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作者:一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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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这一次显然是被真的吓了一跳,眸中惶恐,本能想要伸手推开周负雪,只是双手已经贴在周负雪的胸口,正要用力,突然感觉到周负雪心口那急速跳动的心脏。
心跳如鼓。
明烛多少年未曾动过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得发麻。
等到周负雪再次分开时,明烛淡粉色的唇已经有了些血色——周负雪临离开前还在上面咬了两下。
明烛吃痛,手背挡在唇边,迷茫地看着周负雪,一副被吻昏了头的模样。
周负雪看到他这副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问:“这一次为什么又没有推开?”
明烛愣愣看着他:“你……”
周负雪接口道:“我放肆。”
周负雪把他要说的话说完了,明烛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僵在原地,偏过头,将视线投向远方,再次落在了两只小鸟打架的树上。
他愣了好久都没说话,周负雪唯恐他在胡思乱想,轻声道:“师兄?”
“啊?”明烛迷迷瞪瞪看他,“什么?它们不打了,飞走了……”
周负雪简直哭笑不得。
明烛这才回过神,垂下头看着手中的糖人,耳根有些发红,半天才轻声道:“……喜欢。”
周负雪一时间没有听懂,正在疑惑他喜欢什么,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这一次为什么又没有推开?”
“……喜欢。”
明烛之前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从不会亏待自己,现在或许是对生死都不在意,就更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他喜欢周负雪吻自己,所以便这么说了。
周负雪明知故问:“是喜欢我吗?”
明烛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心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但是对上周负雪难得一见眸光微亮的瞳子,这句伤人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喜欢他的吻,和喜欢他的人,似乎没什么差别。明烛十分豁达的想着,索性点点头,道:“是。”
周负雪愕然看着他,看的明烛心里发毛才哑声开口:“师兄,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明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周负雪从来都把这场倾慕当成一场单方面的相思,从未想过会得到明烛的回应,有时候他甚至卑微的想着只要远远看着此生便足够了。
但是当明烛低垂着头,轻声对他说“喜欢”时,他却变得越发贪得无厌起来。
周负雪轻轻吸了几口气,沙哑着声音道:“师兄……明烛,你能……抱一抱我吗?”
这奔波的五十年间,每当周负雪累了想要放弃时,便会拿出来另外一颗留影珠,贪婪地看着那个在早课上侃侃而谈的红衣少年,似乎只是看一眼,遍体鳞伤的他便能重新拄剑而立,前方无论多少荆棘都不足为惧。
明烛身上带着浓烈的药香,以及隐隐的青莲气息,当扑面而来时,周负雪如同一个废铁铸成的铁人,外面光鲜亮丽的铜片消融后,再也支撑不住那巨大的身躯,兵败山倒,溃不成军。
周负雪死死抱住明烛的后背,茫然地心想:“好狼狈啊。”
第104章 狼子野心
明烛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从自己和周负雪说开了之后,那混账小子似乎蹬鼻子上脸,现在连师兄都不叫了,一口一个“明烛”叫着,简直不知礼数。
周负雪找了家客栈住下,带着明烛到了房间中时,发现明烛正在气鼓鼓地看着他,眼中全是不满。
周负雪失笑:“怎么了?”
明烛道:“你怎么不唤我师兄了?”
周负雪眸光微动,淡淡道:“不喜欢我叫你名字?”
“不喜欢。”
周负雪想了想,道:“好吧。”
明烛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那小王八蛋轻飘飘换了另外一个称呼。
“烛儿。”
明烛:“……”
混账!
明烛将桌子上的瓷杯一袖子甩地上去,怒道:“住口!”
周负雪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孩子,退而求其次:“好吧,阿烛。”
烛儿这个名字太过亲昵了,只有他爹娘这般唤过他,阿烛这个倒也还好,小师叔和师父都这么叫。
有了刚开始那毛骨悚然的“烛儿”的对比,明烛顿时觉得“阿烛”这个名字好得不得了,也不再和周负雪计较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意是打算让周负雪喊回师兄的。
他看了看这个不大的房间,东张西望,道:“怎么不要两个房间?这里太挤了吧。”
周负雪眼睛眨都不眨,道:“晶玉不够,先凑合吧。”
明烛没有察觉到周负雪的狼子野心,“哦”了一声,觉得没所谓,将整个房间看了个遍,索性将鞋子踢掉,趴在窗棂上往下看。
两人方才在护城河腻歪了大半天,又吃了个饭,到客栈时已经天黑了,外面街道上的灯盏已经悉数亮起,弯弯转转蔓延到不远处,灼眼极了。
客栈的小厮将屏风后的浴桶中放满了热水,又送上来了几碟点心,这才退下。
周负雪试了试热水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出来一瞧,就看到明烛一只脚勾在窗棂上,半个身子落在外面,正在长伸着爪子往房间外的树上摘美女樱。
周负雪唯恐他摔下去,连忙走上前勾住他的腰将他强行拽了回来,道:“你在做什么?”
明烛手里已经摘了好几朵如火如荼的樱花,没在意周负雪的手还停在他的腰上,细白的手指拨弄掌心的花簇,笑道:“洗澡嘛,洒点花瓣,更有意境。”
周负雪哭笑不得,洗个澡要个什么意境。
明烛这时才后知后觉察觉到周负雪的爪子还掐着自己的腰,他没有挣开,反而幽幽道:“和你讲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周负雪心想胡说八道,昨天晚上的洗澡水还是我帮你烧的。
知道明烛是故意恶心他,周负雪神色淡然,俯下身在明烛修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似笑非笑道:“是吗?”
明烛一脚踹开他,跑屏风后面去了。
片刻后,屏风后的水声停了下来,明烛的声音传来:“那个……周负雪,有新衣裳给我穿吗?”
周负雪在储物戒里翻了翻,道:“没有新的,有穿过几次的,洗的很干净。”
明烛在自己穿了一天的脏衣服,和别人洗得干净的旧衣服间,思考半天,觉得按照周负雪那个洁症,旧衣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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