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三天过去了,我能够下床走动,只是不能运动,胸口的伤疤已经完全愈合,碗口大的疤痕密密麻麻,虽然肌肉已经恢复的不错,但是只要微微一暗就能感觉到疼痛,尤其是运动的时候,身体更是吃不消。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恢复的不错,我们收拾好了行装,雪域精灵化作雪白的兽,我们骑在它的背上,由它来护送我们离开,来到那黑人的城堡后面。
“就到这吧。”我对雪域精灵说道,和它道了谢,雪域精灵的本体是不能在外面暴露太久的,于是它看了我们一眼,化作风雪消失了。
我们又来到了城堡里,天气雾蒙蒙的,房子里也是空荡荡的,安静的可怕,但现在我们全员归来,此时也没什么好怕的。
“话说这里的黑人中了蛊,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吃人的魔鬼,你们当时是怎么通过他们离开的?”
说话的是秦乐,我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坚持着走路,时而微微喘气,整个队伍都要因为我的原因而不时停下来休息。
“还能怎么办?杀过去呗。”
灵雀还是笑眯眯的,三七走在我身边,两个人自从那天之后很少交流了。
“杀过去?”
秦乐吃了一惊,“你们是硬生生打过来的?”
“不然有什么办法。”
灵雀耸肩,言语中透着轻松,我和秦乐对视了一眼,“你确定?这里的人可是强壮的很。”
“那是你们笨!”
灵雀毫不掩饰他对我们的鄙视,“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被这里的黑人追的满地跑。”
我和秦乐脸上有些不自然,离开了这里,再往前走就是那些黑人的地盘,不过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不知不觉,原来我们距离境外已经那么远,以至于我们走到黑夜还没有走到边境,临时决定在树上安营扎寨,远远看去,在不远的地方有蠢蠢欲动的人们,和血红色的眼睛。
黑夜,又要来了。
又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场景,那些黑人在夜晚完全变了模样,他们集体朝着中心地带走去,我们就坐在树下,围观着这一幕。
“我们来打个赌吧?”
灵雀忽然开口说道:“猜猜今晚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还能是什么模样。”
秦乐随口说道:“还是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不过等他们回来估计已经天亮了,大概也已经恢复正常了吧。”
“不,我的意思是,猜猜他们回来的时候是自己回来的还是被别人赶回来的。”
聪明如秦乐,他沉思片刻,“灵雀,你什么时候也学牧那一套,神经兮兮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嘛。”
“嘘。”
灵雀闭上眼睛,“牧,你说那小子会不会在今晚出现?我们放出的消息,可是宋义要死了。”
我立刻坐起了身体,胸口因为猛力而一阵激烈的疼痛,我喘息着看着灵雀,我说你说师父要死了?
“笨死了!”
三七不耐烦的皱眉,卫衣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看样子原本是打算睡觉的,大概是被我吵醒,显得有些不高兴。
“他说的是放出消息,很明显就是要引诱别人上钩,没你什么事。”
哦……
我捂着胸口,太阳穴突突的跳,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在梦里梦见的那几条身影。
其中有三个人我已经确定,他们就在我的身边,听灵雀话里的意思,难道……
还会出现第四个人?
“会吧,再不出现只怕也来不及了。”
牧淡淡的说,而我无心思考他的话,我又想起梦里,我为什么会在那七个人里看见师父的脸呢?
“是啊,武道那个臭小子,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灵雀和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这才发现原来牧也是很善谈,只不过是和灵雀交流的比较多而已。
到底是伙伴,总是有些我听不懂的共同语言。
“三七,你和灵雀关系不好吗?”
秦乐觉得无聊,就找三七八卦,三七到不像是灵雀那样,灵雀好像很不愿别人提到他和三七之间,反观三七,一脸无谓的说道:“怎么会啦,谁让他整天和你们笑嘻嘻的,和我却摆着一张臭脸。”
没等秦乐说话,三七又主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像姐妹?”
“是有一些。”
秦乐倒是没有犹豫,“你们俩除了长得像以外,还真没感觉哪里像呢。”
“原来他和现在不一样,他的身体。”
三七顿了顿,像是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他的身体作为筹码和魔鬼做了交易。”
“魔鬼?”
“只是一个形容词,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赶紧去照顾你的小情人吧。”
小……小情人?指的是我吗?我瞪了三七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别整天满脑子都是gay。
三七耸肩,没再说话了。
我看着三七,其实他长得很俊朗,而且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是高深莫测的,就像之前在森林里,虽然他表示自己不是阴阳人,但是那身手和实力显然是我们不曾触及过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是既然他和灵雀是姐妹,那为什么灵雀是阴阳人,而他却不是呢?
“看什么看!”
三七作势瞪我,“小心你家秦乐吃醋。”
我对三七也是无奈,干脆移开了目光,入夜正浓,我靠在树干上干脆睡着了。
“吼!”
是那些黑人的吼声!
我瞬间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就快要睡着了,向树下看去,只见从中心地带一大群黑人疯狂的往外跑,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驱赶他们一样。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仔细看去,在那群黑人中,有一个身影和人群格格不入,他在人流里穿梭着,而凡是他途径的地方,那里的黑人都倒成一片了。
他在干什么?不!他是在屠杀吗?
那群黑人原本是因为蛊虫的缘故极其勇猛,除非是那个屠杀者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身体里的蛊虫都感觉到了畏惧,否则这些黑人是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