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夫君 作者:兮木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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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小的小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宋可妍的手腕上。
宋可妍没料到这一茬,手中短刀应声而落,下一刻身子已经被宋清魏带了过去,并且被定住了穴道,她委屈道:“爹。”
“小拾柒,师伯来试试你的功夫。”宋清魏却是对她置之不理,一心想要解决掉碍手碍脚的拾柒。
他们两人相比,谁高谁低一眼就能看出,拾柒到底是有能耐多了,抵抗的时间比林空的长了许多,可这些都不过是负隅顽抗,念着是她把宋可妍带来的,宋清魏手下一点也不留情,拾柒没一会儿就多处受伤。
宋可妍看到两人速度飞快地对战,眼里充满担忧和恼怒,却是半分都动不得,她一方面是抱怨对宋清魏这些年对自己的欺骗,一方面又担心拾柒再继续这样会出事。
而这边林空已经缓过劲来,见拾柒很吃力,提着剑跟着一起上,江沉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只有三个人一起上,才有时间让江沅把指尖的东西给弄出来,艰难地爬起来。
江沅的右手已经变得血红,不是被伤到的,而是那些血液都集中在一处似的,聚起了血雾,她努力用意念去把那些血气驱逐,可是它们依旧在扩散,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之际,突然发现角落里那株绿芽已经长高了不少,并且在源源不断地吸食着周围血气。
顿时,杀意四现的红色血气变成了勃勃的绿色萦雾。
奇门遁甲江沅不懂,但是她清楚在所有阵法中,人是最为重要的,也是变数最大的,而如今最重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黎谣,不然宋清魏也不会把她想方设法保存这么多年。
联想到之前林空差点哭被宋清魏推开的模样,江沅打算拼一把,可是又不能露出自己已经知道的破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空三人与宋清魏在那里搏斗。
她们三人之中,尤以江沉受伤最重,她现在犹如快要枯竭的花朵,随时都要凋零,江沅心惊胆战地看着她们,百忙中与林空对视了一眼。
林空微微一怔,按照刚刚从江沅那里得到眼神提示,在宋清魏被缠住的时候,用刀割破自己的掌心,不经意地把血洒在了黎谣的尸体上,继续加入战斗。
宋清魏看到林空的举动,一怒之下,接连三掌把将她们重重地砸在江沅的身旁,林空又一次吐出一口鲜血,对着江沅无力地笑了笑。
宋清魏则迅速把黎谣身上沾染了鲜血的衣衫褪下,发现尸体丝毫没有变化,这才放心了许多。
恐生变故,他迫不及待地领着江沅坐在冰床附近,根据术法所说,按部就班地开始摆阵,最后将江沅指尖的血液倒出来,点在黎谣的眉间,转瞬间就能看到许多萤绿的光束钻入黎谣的身体,一些光束洒落在空中的,犹如萤火闪闪。
要说宋清魏之前还有些许不放心,现在是真的放了一百个心,他盘腿坐在附近,开始吸纳那些力量,而黎谣的躯体却在渐渐变老,最后成了一具干尸,她受到心法的照拂也全部消失。
从美貌女子到干瘪女尸的转变太突然,虽然早有所料,江沅的视觉神经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强迫自己去注意宋清魏的反应。
既然刚刚的那些血液需要她指尖的漩涡来炼化,才敢放在黎谣的身上,那么相对来说,林空的血液就是污浊的,必定会有影响。
宋清魏没想到只是吸收一下,丹田处就能充盈如斯,他继续运功吸纳,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之时,脑中突然闪现一片血红,紧接着心脏骤然紧缩,体内受到强烈的反噬,仿佛有千万条毒虫在噬咬一般,腹痛难忍,当场发起狂来。
“爹!”宋可妍因为被点了穴,站在那里不能动,既担心宋清魏出事,又担心他发狂会伤到边上的江沅。
拾柒与林空又一次站起来,卯足劲与宋清魏厮打起来,生死关头,拾柒顾不得之前答应宋可妍的话,对着宋清魏的胸口直接刺了过去,却没有刺中。
宋清魏的心智并没有出问题,只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加上眼前总是一片血红,整个人都有些不协调,他不死心道:“为什么?”
江沅按照自己理解的解释道:“这心法只能女子练就,不然你师父为什么会传给黎谣,而不传给天分更高的秦远钟?你以黎谣的肉身为载体,现在又私自吸纳她余下的心法,已然会受到反噬。”
这些都是她自己猜测的,并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是为了打击宋清魏,但是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林空的血液绝对起到了一定的污浊作用,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而且她刚刚在漩涡里动了手脚,重新炼化过的血液并不纯洁,反倒是加上了她自己杂糅进去的杂质。
“不可能!”宋清魏不信自己会功亏一篑,体内越来越热,有要一种直接爆裂的错觉,他看着冰床上的那具干尸,脑中突然回想起当年黎谣与他说的话。
“血脉犹存,此恨不休。”
那犹如死咒一样的话一直印在宋清魏的心间,只不过是被他刻意忽略而已,他想伸手再摸一摸那尸体,胸口却突兀地直插过一把剑,他低头看着鲜血直流的剑尖,耳边伴随着宋可妍的喊声,体内的气势突然被抽走一般,直愣愣地跪在原地。
拾柒用力把剑□□,宋清魏的身体轰然倒下,血溅得她一身全是,她抱歉地看向正满脸泪痕、眸中带着恨意的宋可妍,转而去扶起伤重的林空,一起在黎谣的尸体面前跪拜。
而这边江沅也顾不上林空的情况,现在江沉的情况明显更差,只见她周身都是鲜血,脸色苍白,正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想要靠近又担心着什么。
江沅现在反倒成了受伤最轻的一个,她把江沉轻轻搂在自己的怀里,偏头瞧了一眼林空的情况,心中安了一些,鼻尖却越发酸楚得厉害。
江沉勉强抬起正在滴血的手,不顾其中痛意,抚摸在江沅的脸上,半晌才开口道:“姐,我想回家。”
江沅能感受到脸上的黏稠血液,眼眶里蓄着的眼泪掉落了下来,滴在江沉的脸颊旁,点头道:“好,我们回家。”
“嗯。”江沉艰难地笑了笑,她的脸上笑容明媚,却如同回光返照,下一刻那笑容就凝固住。
江沅急忙抓住从脸上掉下去的手,然而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有逆转,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这种场面江沅小时候就经历过,却没有哪次像现在一样痛,原主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这一刻,她却觉得她就是原主,两个江沅根本没有差别。
江沅敛下心底纷杂的情绪,把江沉轻轻躺平放下,慢慢走到冰床旁边,瞥了一眼呆呆地立着,脸上挂满泪水的宋可妍,示意拾柒去把她的穴道解开,又与林空并排跪在黎谣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和林空一样一动不动地跪着。
林空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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