国味道的茶楼。绿瓦红墙,镂空隔断,竹帘应景,仿佛让人们行走在时空的漫漫里,身与心不再受物质欲流的打搅,一张木桌,两方软垫,一只紫砂泥茶壶,两副茶杯。天气很好,阳光充足的同时不时还有清风徐徐拂面。陆锡身着素色简约唐装,对面张雨辰则是一声正色西装。

    茶房里陆锡墨眉深目,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陆锡经常行走商场各家名流宴会,对张啸天夫妇并不陌生,眼前此子正是接收了张氏夫妻所有的优点,比如张啸天英俊的外貌,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而林宛如的优雅则转化成张雨辰的内敛与翩翩风度。

    话语未深,陆锡已经毫无保留的喜欢上了这个后辈。

    第一杯茶是陆锡亲自斟给张雨辰的,张雨辰起先推辞,但陆锡笑笑,让他不必拘谨,而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中国是茶叶之乡,名茶众多,但陆锡只喜欢安溪的铁观音。喜欢他的入口延绵,余香萦绕。

    趁着品茶小憩时光,陆锡很好奇的问起张雨辰喜欢什么茶?

    说完之后方觉口误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像张雨辰这一代的时尚青年思想多被西化,咖啡与茶,应是喜欢咖啡多一些吧

    。

    张雨辰倒也不拘谨,还怎么说呢?他从陆锡的言语表情中察觉他似乎将他与现下青年人同化,其实不然。张啸天虽然是新加亲王内定继承人,身份尊贵。但张啸天落户b市之后尤为喜爱中国传统文化。雨辰很小的时候茶便是他接触的第一道饮品。

    在陆锡的迟疑间,以及气氛快要因为尴尬而维持不下去的时候,张雨辰的一句话不动声色的拾起了陆锡的面子,他说:“铁观音清香而绵柔,余香悠长,是茶叶之最。就如人生行事,戒骄戒躁,睿智对待,内敛沉稳方为最佳。”

    张雨辰的话一直盘绕在陆锡的心头,听他说话,仿佛与多年前他对儿子的教育一般。陆锡膝下一儿一女,工作不忙时候,他时常跟儿子品茶谈心,意欲把‘茶味人生’传授给陆天豪。如今,张雨辰这话竟与自己琢磨多年的思想不谋而合,陆锡初听时惊诧,而后细想怎不是一番难言喜悦?

    张雨辰的一番话真是说到了陆锡的心里,后来,陆锡跟他消除了隔阂,开始畅谈商场上的事情,比如一些经商技巧,陆锡皆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细心点化张雨辰,侃侃而谈间不知不觉已夕阳黄昏。

    不得不说,此次约茶畅谈是一个很好的开端,陆锡对张雨辰的喜爱程度非比寻常。在他眼里张雨辰时个沉稳内敛有担当与前途的上进青年,有时候陆锡还在想,如果张雨辰还没有结婚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将女儿介绍给他,促成两人的美好姻缘。

    可惜吗?可惜!

    但,也不可惜。陆锡曾这样安慰自己。

    即便张雨辰做不成女婿,那他两人坐忘年之交也是可以的。

    这次仅仅是一场时光缩影,陆锡想如果不是近期女儿跟张雨辰的绯闻满天飞,他对那个孩子的好感仍旧会从08年一直延续先去。

    半山别墅书房里,中国风的格局布置,陆锡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照片的背景呈黑白色,唯一生动的是照片中青年男子与女子惺惺相惜的纯真笑容。

    陆锡与妻子爱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比她大六岁。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往往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约定了终生。1953年,当六岁的陆锡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时,心底柔软成灾。当时的他还不知道爱代表什么,他只觉得小女娃有一双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睛,甚是可爱。后来陆锡便变成了这个女娃的守护者,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承载着她笨拙的步伐。十六岁,在那个花季少年懵懂爱情的年纪里,陆锡对爱柔的情意在心里终于种下了一颗关于情爱的种子。

