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犀牛_现代耽美_BL 作者:卡洛獭
恋爱的犀牛 第1节
恋爱的犀牛_现代耽美_BL 作者:卡洛獭
恋爱的犀牛 第1节
文案
“我不天真,但这不代表我的心不真。”
“真真真,听话啊,把嘴张开我看看你的蛀牙... ...”
这是独自生活的小犀牛和他的专属剔牙匠黄椋鸟的故事。
人的一生很长,我们昨天丢掉童话,今天抛下爱情,明天失去理想,裹上一层又一层灰色的现实,为心目中早晚有一天要到来的打击做完美缓冲。
但生活,生活不该是这样。
浪子怂攻x艺术生 病不娇美受(黄椋x午犀),双视角,he,在一起之后1v1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午犀,黄椋 ┃ 配角:尹正,程瞬,林永年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午犀背着画具出门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他凌晨四点半上的床,醒来时脑子不太清楚,站在自己磨了大半个月的画前愣了足有五分钟,最后怎么看怎么不痛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冲动直接上手撕了。
窝在宿舍的室友唬了一跳,早上他们几个还围着好一通点评,说午犀这回肯定又是专业第一。这下子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碎屑,好半晌没人敢吭声。
午犀平日里其实很好说话,但这种态度与其说是随和,不如说是随便。他常常熬夜,ji,ng神不好的时候脾气也飘忽不定,只不过是大小事情都不往心里去罢了,每逢这种时候也没什么人愿意来触他霉头。
最后有个叫雷子的平日里和谁关系都不错,意思意思劝了一句:“这次作业要参加展览的,过两个星期就截止了,你这... ...差不多就得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他们心里头都清楚,对午犀来说,没有所谓的“差不多”。
系里的人都晓得午犀和他们是有点不一样的。
学校里传言,当年午犀进校的时候是于教授亲自拍的板,说这个小孩儿“非池中之物”。
这类人是艺术生们最嫉妒的。干这行,没有点天赋压根儿混不下去,可要命的是有些人好像生来自带运数,你汲汲营营的时候人家闭着眼睛都能玩过你。
午犀拉上卫衣的帽子,双手cha着兜在公园里头漫无目的地乱逛,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后背虚虚地冒了一层冷汗。
他打小心脏不好,身体本来就不抗造,这些天昼夜颠倒和三餐不规律的后遗症弄得他有点儿难受。
不大的公园里,年迈的夫妇互相搀扶着饭后百步走;几个小屁孩儿围在小贩旁边吵闹着要买棉花糖;穿着校服的男孩和女孩装着老成,手在yin影处偷偷摸摸勾了起来... ...
不是。
都不是他要找的。
午犀烦躁地捋了把头发。
他学画很多年了,从小拿着奖项一路顺风顺水的上来,算是天赋型选手,自认为不是那种喝露水也能满足的梵高类型,年轻人的野心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想要点儿特别的。
光靠细腻的笔触,ji,ng准的描绘,不真真正正咂摸出点儿滋味,混一辈子也就这个鬼样子,到头来还是会被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踢着地上的小石头,躲着落日的余晖绕到公园的小道上,却没想到就这样撞了大运。
据相关调查显示,样貌出众的人在人群当中的比例为13.84%。而当午犀以他的审美为尺度去校阅那些上帝的大手温柔抚过的面容,这个男人无疑是那13.84%里的1.384%。
金字塔的尖端正搂着另一个男人,将身形巧妙地隐没在一棵大树后边,借着枝桠的掩护堪称迫切地吻了起来。
午犀挑了挑眉有些惊讶,手底下的动作却没停。他飞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平光眼镜架到鼻梁上,将画架固定好,拿起画笔就开始勾勒线条。
一束免调色的阿兹特克金从男人的额头上擦过,这光淹没了两人的眉眼,画面的焦点落在了那人高低起伏的侧脸线条和纠缠不清的四瓣嘴唇上。他的鼻梁极高,但却不同于寻常亚洲男子略带驼峰的弯曲,他的线条是笔直的,像一柄锋利的刀,或是绷紧了的弦,尖端凌厉带上强烈的个人色彩。
漂亮。午犀忍不住在心中喟叹,稀罕起来。
画面中的两位主角保持着侧对的姿势亲个没完,帮了午犀一个大忙。被开过光的那一个站位靠前,正好全方位展示他千分之一概率的完美,光影消散之后不意外地见其深邃的眼部轮廓。
