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一把揪住了三七的耳朵,秦乐则是负责捂住他的嘴巴,我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笑说道,“不好意思,他是我们刚从神经病院出来的病人,还没来得及吃药,所以说些风言风语的话,你别介意。”
坐在前排,通过后视镜里都能看见三七那快要吃人的目光,我硬着头皮不去看他,司机的眼神这才在变得正常了,他回以一笑说道:“哦,各色各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这小伙子看着年轻却没想到……哎,也是可怜,他是你们的姐妹?”
“是我大学同学。”
坐在前排,我是不是能感觉到身后的阵阵寒气,刺得我脊背发凉,司机师父被我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
“对了,看你那个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的吧,这衣服脏成这种样子,难不成你们没找到好工作跑去外地搬砖了?”
我低头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确,和司机师傅比起来我们的衣服的确脏得要命,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不是我们是出去办事办得久了一些,而且也没带随身的生活用品罢了。
“幸好你们出去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两个月呀,这市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什么大事?”
司机师傅一脸凝重,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横店镇中心的地段,不是开着不少店吗,就在大概半个月之前吧,有一天晚上,在居民楼里就一户人家受到了莫名的怪物的袭击,警方介入调查什么也没查到,我们这案子便也不了了之了,可是没想到又过了几天,就在横店镇的某一家店里,飞出了很多很多的黑影,当时可吓坏了我们,连工作人员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现在那家店都已经被封锁住了,不过奇怪的是那家店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工作人员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好暂时封锁起来。”
“哦,那家店主也是可怜,不过你说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这哪儿能说的清啊,我又不住市中心,不过我倒是有朋友在那儿,他们跟我说他家店里飞出来的黑影,看着很吓人,一大片一大片的,不过,一飞出来都纷纷消失掉了,可能是些烟雾吧,遇到空气就散了。”
大片的黑影?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心情忽然惴惴不安起来,连眼皮也是突突的跳,司机师傅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思绪却已经飘出去老远。
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了,到了换乘的站点,我们下了车,谢过了司机师傅,转而又上了公交车。
这是最后一站了,只需要再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回到家里了,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师父醒来的样子,我心里就止不住的欣喜,这次的旅途,我受伤了,大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不过所幸这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够把师父救起来那就是值得的。
“到了!”
阔别了偏远的境外,连空气都变得清晰了很多,只剩最后一段路,我们决定走着回去,远远的我就看见了我们的店面,安静的立在那里,似乎没有开门,我加快了脚步,而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彻底的傻眼了。
之前的门上贴着他组织特有的封条,而且屋子里似乎还有些黑影在飘动,我一下子想起了司机师傅和我们说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是吧,难道那司机师傅说的那家店其实是我的店?没道理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那些小鬼明明被我放在陶罐里,保存的好好的,怎么会都逃了出来呢?
如果只是逃出来这还是小事,我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司机师傅所说遇到阳光就散开了,厉鬼怕光,被阳光暴晒,他们肯定立刻就灰飞烟灭了,不过我更担心的是,现在连工作人员都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情,那可是不太好办了。
“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秦乐见我的表情不大对,也凑上前来看,然而当他看见门上贴着封条的时候,脸色也终于变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个司机说的就是咱们家店?
我说十有八九就是了,没想到出一趟远门,连店都被封了,现在有工作人员介入,咱们应该怎么解释屋子里的东西呢?
“刘鑫不是在刑侦组织吗?”
秦乐掏出手机,“你先别着急,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这件事情被咱们市的组织知道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好办呢。”
秦乐先前是富二代,他父亲曾经也和组织人员打过一些交道,虽然现在已经家道中落,不过大概也是有些交情,经过了这么一提醒,我也赶紧拿出手机来看,结果发现我的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历经了两个月没有充电,甚至说不定已经坏了。
“现在怎么办!”
我急的跺脚,“如果不去他组织就把这件事情解释清了,恐怕我们是进不去的。”
万万没想到,不过这两个月没回来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连余秋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对了,余秋月!
我猛然想起来还有余秋月呢,透过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去,里面并没有人的身影,只有几个黑影在店里徘徊,余秋月去哪儿了?余怎么不见了?
我用力的捶了一下门,该死,现在居然连余秋月也不见了,说不定,那罐子里的小鬼就是她放出来的。
灵雀走过来,嘴里叼着从便利店里买的棒棒糖,他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眼店里的光景,脸上都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说道,“嚯,这可真是给咱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相比之下我总是显得十分焦灼,如今连店都被工作人员给封掉了,还要去他组织解释,这件事情闹出去的话对我们的影响都很不好。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余秋月做的话,她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报复我们吗?还是说她已经把师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