    09年,陆锡已经在商场上纵横了将近三十年,对于事业他似乎有种近乎执着的欲念。而在三十年以前,他的这种欲念并不叫‘执着’而是‘专情’。对的,陆锡第一次正式面对自己的内心,他喜欢爱柔,是真的喜欢。

    曾经的陆锡不能理解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09年,生命步入还历之年的他终于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一见钟情是认定,认定了是你就一定是你,是我心不悔的爱。

    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总喜欢模仿大人的模样,抽烟解愁。那年陆锡独自一人坐在自己后院的台阶上抽了第一根烟,也是那年,爱柔十岁,同一天,同一地点,爱柔跑去哥哥家玩儿,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陆锡抽烟,小小的孩子闻到烟味墙壁,便跑到陆锡身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糯糯的声音:“哥哥,哥哥,烟味不好闻,柔柔难受!”

    少年墨色的目光几乎倾尽宠溺的看着那个孩子,他抬手柔柔她柔软的发丝,“好,哥哥不抽了,柔柔难受哥哥就再也不抽了。”说完他双臂撑在爱柔腋下,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

    就这样默默守护经年,时光流转迁徙,当十八岁的爱柔再遇二十四岁的陆锡,他已是迷倒万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而她也并非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

    。对于两个成年男女还说,已经是时候将压抑多年的感情说出口,陆锡对爱柔的感情终于由朦胧转向透明化,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爱柔大学毕业那年结为连理。

    婚后,爱柔恋她,而他恋家,更恋家里的她。

    娇妻温婉,陆锡在事业上更不敢怠慢,白手起家,几年辛苦拼搏,陆氏地产初见模样。那时陆锡跟爱柔之间已经有了爱的结晶,取名天豪。

    从古至今,女性的爱便是伟大的,对父母是,对子女是,对心爱的丈夫更是。原本娇妻佳儿在侧,陆锡已是满足。可是爱柔并不这样想,她总觉得应该在为丈夫生一个女儿,这样才能成全他的人生。

    当爱柔把想再生一个女儿的意愿告知陆锡,陆锡当场反对,究其原因,他还是想起了妻子生天豪时候万分痛苦的模样,身为丈夫,陆锡实在不愿妻子再受那样的苦痛折磨,或许孩子对男方来说是家族的传承,儿女双全当然好,可是对女方来讲那就是一种天大的残忍。对陆锡来说,他已经有了儿子,事业也有成,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好好疼爱妻子。

    陆锡放弃不代表爱柔就会放弃,她开始偷偷的背着丈夫积极备孕。半年之后,当爱柔成功受孕并得知怀的是女儿的时候她高兴坏了。她用再为人母的心态将这件喜事告诉陆锡时,陆锡同样喜悦,但他的喜悦中却透着难言的无奈。

    那晚在他们的卧室,看她一脸欢喜,他勾了勾她的鼻尖,“傻丫头,有你有儿,我已经够知足了,你终究还是为我委屈了自己。”

    爱柔没有说话,当陆锡伸出手臂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把头靠在陆锡的胸膛,贴紧他,倾听他的心跳。窗外有月光辉辉,女子明眸闪动,且听他说:“等女儿出生之后,我将你们视为生命一样爱。”

    三个月后医院,爱柔为陆锡诞下一个女儿,但她却大出血难产去世。临行前,爱柔用她最后残余的力气握紧陆锡的手,含泪望着他怀里的女儿,“哥哥,记住对柔柔说的话,要用生命来爱我们的女儿,因为她是我的化身,以后的日子你爱她就是在爱柔柔。”

    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幕,少年抽烟解愁,小女孩甜甜糯糯的声音在耳旁想起:“哥哥,哥哥,烟味不好闻,柔柔难受。”

    “好,哥哥不抽了,柔柔难受哥哥就再也不抽了!”

