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江湖 作者:herriot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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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他本来就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就像吸食鸦片的人满足了之后,总会有一段时间来体会药物在体内所带来的飘然幸福感觉,这段时间是不会再要的,多了反而会带来不适的感觉。不过这股劲儿过去之后,就得要更多的药品来补充,需求也更猛烈。
终于,五天之后,我想我也到了改补充药品的时候了。也许是在离开他三天之后,我开始做事没精神,没劲头;到了最后,就成了魂不守舍。
我想要见到他!
这种愿望在离开第六天的时候变得无比强大。于是,下班之后,我又把车停到了老莫院子的门外。
轻轻地碰上车门,转头便看到老莫从巷子的拐角处转出来。我斜靠在车身上,等他走近。我咧了嘴巴对着他微笑。他不看我,嘴角也泛着淡淡的笑容。有一种从他心底里漾起的愉悦,给他全身包上了一层光。他显得又从容,又欢欣。
他慢慢地近了。
我的腮已经酸麻,可心里还是不断上涌着满足的欢乐。
我招呼他:“老爹。”他扭过头对我笑。开了院子门,我跟在他身后,看他灰色的发和沧桑的脖子,半旧衬衣包裹着苍老的身体。我紧走一步,张开双臂圈住他的肩,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又拿鼻子去轻轻地蹭他脖子上松弛衰老的皮肤,在他的耳后轻轻地呵气。他停下片刻,微微扭过头,方便我的唇在他的皮肤上轻碰,然后继续往前走。我松开手,让他去开屋子的门。
晚餐之后,稍待了片刻,在我能想出招数可以留宿之前,他已拎起我的东西,催促着送我到了门口。
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我其实很愿意抱一抱他。他站在门廊下,笑着对我挥手。我于是离开。
出差期间,老李就再也没有和我通过话,想来也没什么说的。回来的前一天,老李打电话告诉了我他们到达本城机场的时间,要我去接他。
机场出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等到了他们。把他们的行李塞进车后箱,让他们挤上了车。老李坐在副驾的位置。我偷偷地瞧他,看不出情绪。刚返回的人们聊着在外的点滴琐碎,老李没怎么开口,他看着前方的道路,偶尔转向我时,我笑眯眯的开车,目不斜视。
☆、十九
日子悠悠地流逝。然而我却生活在自己创设的情境中:怅然、期待、失望、不安……各种感觉交错复杂。我常常会陷入某种情绪之中,无力自拔。这,让我痛苦。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人前阳光、自信、快乐的肖海在客去之后会迅速变得茫然、消沉、暴躁。这种变化是如此之快,有时候,我自己都猝不及防。
和老李的电话交往少了下去,更是不会去想约会的事情,即使是彼此路上的碰见,虽是一样的问候,里面的客气和疏远却是无法丈量的。
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收尾。但我却知道,这绝不是。
老李憔悴了,头发该去打理,皮肤失去光泽,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似乎不如以往平展、挺括;感冒老不见好,与人交谈时,嘶哑的说话和大声的咳嗽相互混杂。
老李的变化和小说里的人物遇到类似的情况时的反应没有什么两样,偶然照面时,匆忙流露的眼神总让我心惊。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有时候一个念头会突然的冒出来:换个单位也许会很不错啊。
也不是每天都会来到老莫的院子。
不过每次来时,温吞水一样的节奏和温度总令我不悦。当面时,我内心的波涛汹涌和脸上平静的表情是完全不相干的。看着他的唇,我为什么不能去咬一咬、闻一闻,哪怕是拿嘴唇去贴一贴也好啊。这种想法就如同是抓在手中的兔子,越是按压,它越折腾得厉害。
我只好把脸转过去看其他。
对着他的背时,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从后面环拥着他,双手伸到前面去抚摸他的……,他的脸转过来,我拿鼻子轻轻地蹭他的鼻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里所想总让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但我只能轻轻地走上前去,抱一抱他的肩,我的脸刚靠上他的后脑勺,不过五秒钟,他的声音便会响起:“好了,别闹了,该洗手吃饭了。”声音里的平静会让我松开拥抱。我沉默地去洗手,然后吃饭,之后告别。
我在我的住处准备了各色的酒。从老莫处回来之后,便打开满装着酒液的瓶子们当中的一个,看电视,喝一口,再看电视,再喝一口。或者写字,喝一口;再写,再喝。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我从游戏中退出之后,便决定不再打了。因为回到现实之后,我感觉比打游戏之前更空虚,更寂寞,也更难熬,甚至,会严重地失眠。
但酒是好东西,它的量达到之后,可以让我迅速地进入睡眠状态。
我常常在醉意朦胧的时候,歪斜地到卫生间,脱光衣服,胡乱地冲洗,然后上床。10秒之内进入深层的睡眠。
或者,过量之后,趴在马桶上呕吐,吐得满嘴酸臭时,在水龙头下冲洗,我靠在卫生间光滑的墙上,打瞌睡。要摔倒时,关了水,随便地擦一下,上床。
然而我的耐心终于到头了!
这天下班后,我去商场,先买了两瓶稍好一点的烈性的白酒。这是老莫喜欢的类型,我自己对酒没什么讲究的——只要能喝来睡意便成。
提着白酒进屋时,老莫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吃饭了,我开了白酒,把两个杯子斟满。
似乎觉察到与往日的不同,但老莫还是没有说什么。
平时的喝酒三杯为止。倒第四杯时,老莫拦住了我,我笑嘻嘻地说:“今天多喝一点,今天高兴。”老莫说:“有啥高兴的?说来听听。”我往杯子了倒酒,说:“先满上。”
老莫看看我,松了手。
倒第六杯时,老莫抓住了瓶子,说:“你单位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说:“是。”
“什么事?”
“不高兴。先倒酒。”我抢过瓶子,倒。
老莫说:“这是最后一杯了啊。”
我停了一下,没讲话,继续倒。
第六杯倒完,我又抓酒瓶子。老莫飞快地把面前的酒杯拿在手上。我看看自己面前的酒杯,干脆仰起脖子,倒竖了酒瓶,往嘴里灌。老莫急了,把手中的酒杯扔在桌子上,扑过来抢。当他最终把酒瓶口从我嘴边抽走时,瓶子里已只剩下一点点底子了。我皱着眉头,忍受大量白酒直接入胃带来的灼烧感。
老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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