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崖别墅二楼
金沙紫檀的床头散发着淡淡的实木香味,如玉般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一处。
白净无暇的美背曝露在灯光下如同一块上好的璞玉,美艳细腻的腰际隔放着点燃的艾柱,随着温度的上升,俊美入神的男人额角渗出了汗液。
“大哥!疼。”
赤旭尧望着身下金晟浩,习以为常的说道:“你腰肌受过伤,常年处于紧绷的状态,痛感会比普通人强烈,忍忍吧,我是西医,这艾灸是三年前特意为你学的,嫌弃的我话,可以找玉文睿,他可是世袭中医艾灸界的no。1,多少军政要员都是他的病号,哦…对了,你家小白也常去熏艾。”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做工精细的白金夹子还是取了新的姜片更替掉艾柱下之前的姜片。
“就‘佐’吧,你这身体啊小白精心调养了二十多年,这才三年的光景就被你造成这样了。”
痛感没那么强了,整个后背也放轻松了“你就是嘴硬”金晟浩侧过头看着一旁的好友。
“我不光嘴硬,别的地方还硬呢,你可好,这腰···”赤旭尧啧啧着嘴角,说着荤段子“没等动几下,女人没哼哼,你就疼的直嗷嗷了”。
“那时候光想着下海寻小白,天也黑,没料到闯上行川雅美的船舱壁,这腰椎没断,没伤着神经元,我已经是万幸了。”
语调轻唤,亦不后悔当时下海的选择,如果是自己救了小白该多好,偏偏是那个人,在船腰灯的照射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救生圈套在小白身上,生死一线他看着她微笑,然后永远沉入了海底······
往事重重,金晟浩适时的将头偏向另一边,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
今夜,除了邹凯歌有事回赤帮府邸了,贺鸾逸回去度新婚之夜,其余的人都留在别墅里,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夜,此时是离她最近的一夜,想到此刻,心中便温暖了起来。
“我这腰硬不硬不知道,反正以前没用过,以后也不会试”这样待在她身边,守着护着,没有杂念“这样就挺好。”
“你倒是想的开,日子平静的过,是大智慧,那也得有人肯啊。”
腰部各个穴位的艾柱燃尽,镊子小心翼翼将姜片上的艾灰取下,干毛巾擦拭,盖上毯子保温。
金晟浩听出了话里的无奈,安慰道:“凯歌也就跟你闹闹,这些年你对她的好啊,石头心也能焐热了。她也就让白天的婚宴上钮鸿俊的话波及到了情绪,毕竟贺兰明珠当年替她完成的父辈婚约,嫁进的钮家。”
“呵,闹?很快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的闹了!”赤旭尧半倚着床头,凝视着墙壁,恐怕今晚只是自家老婆闹得前奏。
“看样子,她是知道孩子的下落。”
提到孩子,胸口处一阵阵绞痛,自嘲的一笑,久违的痛感。
“她不说,说明孩子们起码在一个她认为不会有伤害的人手里,不急,证明孩子很安全。”
金晟浩认为吵归吵,闹归闹,为人父母的,万事孩子为重,只是无声无息的从白家带走孩子,京都还真找不出这么个人物。
“你从十八岁就想在金融界绊倒擎世财团的玉文睿,如今,他依旧是京都第一医院院长,北方慈善家,多个响当当的头衔,三年前更涉足政坛,身居要职,若不是白家一直扶持墨家,哪还有这面上墨、玉、白‘三国鼎立’的平衡局面?!”
抿了一口床头泡好的人参水,试了试温度,便递给了金晟浩。
“我家那位,若不是顾忌孩子,早就动手了,她可是恨不得将整个玉家连根拔起,要那京都学院的贺兰嬛淑一无所有,遗臭万年啊。”
“白家?贺兰校长?”金晟浩一口饮尽,将空的水杯递给赤旭尧“怎么个情况啊?这海口夸得也忒大些了吧,你这意思,墨、玉、白、权、贺、赤、贺兰、钮,八大家族很快要重新洗牌了呗。”
“准确的说七大家族,京都再无‘玉’家”。
“哪有那么容易,听说四年前墨家的金融危机是贺鸾逸联合某些家族一手策划的,可墨家到头来,不也没事吗?玉家,更是财大气粗,在京都论财力近百年稳居第二,就算有你做后盾,玉家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这世上只有景上添花,又有谁愿意雪中送炭?小白海外所有置产由我家那位统筹,我无意间看过那年那份电子账簿,四年前平息风波明面上白氏金融出资十个亿,背后小白抵押了欧洲的诸多产业,从海外调了七亿多欧元,按照当时的汇率,前后八十多亿,用来填补那一时间段危机。”
“墨氏在银行的融资项目能按时付息,建团几十万的员工按时发放工资,没有裁员,引新兴项目发公告,稳定建团股市,小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让墨氏建团起死回生,若不是她以命相博,又是贺鸾逸的表姐,骨肉至亲,幕后的他才没舍得下死手,哪还有如今的墨家。”
“什么事,总有个动机吧,凯歌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体温降下来后,金晟浩穿上了睡衣,听到当年这些详细的内幕,着实吃惊了。
胸口处一阵阵慌乱的跳动,赤旭尧觉得整张脸都在发僵,回想及往事,略微颤抖的手附上胸口。
“丧亲之仇,剜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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