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团伙 作者: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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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忍?”
周广成昂着头,面色比之前和缓了许多,“主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遵从旨意。”
“啧啧啧,”武惟扬拍了拍苏北秦的肩膀,调笑道:“我原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迂腐的人了,没想到我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苏北秦眼看着周广成的面色又变得铁青,长叹一声,武惟扬简直是来帮倒忙的,善于言辞的苏北秦竟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能闷闷地喝了口水。
武惟扬又笑了两声,见苏北秦连瞪都不愿意瞪他了,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行为举动上的错误,他轻咳了两声,收起嬉闹的态度,向着周广成道:“我父亲在世时曾同我说过,周广成此人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才德兼备的人,你以后若要用人,他必是首选,哎,如今我怎么觉得父亲是在蒙我呢。”
周广成其实看着武惟扬有点面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听他如此一说,便顺着问道:“你父亲又是何人?”
武惟扬弯了弯嘴角,道:“定安王唐昊。”
周广成那沉稳如磐石的身躯终于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认真地看了看武惟扬,确实与年轻时候的定安王很是相像,再说这出其不意的用兵之法,也和定安王有些相似。
定安王和周广成是旧友,当年一同驰骋沙场,对定安王的才干很是敬佩,在定安王去世之后,独子唐泽武便被送入军营,后来屡立战功,大有功高盖主之势,因而被表兄已莫须有的罪名发配岭南,那时周广成驻守边疆,听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赶回来,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之后便再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周广成以为他约摸死了,到现在还因为没有保护好旧友的子嗣而心存愧疚。
武惟扬见他毫无动静,又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后堂问问正在喝茶的庄楚庄先生。”
周广成一惊,道:“庄先生也在这里?”
武惟扬笑了笑,道:“他正嫌一人独饮无趣,不若你去陪陪他?”
周广成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武惟扬便让秦汉带周广成去找庄楚,依着庄楚与周广成先前的交情,周广成这员猛将算是到手了。
“搞定了。”武惟扬讨好地往苏北秦面前凑去。
苏北秦总算松了口气,他往后靠在椅子靠背上,按了按僵硬的肩膀道:“原来你还藏了一手,你和庄先生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武惟扬立即从舒适的貂皮垫上下来给苏北秦按肩膀,隔着两件衣物摸到苏北秦的锁骨,武惟扬的目光顺着苏北秦弧线优美的脖颈往下看去,可惜衣物包裹地太过严实,什么也瞧不到,他失望地撇了撇嘴,道:“我先前知道他与我父亲有些交情,所以提及我父亲试一试,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归顺了。”
武惟扬的力道恰到好处,苏北秦也是一夜未睡,放松了身体之后睡意便涌了上来,他轻轻揉了揉眼角,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新缴获的物资和伤员。”
武惟扬挡在门口,道:“你先去休息罢,那些东西再过几个时辰看也不迟,若是你倒下了,这仗我也没心思打了。”
苏北秦眯起眼睛,黑沉沉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悦,“你这孩子气的话以后莫要说了。”
武惟扬挑了挑眉,道:“若你现在去休息,这话我便不说。”
苏北秦没法,顺从地往后堂走去,他们刚占下城内的衙门,只收拾出两间房间供人休息,一间被庄楚占了,一间被留给了苏北秦,武惟扬便有了名正言顺可以和苏北秦一起睡的理由,一想到今天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光,武惟扬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了。
☆、第50章
苏北秦第二日难得的晚起了,他睡眠因着身体缘故向来不深,但昨夜与武惟扬同榻而眠,不知是武惟扬身子暖热,还是奔波数日终于有个较为舒适的睡榻,苏北秦睡得很是安稳,待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他推门出去,正看见高承平穿着一身战甲满头大汗地从院子中过,连忙喊住他:“承平,主将呢?”
高承平向苏北秦行了礼,很守规矩地道:“回苏先生,将军说是去城里转转。”
苏北秦猜想他大约带着周将军去安抚城中百姓了,也就没有追问,一面与高承平同行,一面说道:“这一场仗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在城里接应,广州城不会如此轻松就被拿下。”
高承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还是要佩服将军的计谋,承平没念过多少书,以前是水寇,只晓得怎么练兵,这还是头一回见识了什么叫以智取胜。”
苏北秦笑了笑,两人一同到了花厅,原本颇为雅致的花厅,现下堆满了杂物,其中有收拾战场得来的刀兵,还有一些是赶制的攻城器械拆卸后留下的部件。几个兵士正在将杂物不断搬进来,其中一个大约是高承平属下,见到高承平立即停下了动作,高承平示意他不必行礼,兵士正要继续,倒是苏北秦喊住了他,“这些东西是谁让你们搬进来的?”
兵士不认识苏北秦,但看他与高承平似乎很是熟悉,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季将军吩咐的。”
这些器械总要收拾入库,但广州城许久不经战事,这类器械的管理难免有些松懈,一时竟找不到地方存放,季百川便先吩咐存放在知州官邸里。
苏北秦心里琢磨,应当派人去接墨子期和殷不在等人过来广州,广州打下之后,必然取代钦州无人寨,成为军队物资囤积和士兵驻扎的总部,以后需要一个能管事的来打理,至于这人选,苏北秦尚在犹豫,殷不在做事算是细心,对无人寨更为熟悉,但他本就负责消息的递送,已然很费功夫,墨子期不论出身,原本便是谋士出身,对事对物的精细程度远高于殷不在,只是他还不甚熟悉武惟扬手下,加之其长相和性格,怕是压不住那些个痞子,如今武惟扬麾下有才能的人并不多,苏北秦每每想到今后如何用人,就头疼不已。
午间用饭时,武惟扬才回来,广州知州在破城时就不知所踪,如今由周将军暂代其职,即便周广成在广州已然呆了许多年,论起民间声望来比那知州要好得多,仍有不少平民拖家带口想离开广州,甚而已有暴动的倾向,武惟扬向来不乐意管这些,更何况周广成的确比他更为适合,便统统丢给这位老将军,自个儿躲回了府里。
他一进花厅,便“啧”了一声,“真是焚琴煮鹤,我听闻这花厅可是知州大人最精心打理的地方,怎的现下糟蹋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北秦正与季百川一同清点器械,闻言只是淡淡道:“饭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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