    ——柔柔我的傻丫头,六岁那年与你结缘,哥哥心里再也放不下你。

    ——十六岁那年,因为你不喜欢我抽烟,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烟丝。

    ——柔柔,如果早知道你我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宁可这辈子都不曾遇见你,你我在天涯一方各自安好,哪怕,我用一生去念你……

    女儿长得很像爱柔,陆锡遵守与爱妻的承诺,用生命去爱这个女儿,并截取妻子名讳中‘温柔’一字。为女儿取名:天柔。

    天赐与陆锡的爱柔,是他一生的珍稀。

    09年月夜书房里,陆锡拿着一张岁月记忆的老照片抹干了脸上的泪。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看月色朦胧,不知不觉三十年过去,陆天柔已经长成,懂得情爱。

    陆锡落寞中对着月夜把她比作妻子爱柔说道:“柔柔,我们的女儿长得很漂亮,我本以为可以帮她物色到一门好亲事,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爱上了有妇之夫。其实我也没想怪那个孩子,再此之前,我也有意将天柔许配给他,只可惜他们做过了最好的相遇。她爱他时,他已经有了家室。爱没有错,错的是时间……怎么办?什么样的选择对我们的女儿才是最好的?”

    月色曾在时光里缱绻过,但却不曾停留,正如陆锡跟爱柔一样,彼此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相遇,原以为一见钟情,牵手一生,华发时可以琴瑟和鸣,可惜,相爱易,相守难,当他赋予她唯美的诺言,准备用一生去兑现的时候,红颜消逝,伊人不在

    。独留空寂岁月,满目枯哀。

    今夜的月色,如何不像三十年前,她依偎在他怀里的那一幕相似——月伴星如昨,你如何忍心独留我一个人过?柔柔……

    陆锡沉浸月色回忆时,敲门声换回了他的愁绪。

    “爸,我是天豪。”

    “进来吧。”陆锡收拾好情绪,回到书桌后面坐下。

    陆天豪推门进来,他手里多了一份文件,当他走到陆锡面前是,陆天豪一脸歉意:“爸,对不起,您让我查尹凝络的信息,除了知道她是尹银海的独生女之外,一无所获。”

    “哦?”陆锡挑眉,接过儿子手中的文件,上面除了尹凝络本人的照片跟名字之外,有关她的家世背景,她的成长轨迹皆是一片空白。就连年龄都是个秘密。

    这一张白纸让陆锡沉了眸,越是这样小心谨慎就代表这个尹凝络身后会有一个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后台支撑。

    见陆锡起身在书房踱步,陆天豪突然走近陆锡进言道:“爸,我到想起一个人来,或许他能帮我们的忙,查清楚这个尹凝络到底是谁。”

    果然这话引起了陆锡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看向儿子朝他开口问道:“继续说。”

    “他叫君凌,本家在c市,父亲是c市首富君煜。是我跟诗韵的大学同学,他们家有很发达的信息系统,最近他刚好也在b市,如果我出面让他帮忙,我想一定事半功倍。”

    闻言,陆锡放了心,对儿子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请君少务必帮我们查出着女人的背景!”

    敢跟他抢生意,这样的女人不得不防。

    “是。”

    陆天豪退出书房的时候自信满满,因为他很清楚君凌的能力,只要有他帮忙,就算尹凝络藏得再深都能被君家的信息系统将其身家背景挖个干净透明。

    只是这时,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尹凝络跟君凌的关系,他竟叫人家去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那时陆天豪应是尴尬死了。

    物欲横流的都市,纸醉金迷的酒吧。李少正在消遣着金钱带来的快感,沉浸在美酒佳人的氛围中。莺莺燕燕,快活非常

    包间里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穿过吵闹人群走到李少身边附耳道:“少爷,上次您让我们留意的女人,今天晚上又来我们酒吧了。”

    “哦。”李少突然来了兴趣。美就在薄唇间萦绕,快要入口时,突然被李少放到茶几上,丢开贴在他身上的美女,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吩咐保镖,“走,随我到外面看看!”

