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阮浩的表现堪称精彩绝伦,只见稳稳立于原地的他,用双臂架住了那只巨大的木拳,而他周围的地面都凹陷了下去。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阮浩接下来的举动,只见他架着那只巨木拳的双手缓缓向右下侧一引,在空中划一个圈,然后急停,接着霍然向上一推。
这一招是阮浩以纯阳之力催动太极掌,有四两拨千斤之势,看似轻松的一推,却令巨型木人一个后仰,脚步不停地向后退去,然后轰然翻倒在地,带动着大地一阵颤抖。
巨型木人倒也灵活,在被击倒之后,吱吱歪歪竟又快速站了起来,再次向阮浩冲击而来,大脚高高抬起,狠狠跺下。
阮浩一个极闪后撤,惊险地避开了那一脚,随即迅速折回,借助着巨型木人跺地之后产生的反弹力,顺势直冲而上,眨眼功夫,就站到了巨型木人的肩上,然后继续往上攀爬,最后钻井了木人的耳朵里。
顺着巨型木人的耳朵,阮浩径直往里面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自己。
在莫约有一间屋子大小的木人耳朵里,走了差不多有百步的距离之后,阮浩的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光芒闪耀,绚烂无比,那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片梦幻般的星空中。
他抬起头,落入眼帘的竟然真是一片浩瀚的星空,万丈星芒倾泄而下,落在他的身上,犹如沐浴在金色的雨露之中,星光照耀下,他顿感身心舒泰无比,灵台澄净如水,就似回归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净土世界里。
那一片星空,感觉离得很近,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可是当阮浩抬起右手,想要触摸时,却又发现万里星空广阔无限,一切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不自觉地,他缓缓闭上眼睛,双臂自然打开,灵识向着那片星空一点点探去。
令阮浩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灵识竟然很快便将整个星空都覆盖了,这貌似非常不合情理,因为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灵识强度及覆盖范围是与他的修为境界挂钩的,阮浩自问目前还没有那样强大的实力。
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的灵识不仅覆盖了头顶上方的整个广袤星空,更直接将其收入了飞剑空间中。
当星空落入飞剑空间中之后,所有的星辰仿佛一下子拥有了生命,在无顶剑锋和飞瀑的下方,纷纷缠绕移动起来,每几个星辰相互交错纵横,绘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图案。
有庄严肃穆、姿态万千的佛像,有翱翔苍穹、气吞山河的龙腾,有呼啸山林、刚猛强悍的虎跃,有展翅振飞、激荡长空的雄鹰,有纵横无双、气势磅礴的古剑,有静若处子、婷婷玉立的花蕊,有萧瑟落寞、欲飘天地的枯叶,有奔流不息、大浪淘沙的黄河,有巍峨高耸、直上云霄的峰峦......
飞禽走兽、高山流水、花卉草木、佛像古剑,但凡世间存在的,都被那无尽星辰囊括其中,似乎那片星空就是一片茫茫大千世界。
每一幅图案在阮浩的灵识中一一轻轻拂过,作短暂的停留便转瞬即逝,不留丝毫的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所有的图案一一浮现完毕,最终归于平静空寂,整个世界,刹那间仿佛静止了。
紧接着,那片星空又恢复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上升到飞剑空间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这时,阮浩才发现那片星空并不是完整的,而是有残缺,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伴随着那片星空在阮浩的灵识世界中落叶归根,巨型木人也随之消散,化成一副可以随意改变形态的护身铠甲。
阮浩心念一动,铠甲便自动融入他的体内,他能感觉到这副铠甲非同寻常,内中还有很多秘密是自己暂时还未挖掘的。
“嗯,既然你是由巨型木人幻化而成,就给你取名巨木战甲吧,以后跟着哥有肉吃!”阮浩得瑟地自言自语道,战甲似有感应,顿时光芒流溢,将整个院子照耀的一片璀璨。
慕容恪见阮浩在这么短时间就破了木人桩阵,心中惊诧不已,同时又见木人桩消失无踪,不禁又为之懊恼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只有等候慕容家主的处理了。
想到此,他呵呵假笑了几声,朝阮浩拱了拱手道:“阮浩小兄弟真乃天纵之才啊,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破了木人桩阵,老朽佩服佩服!”