男人上下起伏的喉结,抚在另一位脖子上修长略见青筋的手,黑t恤下隐隐可见的肌r_ou_线条,牛仔裤包裹着的笔直修长的腿,和那翘tu,n。这一切构成了强悍成熟的男性荷尔蒙气场,在周身圈地三尺。
午犀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不自主地加速,搏动,呈现出面对低概率完美时应有的压过礼貌线的悸动。
怦。怦。怦。
“嗯... ...怎么了... ...?”祁关本软软地依偎在黄椋怀里,吮吸着他的唇,努力地用舌头勾着他向前,下身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大腿。
兴许是今天黄椋的情绪对了,又或是素了这么些天终于起了些兴致,事情竟意外地顺利。
此刻祁关闻着他周身若有若无的味道都快醉了,恨不能在这儿就被他办了,未料男人竟停了下来。
“有人。”黄椋略将怀中人推开些,一个拒绝的手势直截了当地阻止了他继续□□的举动,抬眼敏锐地向目光的来处看去。
偷窥者刚好抬眼望过来,架着眼镜看不清神色,手里的画笔和面上还未卸下的专注让这一幕显得有几分荒谬。
“我过去看看,你待在这儿。”
黄椋撂下这句话,抬起腿便想向不远处的小孩儿走去,却被祁关拉扯住了。
祁关其实称得上是个漂亮ji,ng致的男人。
一双桃花眼生的极为迷人,此刻眼里水光淋漓,刻意糅杂些似真似假的□□,手掌攀上眼前人结实的小臂,放低了声音呢喃道:“别管这些了,嗯?咱们回‘中新世’吧... ...”说着柔弱无骨地又试图偎进男人怀里... ...
黄椋没吭声,就那样看着眼前的人,面上似笑非笑的,瞧不出在想什么。
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见光的地方嘴里不说半句狠话,任何事情都有转圜余地,所有人在他这儿都觉得自己有几分薄面,背过身去才知道这人有多不好打交道。
祁关见他这样只好松了手,看着黄椋冲不远处那个画画的人走过去,愤愤地吐出一口气。
午犀已经流畅地勾勒出了画面的轮廓,脑海中得到的刺激太过鲜明,现在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回放那一幕,于是稍微放松了ji,ng神。但下一刻他抬起头,却发现低概率完美嘴角噙着一点玩味的笑意向他走过来,很有几分和这公园格格不入的气势汹汹。
他直觉这个男人不好应付,此刻还是走为上计,当即流水线作业地收拾起自己的那些玩意儿。
但是太晚了。
黄椋一手cha兜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保持着一点儿距离,低着头从上往下打量眼前这个小孩儿。
眼前人乌黑柔软的发梢略盖住一点儿眼睛,没了平光眼镜的遮挡,美好的眼睫轮廓一览无遗,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睛该死的漂亮。少年掀了掀眼皮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跳极轻微地漏了一拍,黄椋发觉自己心里那股子被人窥探隐私的怒火就这样不声不响被眼前的这张真正“ji,ng致漂亮”的脸浇熄了。
“小孩儿,做什么呢?”黄椋发现他的肤色较寻常人都白些。
像个易碎的瓷器。他想。
而午犀此刻的心跳快得并不正常。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也很想停下来深呼吸几口,逐渐紊乱的心跳让他的胸口滞闷,并不舒服。但是他手底下收拾画具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我在公园写生,很抱歉打扰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黄椋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就那样笔挺地站在那儿,并不让开,事实上他的目光不自觉得被面前少年利落地收拾东西的手牵引。
手也好看,他想。
午犀刚打算将未完的画作收起来,未料一直不动声色的男人跨了一步就到了他的面前,伸手轻轻松松拿过他的画。
“你干什么。”少年的音质里略带些冷感,听不太出年纪。