    昏暗旖旎的酒吧外场,撩人心扉的金属音乐,上官扬趴在一楼吧台出独自一个人喝的昏天黑地。刚开始酒保看她一人喝酒还会劝,后来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一来就是一晚上,天亮之后醒了自然会结账回家,酒保也就由着她了。

    李少一出包间就看到了上官雅的身影,邪魅的唇角一勾,随口道:“小野猫,你还是一个人喝酒。”

    李少踩着旋转楼梯抵达一楼,直径走到上官雅身旁坐下,并使唤酒保倒了一杯酒给他。白兰地被倒入一个小酒瓶里,被他玩弄,借着灯光,他才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标准瓜子脸,眉黛清秀可人,此间许是醉了的缘故,一双明眸更多了一份妩媚。放在李少的眼里就一个字:“美”。美得让她想侵吞入肚。

    “美女,一个人喝酒啊,我陪你。”

    李少开始搭讪了,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上官雅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对她不怀好意,所以别过脸去

    。当时上官雅已经喝多了,醉醺醺的头也有些痛,正好转过脸继续睡她的觉。

    李少呢,常年流连在花丛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更是把女人细致的分为:未恋的清纯少女,失恋的轻熟女,根被男人抛弃的苦命女。再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上官雅这么合胃口的女人,正当他不知道该把女人放到哪个位置上的时候却听到女人醉酒呢喃,“雨辰,你误会我了,我是被逼的,是为了我们的幸福才说的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肯给我机会,还要跟我离婚……。”

    李少从这一连串的话语中得到了信息,原来她是个受过伤的女人,那应该就是第三种了,可是当李少听到她说‘离婚’二字,刚刚升起来的*之火就被扑灭,他再不济也不会是恩泽于一个已婚女人身上,更何况还是个被男人抛弃的已婚女人。他已经站起身,本想放弃。可是又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她那曼妙的身材,清纯的脸蛋,是这里的这些莺莺燕燕所没有的。想到这里李少又反悔了:好吧,我就当你是一个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可怜女人,要了你就等于救了你。

    如果是前两种李少兴许还会哄,但恰巧上官雅是第三种,李少懒得去哄,走到她身边直接拉着她的手往人群里去。

    等到上官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于喧闹的舞群当中,耳边弥漫着劲爆的音乐,周围尽是些年轻的男女忘我的跳着舞。上官雅看清了面前的人,皱眉刚想回去的时候,竟被李少拽住了手,他大声对她讲:“不要再想什么负心汉张雨辰了,人生要及时行乐,跳舞吧,跳舞会让你忘记忧伤!”接着李少开始绕着上官雅旋转。

    上官雅这些日子一直为张雨辰借酒消愁,可是男人一点都不关心她,她生气,她寂寞,今天晚上正好是个机会让她宣泄自己的感情,于是她收到李少的带动,也开始跳起舞来,随着音乐一首一首的换,一首比一首更劲爆,上官雅跳的越起劲儿。

    这一晚张雨辰好友刚下班也来到酒吧喝酒,昏暗的人群当中他隐约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当迷彩激光灯映出女人的容貌时,朋友才看清那人竟是张雨辰的妻子上官雅,而她此刻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跳舞,若是朋友之间倒也没什么,可是那男人明明用猥琐的目光亵渎着上官雅,朋友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打电话给张雨辰。

    电话接通时,张雨辰还在书房里忙工作,却听到朋友仿佛置身于一个吵闹的环境,并扯着嗓子对他喊:“雨辰,这里是vivi酒吧,小雅好像喝醉了,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我怕她会有危险!”

    一听到上官雅可能会有危险,张雨辰想都没想的丢下手头的工作,快速下楼拿着车钥匙,去库房提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往vivi酒吧。

    一路上,张雨辰连闯红灯无数,黑眸冷的快要杀人,只要一想到自己慢一分,妻子就可能被陌生男人亵渎……不,他不敢想象,也不能想,只能把车开到最快。

    至于那个男人,如果敢伤上官雅他一定杀了他!