阮浩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对方,径直朝着木人桩后面的静湖走去,接着踏上一条弯弯曲曲的木制长廊,来到湖中心的二层阁楼。
还未跨进门槛,便有一阵沁人心脾的桂花酒香随着清风直钻入鼻,酷爱美酒的阮浩顿觉心旷神怡,精神大震,耸了耸鼻子,不自觉道:“好酒!”
“既是好酒,那何不快快进来痛饮一番,还杵在门口做什么?”阁楼的里面传出一个甜美娇媚的女声,光听声音,便让人很想与之亲近。
“怎么会是女人?”阮浩的心里有点纳闷儿,抬步走进阁楼,发现第一层空无一人,尽是书架,上门摆满了书籍,于是他循着声音的源处,顺着楼梯上了第二层。
二楼的摆设就很简单,六面窗户,中间的位置铺着一张红地毯,地毯中心放着一张圆形坐垫,看样子是用来修炼打坐的地方。
在靠东面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紫檀木桌,桌上放着两幅果盘、三碟小菜、两盘点心,还有一壶酒和两只酒杯,看上去像是主人早已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客人的到来了。
桌子的一端,一名妩媚绝色、莫约三十出头的女子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酒壶,缓缓地将两只杯子斟满酒,轻启朱唇,盈盈道:“你终于来了,不过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不少!”
阮浩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子,乌黑如墨的一头长发松散简单地挽起,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发丝肆意地披散在后背,透着一种慵懒的美。
眉不描而黛,肤无施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白皙的皓腕上带着一只火红的玉镯,白的如雪,红的似火,形成鲜明的对比,身着一袭绛红的罗裙,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勾勒出她袅娜的身段,若隐若现,给人无限遐想。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万种风情尽生,可当阮浩的目光接触到她那双好看的双眸时,却又分明看到几丝青涩,几缕清纯。
难以想象,成熟妩媚和清纯稚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同时体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矛盾而和谐。
阮浩看的一时出了神,引得对方一阵咯咯直笑,道:“虽然小女子容颜倾国倾城,你看这么久也该看够了吧?”
皮厚肉燥的阮浩这才淡定地从对方挺拔傲人的双峰间收回目光,没有丝毫的窘迫羞涩感,反而耍流氓式地嘿嘿一笑道:“当然不够了,这样难得的姿色,就算是再多看再久也不会够的……真是想不到,天水城近十年最出彩的人物慕容玉成竟是个女儿身!”
慕容玉成悠然一笑,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是为何故,人家明明是风情无限的女子,外人却一直将我传成了男人,唉,真是人言可畏啊,硬生生将一个大美女说成了臭男人。”
阮浩撇嘴一笑,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大摇大摆地坐到桌子的另一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道:“入口柔绵纯爽,香气馥郁悠长,令人回味,真是好酒啊!”
“既然喜欢,那就多喝几杯吧!”慕容玉成说着话再次将阮浩跟前的酒杯斟满,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道:“你可是第一个看到我以女儿身示人的男人哦!”
阮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那真是非常荣幸了,不过可别指望我会对你负责啊!”
慕容玉成嘴巴一撅,面露委屈之色,翻了个白眼道:“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阮浩闻言也是醉了,这叫啥逻辑啊,俺也没把你怎么样吧,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你那傲人的双峰嘛,谁叫你那里长得如此挺拔引人注目的,更何况貌似还是你主动邀请俺过来跟你见面的吧,俺怎么就成了臭男人,不是东西呢?俺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不过想归想,阮浩当然也懒得计较这口舌之词,转而正经道:“慕容家主,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喝酒打趣聊天吧,还是说说正事吧?”
“正事?”慕容玉成露出一脸惊讶之色道:“不是你主动来府门前找我的嘛,我一直在等着你主动说正事呢,谁知道你一进来就盯着人家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上门提亲呢,咯咯……”
慕容玉成说完发出一阵尖锐的娇笑,然后又迅速收住笑声,将头埋得很低,显出一副小女孩娇羞的神态。
“真是个妖精!”阮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暗道:“妈的,这个慕容玉成不会是个精神分裂患者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阮浩觉得一定不能先松口说出来此的目的,否则就被动了,得让对方先抛出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