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 作者:临江竹影
青锋 作者:临江竹影
陈卓为:“放心吧。”
孙尤海:“……”
赵倾延看向萧连澈,知道他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做法,便只朝他笑了一下,没有询问他。
赵倾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也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笑道:“那这件事就算决定了。当年师兄一人护下了整个青锋派,今日我们一起护下师兄。”
谢彤筱纠正道:“不是今日,是三天后。”
赵倾延:“……嗯,三天后。”
陈卓为和吴御都不禁笑了笑,只有孙尤海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六人商议了一下将当年事件的真相告知全派弟子的事,这时忽然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山脚下有位老者来找沈肆,说他是从沈肆家乡来的。
赵倾延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立刻道了声“有请”,然后又派人去找了沈肆过来。
沈肆先来到锋岚殿,跟赵倾延和萧连澈等人一一行礼后,那位老者也被带了进来。
“罗爷爷!”沈肆看到罗星纹风尘仆仆的样子非常惊讶,几步上前扶住了他。
罗星纹看到沈肆平安无事也放心了不少,但看到他脸上的伤又露出心疼的神色,但终归没有问,而是向赵倾延等人抱了抱拳,几人也同样回礼。
罗星纹是在段恒的一个手下的护送下来到青峰山的,因为没了双脚,到了中原便买了头驴代步。到青峰山山脚下时,罗星纹让他的妖兽青犬和驴跟着段恒的手下留在山下,自己则和青锋派的弟子通过法阵来到了山顶,然后被背到了锋岚殿。
赵倾延见状立即赐座,沈肆从那名弟子背上接过罗星纹,将他安稳地放到了椅子上,这才问道:“罗爷爷,您怎么来了?”
罗星纹慈爱地看着他,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些可能会对李胤有帮助的东西,阿律便让我来找你,看能不能帮上忙。”
赵倾延一听,立刻来到罗星纹面前,道:“前辈可有办法治疗我师兄?”
罗星纹看着赵倾延的服饰,以及他刚进门时赵倾延所站的位置,很快便猜到了赵倾延的身份。
“这是我们青锋派的掌门,这是我们溯炎族最杰出的炼药师。”沈肆给两人介绍道。
两人再次互行了一礼,罗星纹道:“还不确定,只是刚刚有所发现,我族族长便让我立刻赶了过来。”
“我派也有一位极擅长医术的长老,现在正是由他来照顾我师兄李胤。前辈若不介意,请和他一同商讨医治我师兄的方案。”
“自然,自然。”罗星纹道。
事不宜迟,赵倾延暂时搁置了刚刚跟萧连澈等人商讨的事,立即带着罗星纹来到了清蕴殿,介绍了秦朗舒与他认识。
秦朗舒一听是溯炎族最杰出的炼药师,立即激动起来,一副要和他彻夜长谈、交流医术的样子。
赵倾延将治疗李胤的事拜托给两人,便不再打扰他们,并命令青锋派的弟子都要全力配合两人。
江亦铎和李括、柳晴风都在清蕴殿陪着,待赵倾延和罗星纹说完话离开后,他才站出来微微弯腰抱拳道:“罗前辈,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么?”
“还好。”罗星纹冲他笑了笑,但眼里却有另一种意味。
江亦铎正疑惑着,然后顺着罗星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腕,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摘小红花
☆、我一定会救你
江亦铎忘了他是怎么离开清蕴殿的,他觉得整个青峰山恐怕都没有可以让他安心静气的地方了。
沈肆除了灵力损耗过度外,其余都是外伤,不需要卧床养伤,外表看来也与常人无异。
此时沈肆刚安排完段恒的手下,从青峰山的山脚下御剑归来。回到清蕴殿时却不见江亦铎身影,便找了出去。
沈肆运起灵力,江亦铎手腕上的兽牙手链就发出一阵微弱的莹蓝色光芒,然后沈肆便向半步台赶了过去。
由于沈肆刻意只运起了极小的灵力,再加上江亦铎正处在心烦意乱之中,所以没有留意到兽牙手链上的微弱光芒。
沈肆到了半步台看到了江亦铎的身影,此刻的江亦铎正侧对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交叉在膝盖上,然后下巴拄在手背上。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师兄。”沈肆离着几丈远喊了出来。
江亦铎闻声站了起来,看到沈肆时先是自然地弯起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但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转头查看了四周,然后才露出一副安心的模样,向沈肆走了过去。
沈肆微微蹙了下眉心。
“阿肆,你感觉怎么样?我觉得你气色好了一些。”江亦铎走近,关切地看着沈肆的脸道。
“除了灵力损耗外我本来就没什么事,王宁山自爆时际流用翅膀护住了我。”沈肆没笑,也没什么表情。
江亦铎见沈肆这样的反应有点奇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就着这个话继续下去:“际流在后山,没有人打扰,应该不会生气吧?”
“嗯。”沈肆又面无表情道。
江亦铎终于按捺不住,疑惑问道:“阿肆你怎么了?不高兴么?你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沈肆看着江亦铎,向他走进了一步,道:“确实得跟师兄说说。”
江亦铎闻言忽然紧张起来,有种沈肆要兴师问罪的感觉,但问题是他觉得他好像没做什么会惹沈肆不高兴的事。
沈肆忽然伸手拦住了江亦铎的腰,将他揽入了自己怀里。
江亦铎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挣脱开来,又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声道:“别这样阿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被别人看到有什么问题么?我们不是互相喜欢的么?还是师兄后悔了,觉得跟我在一起有失身份,才不愿让人看到?”
沈肆说着质问的话,但眼里却是满满的受伤神情,让江亦铎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难以饶恕。
“不是,不是的阿肆,我没有后悔,我一瞬间的后悔都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后悔的!我只是……”江亦铎立即表明着决心,但说到最后他也犹豫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只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