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被打入天牢,失去一切,大家对于神药开始不再相信,甚至以前偷偷和袁天罡买过神药的人也都开始担惊受怕,怕自己也像外面那些人一样,某一天就暴毙而亡,尸骨无存。”
“最后,袁天罡死在了大牢里,这也验证了袁战的话是真的,神药果然是针对于个人体质,而很多人都已经暴毙,剩下的人都是和神药完美融合的人。”
“此时袁战依旧是守护边疆的将军,皇上多次有意招他回朝,但袁战对皇朝已经心灰意冷,并发誓不再参与到皇家的内斗中,加上袁战本领过人,世上少有人能奈他如何,皇上曾几次派人暗杀皆是无果,也只好让他守护边疆。”
“但当时还是鬼怪恒生,皇上便派人将流传在外的阴阳人通通召集到了一起,让他们为朝廷做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夏国的阴阳人才正式开始成立一个特别的机构,名为零刃,皇朝最为锋利的刀子。他们被皇上威胁,有的是心甘情愿,他们每天要收妖斩魔,以维持世间平衡。”
我说可是他们难道不会反抗吗?他们不是很厉害吗?
“是,但是你能想到的事,皇上自然也能想到,他捏住了那些人的软肋,使他们不敢反抗。”
也对,这才像是皇上的作风,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一切看起来其乐融融,但是不是所有的阴阳人全部被朝廷找到,还有一小部分人依旧四处躲藏,他们大多数是已经娶妻生子,不愿再为朝廷做事的人,于是便四处漂泊定居。”
“虽然他们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但很不幸的是,他们还是陆陆续续的被锦衣卫找到了。”
“能在当时皇上的统治下出类拔萃的都是聪明人,袁天罡留了一份花名册,皇上发觉还有人没有为他所用,于是又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经过了几十年之后,那些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躲藏着的阴阳人,也被皇上发现了。”
我问牧为什么会被发现,牧转头看了我一眼,“有的人树大招风,有的人疏忽,有的人随波逐流,况且要找他们很容易,因为所有的阴阳人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他们衰老的极慢,慢到和几十年前的容貌一般无二。加上大多数人都被记录在册,所以不难被找到。”
“而当时,有的人已经生下儿女,他们只想好好生活,但锦衣卫接到了皇上的命令,如果有人反抗,那就杀了他的家人。”
我的心头一下子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喉咙干涩的痛,我问然后呢?
牧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又缓缓说道:“阴阳人的后代要到十八岁才能觉醒他的能力,有的甚至更晚,其中有一家人被找到的时候,那人的妻子把她十岁大的儿子藏在了衣柜里,让他不要出声。”
于是,那个男孩就透过柜子的缝隙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锦衣卫无情的杀掉,惨死在锦衣卫的刀下,而自己的父亲也隐忍着喝下了毒药,被那群穿着紫色华服的人带走了。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男孩因为被母亲藏在柜子里,又乖乖听了母亲的话,所以得以存活,他的能力觉醒的很早。
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和他人的不同,但是他不想变得和父亲一样,被朝廷利用,更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也被朝廷捉住,于是他全副武装了自己,穿上了灰色的袍子,也戴上了帽子,他遮住了自己的脸,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而他自己也对这种力量控制的越发好了。
我又是无语。
我看着牧,不可置信的问,“那个男孩就是。”
“就是我。”
牧的声音无比平静,“尽管那个时候的我极度悲伤,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能去找父亲,因为一旦被朝廷控制,就没有自由了。于是我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人。”
谁?
“他和我一样是阴阳人,但是他并没有被皇朝控制,他收留了我,把我带到了很远的地方,距离皇朝很远很远,那个地方人丁稀少,十分荒凉,但是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阴阳人,那个人比我苍老许多,他告诉我以后这就是我的家。”
“所以没有人见过你的脸?”
我觉得有些疑惑,我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
“你觉得我很老?”
牧像是笑了一声,“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过去了,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从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我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所以连我自己也忘记了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又问他,难道收留你的那个人没有让你摘下面纱吗?
“没有。”
牧摇头,“他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不仅如此,他神秘又强势,在那个地方,他有一座很大的府邸,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服侍他,偌大的府邸只有我们三个女人,他说他是个富家子,事实如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见有落魄的时候。”
“他是谁?”
我对牧口中说的这个人非常好奇,但牧似乎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道:“虽然那时候我们距离皇朝控制的地方很远,但他总能获得外面的消息,几年过去了,我的身体成长了一些,他的神色也变了,有一天,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对我和另一个阴阳人说,要变天了。”
几年下来,他们三个彻底变成了一家人,几乎无话不谈,但面对这件事,他却怎么也不肯和我说,直到后来,牧才知道,外面的战争依旧在持续,那些阴阳人渐渐变得力不从心了,因为,在妖魔中,出现了一个魔头。
当时的他们并不知道那魔头是谁,只是见他从那以后似乎有了心事,但过了很久,有关于魔头的事情就再也没了下文,后来,有其他的几个阴阳人来到了这里,一共五个,后来又有一对姐妹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