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达法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秦凯狗腿地将一张房卡递到两人面前,可是两个人都瞪着一双眼睛直视这秦凯,没有说话也都没有接。秦凯满脸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令君珩一双冷峻的双眸盯着他看,他一身鸡皮疙瘩,只好硬着头皮把房卡递给宁宓,说:“太太,房卡你收好,收好”。宁宓看着秦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房卡一下子塞到自己的挎着包微微张开的手指上,然后就飞快地走去其他高层那里发房卡。
毫无疑问,她和令君珩的是总统套房。整理好行李,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宁宓看着唯一的一张大床,头痛地转过身去,说:“现在总该承认你自找麻烦了吧”?
“麻烦的不是我”。令君珩说完特意看了宁宓一眼。
“你是让我睡沙发的节奏吗”?
“我不喜欢、也不习惯有个人躺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想跟你同床共枕啊!我的意思是你去睡沙发合理点”!宁宓觉得令君珩根本就是曲解她的意思,几乎咬牙切齿道。
“宁小姐认为,你在本次的合作案中比我重要”?
宁宓顿时没有话说,虽然她是此行的重要翻译人员,但令君珩一天不推进项目或者偷懒,时间就会一直拖下去。但她实在不喜令君珩这样的自以为是,没有人情可讲。似乎高高在上的是他,其他的人就应该顺应他。宁宓实在忍不下去,说道;“不是每一个人有义务顺从你的意思的,尽管你是未来的首相阁下。或许,无论我或你,都不可能只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做任何事,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我们或多或少要为他人所牵制”。
这是宁宓生活在皇室最真实的感受,要不也不会远走他乡躲避暗杀。
令君珩此时正在解着袖扣,松着领带,动作十分优雅。松领带的时候,一拉一扯之间,满是不羁洒脱,甚是诱惑。听到宁宓的话,动作猛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语气森冷;“你、出去”。
宁宓一直看着他没有反应,令君珩当然感受到宁宓的视线,他正准备脱衬衣的动作停下。
“你、出去”。令君珩见宁宓没有反应过来,又轻斥道,语气冷到零点。
令君珩的语气非常的不耐和鄙夷。听着使人心里非常不舒服。宁宓觉得自己好心好意说一番话,令君珩没有回应反而鄙夷地让她出去,那语气不亚于说滚字。她就算多没有公主脾气自己也被激怒了,把拿在手上的枕头一下子扔到令君珩身上,转身走出卧室。
宁宓睡在总统套房的客厅沙发里。总统套房位于高层,法国巴黎绚丽的夜景尽收眼下。高楼之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高楼之上,漆黑寂静,人静难眠。宁宓直直地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远处的零零碎碎,点点如星火般的灯光,心中竟觉酸涩。恼怒过后,她也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