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四十我三十二 作者:61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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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前方有一道强光,之外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喘气声。
很快,我又有了知觉。这是一辈子都能记住的梦。
秦轩划着小舟,在前方向我招手,他正玩得兴趣盎然。这是桂林漓江。“但见江上烟波浩渺,群山若隐若现,浮云穿行于奇峰之间,雨幕似轻纱笼罩江山之上,活像一幅幅千姿百态的泼墨水彩画。”我去过,桂林山水甲天下,秦轩没去过,我一直想带他畅游人间仙境。如今,这愿望得以实现。此时,看见老秦,我纵身一跳,就来到他的船上,灰常神奇。秦轩一见到我,即刻展开活泼可爱笑容。他把漓江山水映衬得完美,我刚要冲过去搂住他,吻个不停。此时,他却给了一支划桨。我不肯接,要抱他。他却让我先唱一支歌。
突然,情景变成一人一支划桨,我们一边划水,一边唱起《中学时代》,他一句我一句。前面,蓝天白云悠悠,绿山青水相映衬,群峰如洗,江波如练,若置身空灵境界。置身此,人还会有什么烦恼。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把百合和日记藏在水旁/我纯真的你/我生命中的唯一”
《中学时代》的歌词,还在耳边,一遍遍回想。眼泪在旋律里,轻盈地飞舞起来。它,因为是幸福,还是因为遗憾。
“阿裕,醒醒!阿裕,醒醒!”突然,熟悉的歌词变成了妻子的呼喊。我身体在她的摇晃中,醒来。
刺眼!头痛!当我一睁开眼。我就不想再睁开第二次。耳边又是一阵阵的呼叫声,妻子之外,还有儿子,爸妈,岳父岳母。
我要找的声音,却没出现。老秦,他真的走了吗?
五年前,我出了一次意外事故。在工厂巡逻时,机器突然掉下来,砸到我脑袋是,我几乎命丧于此。我被陈锦棠送到东莞医院治疗,后来又转到广州中山医院医治。拍片结果,我颅内有淤血,这会影响我神经。这事我知道,不过淤血,我相信会自我驱散消除。医生也说,只要身体好,人健康积极,不会有什么大碍。
三年前,即2004年,我一次喝了酒,犯头痛,昏倒了。家人以及老陈再次送我到中山医院。那次,拍片的结果,五年前淤血的位置变成了一个肿瘤。而且这个位置,不好动手术。在当时国外先进的技术,也只有七成的成功率。家人都不同意开刀。医生说,肿瘤目前体积不大,如果不激发它,乐观生活也许不会致命。家人根据医生的建议,决定对我隐瞒此事。因为他们担心那个二十几岁的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会加重病情。医生给了家人几条建议:一是不能喝酒;二是避免过度疲劳;三是不能纵欲;四是,注意保护脑部,不能受猛烈撞击。
家人为难了,又不能告诉我左脑有肿瘤,又要我控制情绪,生活规律化。不过,医生说,乐观地活着最重要。家人一开始见把我管严,我经常闹情绪,频频出现头痛。后来对我就比较放任,事事顺着我。这做法反而得到更好效果。
以致,这几年,我妻子明明知道我在外会偶尔搞下情色,都睁只眼闭只眼。她衰老得有些快,我们的性生活越来越凋零。遇到秦轩后,我对她身体冷淡。
人的记忆功能,主要体现在左脑。我肿瘤的位置恰在此,要是它突然移动,会损坏我的左脑功能,造成失忆,医学上称它为临时性失忆。说得不好听,我其实有精神病,我有时候自己做的事,会不清不楚,懵懵懂懂。
这三年来,我经常头痛,为此我已经很少喝酒。家人对我喝酒一直看管得很严,在家里只给我存红酒。在2005年的夏天,我跟陈锦棠发生关系那晚,这到底谁主动,谁逼迫,我一直记不起来。这原因,就是喝酒与肿瘤活动的原因。那晚我所谓喝得头晕,其实是头痛。是不是我一直喜欢陈锦棠,对他小小的动作非常敏感,甚至误认为他喜欢上我。那晚,就强行占有了他。
事后,陈锦棠早知道我精神有问题。这个好员工,他对我的了解,胜过对他的了解。针对我这些年对他不错,他忍了。他守住了真相,能不说的就不说,以免激化我病情。不过,发生那种事之后,他见我扭曲了真实。他怕事情会越来复杂麻烦,伤害到他和我家人,便选择离开工厂。他走时,其实有很多不甘。他恨我。
那天他在我逼迫下,在他认为事情淡漠的情况下,他最终说了出来。结果,这事对我造成很大打击。我突然跑走了,开着车,开得太快。看到前方有人开着车,向我打远光灯,我突然害怕,一刹车,结果自己撞到树上,晕了过去。在我昏迷的几天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开车撞到了人。我醒来后,对撞车那幕记得不清楚,清楚的是昏迷时的梦。我以为它才是真实的。于是,我便认为自己撞到了人,其实根本没那回事。
在湖南长沙,我经历撞车后,又撞到头部,病情恶化。我又开始经常犯头痛。拍片结果显示,我肿瘤体积扩大了,而且位置偏移,情况非常不乐观。家人一天我撞车撞到头,就都跑来长沙。在衡量让不让我知情时,家人还是选择对我隐瞒。他们认为,不让我知道,反而让我活得好好的。因此,他们宁愿让秦轩知道,也不告诉我。他们希望秦轩帮助我,让我乐观面对生活,生活得更有规律。
回到东莞,我确实发现秦轩对我很好,事事依我。但他也管制我,不让我喝酒,陪同我一起参加户外活动。渐渐的,我因为有他在身边,活得乐观,病情得到了控制。
☆、no27 秦轩为我留下
no27
这次住院,完全因为秦轩偷偷离开东莞致使的。
那天,我眼睁睁看着秦轩收拾好所有,要舍我而去。糟透的心情,让我喝了不少烈酒。到了凌晨,酒后的我摇摇晃晃,准备上车离开。两个皮黄肌瘦的白粉仔拿着刀要抢我钱包,抢我车匙。我反抗了,仗着比他们高大魁梧,以为自己可以以一敌二。白粉仔估计是本地人,他们不敢伤我生命,拿了刀也不敢捅我。不过我此时醉了,我根本没什么力气。他们几下就把我按倒在地上,见我还要挣扎起来,他们就抓着我的头,狠狠地敲水泥地面。敲了数十下,直至我昏迷不省人事。
被好心人看见,叫了救护车。我大难不死。醒来后,一直头疼,吃了止痛药,是好了起来,但复发时间快。
家人没再瞒着我。我的颅内淤血,以及那个又增大的肿瘤随时会要我的命。我已经到了随时毙命的地步。
我的病情,家人一五一十告诉我。这种病,只能用不幸来形容。忽地,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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