    刺耳的刹车声,张雨辰的车子抵达vivi酒吧,进去之后朋友一眼看到他,便把上官雅的情况说给他听。

    “小雅人呢?”张雨辰问朋友。

    “那里。”男人指向舞池。

    张雨辰朝朋友所指方向,只看见靡靡灯光,上官雅真的在跟一个男人跳舞,并且她还靠在男人的怀里,两人亲密无间。不一会儿上官雅捧起男人的脸,在他唇上印下自己的问,唇齿相汇。她笑,“你比张雨辰强多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她只在乎外面的女人,他背叛了我。”上官雅借着酒力拥紧男人,在他怀里落泪。

    “乖,他不疼你我疼你。”李少抚摸着上官雅的背柔声诱哄着。

    舞池外,张雨辰看到着一幕,黑沉着脸,大步朝舞池走去,一把将上官雅拉回自己身边,扬起拳头朝男人就是一拳

    。

    音乐声停止,李少在众人的惊悚声中被张雨辰打倒在地,唇角边更溢出了血。上官雅是属于在那种模模糊糊的状态下被人扯了出去,而后再听耳畔传来男人的谩骂声,“妈的,你是谁,敢打老子!”

    李少的保镖们见李少吃亏急忙穿过人群将他扶起来,李少站起来后摸了摸嘴唇竟看见了血,心中顿时窜起一团火,在这个地方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敢打他,这个野小子他竟然敢!

    “小子,你他妈敢在太岁面前动土,爷今儿就让你尝尝厉害!”当李少会起拳头想要亲自教训张雨辰的时候,张雨辰已经一手拉着上官雅抬起腿,朝李少的小腹狠狠的踢过去。

    李少再次被打趴,起不来,却忍着痛挥手吩咐身边的保镖:“上,给我杀了他!”

    “是!”保镖接到命令之后集合人群全部上去。

    张雨辰终究难以敌众,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上官雅要保护。因为上官雅的肘置,张雨辰没有占到半分的便宜,受了不少伤,上官雅看到丈夫被打,顿时清醒了不少,她这才冲人群大喊:“够了,别再打了。”

    可惜这一声下去没人理她,情急之下,上官雅看到了吧台上的酒瓶,她跑过去,把一只酒瓶空的一声砸在地上这才让众人停止了打斗。

    “你们再打,我就报警了!”说罢,上官雅从包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警察局电话。

    “等等!”李少急了,这酒吧是他偷偷开起来的,他老子不知道,万一警察局来人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候闹到他老子那里,他就再也别想放流快活了,李少朝地上碎了一口,真他妈倒霉,遇到两个瘟神,他对上官雅开口:“你要什么,随你怎么样都行,别报警!”

    “我要你放我们走!”上官雅说。

    “好好好,放放放!”李少挥手,让保镖们让路,这时上官雅扶着张雨辰才能安全的走出酒吧。

    外面夜色,街道两旁灯光亮起,宛如白昼,走出酒吧,张雨辰便甩开了上官雅的手。

    上官雅知道他会发脾气,但是她现在更心疼他脸上的上,她刚要伸手碰到张雨辰带血的嘴角时,却被男人嫌弃的避开,“别碰我!”

    “雨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要来。”上官雅泪眼朦胧的看着张雨辰。

    这晚,挑起战争,致使上官雅婚姻彻底走向终结的恰恰是她那句无心的‘我不知道你要来。’听到这句话,张雨辰觉得十分刺耳,他大步走过去擒住上官雅的手腕,命令她看着他,语调抬高质问于她,“上官雅,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说你有危险,我有多么焦心吗?我这一路连闯无数红灯,恨不得向你飞过来,却换来你一句,我不知道你要来,哼,上官雅,我倒是想知道,你若提前知道我会来,还要跟那个恶心的男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吗?”