“干什么?”黄椋看到画面上勾勒出的线条,模模糊糊看得出是自己刚才干的那回事儿,但却并不觉得有多不悦,反而还能腾出几分心思体会一下小孩儿的画工,感慨一下构图和选色的ji,ng妙,“偷窥别人的隐私,学校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午犀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对于画作的敏感度几乎是过目不忘,这么一张草图固然有第一稿难以匹敌的□□,但对午犀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走近之后美貌虽被四十倍放大,但眉眼间的犀利也穿透过被远距离柔化的表象,任谁看都不是个善茬。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午犀觉得今天有点想要作死的冲动,他听见自己在那里装模做样的说:“老师教我们做人要有一些为艺术献身的觉悟。”
黄椋几乎被逗笑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眼前小孩儿招人的长相略微起了点心思,但随后立马被自己否决了。没得到头来落个违法犯罪。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有几分扫兴,想着把画一起收拾走就是了,没必要难为一个孩子。
只是他刚打算跟这只劝人“为艺术献身”的迷途小羔羊说上两句,没成想转过头却看见地上那黑色的写生袋上印着“xx美院”几个字。
成年了。
黄椋一贯信奉及时行乐,自然清楚自己对眼前这个小孩儿起了兴趣,没头没尾的,大抵是因为确实是日常生活少见的异色。
他习惯性在心内默默计较着得失,到最后却破天荒撒开手,俯下身,双眼和面前人的眼睛持平,惊讶地发现小孩儿双眼眼尾竟各有一颗极小的泪痣。
“黄椋,木京椋,这样吧,我请你和杯酒,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不知道过几天会有几个人看到,在这里提一句,文章来自朋友点梗,暑假无聊之作,大家看着玩就好啦~
文中数据为捏造,384只是我本命先生而已,大家不要过分在意靴靴~
第2章 第二章
祁关觉得不是他在做梦,就是黄椋疯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要面子的人,从黄椋带着这个小孩儿回来开始,他的眼睛就跟粘在他身上似的,如果目光能杀人,午犀身上估计已经百十来个洞了。
后座安安静静坐着的小孩儿瞧着涉世未深,清纯得很,背着个写生包,灰色卫衣运动裤。模样倒是ji,ng致,如果不是年龄到了骨骼清晰,小上几岁定是雌雄莫辨,算是圈子里抢手的那一类人。
... ...可是黄椋不是喜欢浪的吗?!
圈内人都知道,黄椋下手重,偏好野的浪的会来事儿的,越是懂得看人脸色,到了床上耐折腾受的住他百般花样的,在他身边就留得越久。
前些日子他酒吧有人坏了规矩,夹带了东西进来被寻摸到,闹大了,道上警局两边招呼,连着大半个月磨得他一张笑面上都没了表情。之前的那个早两三个月前腻了就散了,于是多方因素综合,这回算是素得久了。
而祁关盯上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酒吧出事前一个月,他东奔西走托了不知道多少关系才进了“中新世”调酒。黄椋样貌身材都是顶尖的,再加上那方面的活儿狠,身边一向围着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
本来想着近距离相处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结果黄椋虽然是老板,却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好容易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年,这几天事情了结,男人空窗已久,不知道多好的时机,却没料到半道上被个ru臭未干的小孩儿截了胡!
天地良心。
其实黄椋鬼迷心窍带着人回“中新世”的时候,脑子里虽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但若要说他就是想着那回事,可真是冤枉他了。公园里撒不开手将人拐上了车时或许脑子还有些发热,一路上也够他冷静的了。
他最怕麻烦。
什么情情爱爱的,他懒得花心思去谈,都是床上做出来的,那既然大家都到了床上,最好就是彼此心知肚明,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将一切充分利用。他虽然和谁都待不了太久,但有一个是一个也不搞那些花心勾当,顶破天也不过是大家好聚好散罢了,那既然从他这儿得了好处,唯一的规矩就是让他舒坦。
可这个瞧着连酒都没喝过的大学生能干什么呢?在他酒吧里头卖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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