    “雨辰你误会了。”上官雅急忙解释,“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来酒吧喝酒,我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我是被他强行拉到舞池里的。后来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真的不认识他。”

    上官雅的解释换来张雨辰的冷笑,寒风中男人颀长的身影清冽逼人,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妻子,在他最需要她问信任的时刻她弃自己而去,现在却为自己的酒后失德找一系列借口。这些让他心寒。

    刚才那刺激性的一幕还在张雨辰脑海里浮现,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寒风中男人无力的摇头,猩红的眸子盯着上官雅漠声道:“上官雅你真贱,但更贱的人是我,我居然一厢情愿的担心你,却不想坏了你的好事,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如果你还想回去继续你的欢好,那么请吧。我会自己回去,还有以前我对你还存在着冀希,但现在你把我对你最后仅剩的好感都用光了,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你再也不是张雨辰的夫人,你是你,你是上官雅,你我之间缘分已尽,毫无关系

    !”

    张雨辰转身大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发动车子离开。

    “张雨辰,雨辰……”上官雅反应过来紧追着他那辆车子,寒风如针刺拍打在她脸上她也不觉得痛。走到太快,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路,高跟鞋卡在路旁下水道的缝隙里,上官雅身体前仰,扑通绊倒在地,狼狈不堪,

    汽车在十字路口转弯,在上官雅朦胧的视线中消失。

    她瘫坐在地上许久许久,后来才想起像上官扬求助,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向上官扬求助了。

    电话接通,上官扬对着那端嚎啕大哭:“哥,雨辰他不要我了,全世界都不要我了!”

    等待着上官雅的结局远不至此。第二天早上,她接到张雨辰的一通电话,约她到见面。

    上官雅以为是希望,精心打扮之后赴约。

    咖啡馆里张雨辰比她先到,男人的眼里透着红血丝,一夜没睡的他神情中透着疲惫。

    “雨辰。”她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心里竟一阵抽痛,她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雨辰对不起,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去喝酒了,我也相信你跟天柔是清白的,不再怀疑你们,我们讲和好不好。”

    一席话让张雨辰疲惫的眼眸越发变冷,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看到了上官雅的真面目,原来只有在危害她的利益的时候她才会妥协,相比之下,他是什么,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张雨辰抬起另一只手,覆盖在上官雅的手背上,不是怜惜更不赞同,是绝望的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从上官雅的手心里抽出,他拿出一旁空座上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交给她。

    “这是什么?”上官雅能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推诿不接受。

    这时张雨辰疲惫开口:“上官雅离婚协议书上我已经签字,我们好聚好散吧。”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想过他们曾经的美好,也想过近来她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一幕,如果说她不信任自己,他可以退一万步去原谅,那她亲吻陌生男人的举动,唇是她自动吻上的,她的目光里含着温柔,不管当时情况如何,这都是她对婚姻的背叛,当男人的尊严受到侵害,他还有什么气力去原谅?好聚好散,真的好聚好散吧。

    “雨辰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上官雅朝他哭诉。

    四目相对,张雨辰感官麻木,他很平静的开口:“我一直在听你给我的解释。”

    他绝望时,找了一万个借口帮上官雅避开不留因素,可是他的心呢,被上官雅廉价的买卖,踩踏。他痛了,真的。这场爱,他势必要提前退出。

    正值清晨,咖啡馆里寂静无人,张雨辰坐在上官扬对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半挽,也不知冷,就在上官雅蠕动着唇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张雨曦却反手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阳光照在他身上,但他却像是一个失去血色的人,双目无光,薄唇轻启:“上官雅,当你为自己牺牲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也会痛吗?”

    他的声音温温,但那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插在上官雅的胸口,更把她要说的话斩杀在喉咙里。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张雨辰不曾让泪水滑落,因为不值。起身的瞬间头有些婚,上官雅想要扶他,被他拒绝了,“别碰我。”

    离开,是他最后的选择。过道里,孤单的背影写下曾经爱怨痴缠。

    ——上官雅,婚姻走到这一步是你亲手写下的葬歌,不要念,不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