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夏光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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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资料带到教室去。而且还是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我刚想借一下某位同学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转头,季子正站在门外。
林老师,你的资料。她走进来两步,把那本资料递给我。是不是这本?你忘在客厅的。
此话一出,全班哗然。虽然我不知道她们在起什么哄。
我看向季子,她大概是昨晚被我吵醒,精神不太好。
嗯,谢谢。我说。
那就好,我先回去睡觉了。季子微笑一下,中午你记得买菜哦。
我瞬间有种被坑的感觉。季子走后,全班女生开始躁动,一个个问题抛向我,大意都是问我,是不是和季老师住在一起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我大方承认,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张宁。到底谁在试探谁?季子也好,我也好,张宁也是。
没……没。学生们似乎嗅出了什么,连忙收手。但还是有一个胆大的学生说:老师,有人在传你们的流言,关于那种事的。
尽管她说的很含蓄,我还是懂了她的意思,她在提醒我,善意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班上立刻安静下来,静到连呼吸都显得突兀。
在一片静谧中,我瞧见张宁的冷静的眼睛,她的嘴动了几下。她在用口语说:不是我。
然而不管是不是她,事情最终没有闹大。流言像一阵风掠过水面,虽然引起不少的波澜,但还是归于平静。
☆、刮大风
既然事情没闹大,我也懒得去追究到底是谁散布的谣言,没准只是那群学生们的恶意猜测。倒是季子知道这事后内疚了起来,说以后她一定会收敛点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又是那段没有特别欢乐特别悲伤的日子。直到期中考的前一周,今年的考试因为放假的原因,往后推迟了一周。
瑾,明天要划大风了。季子刷着天气预报对我说。
嗯。
明天要划大风了,要降温了。。她又重复念了一遍。
我听到了。我说,划就划,关我什么事。
季子啧了一声,你这人……我是想提醒你明天会冷,想让你多穿点。你就不能表现的关心一下吗?
不需要。我摆摆手,不会冷多少的。
我说这话完全是按以前的经验,只不过经验也有出错的时候。这天的后半夜时,风刮着树木呼呼作响,有点像鬼叫。好在没下雨,不然更添恐怖气息。
我是被冷醒的,身上盖的这张薄被子被季子卷走了大半,何况还有风扇的作用,我手脚冻的厉害,当即关掉风扇。季子倒是睡的香,这个躲在我身后避风的女人。
有件事我知道她介意的很,那就是我始终没有完全接受她,从身到心。有时情到深处,我却打了退堂鼓,季子也不勉强,表现的完全大大方方。
虽然她不说,但我就是知道她不开心。
所以这只是她对我的惩罚吗?卷走我的被子……
宿舍里没有准备冬天用的棉被——我懒,没从家里拿来。我咬咬牙,缩着身子睡了回去,并主动靠近季子这个大暖炉。
等我早晨再醒来时,季子已经不在身边,她卷走的被子倒是盖回我身上。难怪早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有重量压在我身上,同时也温暖了许多。
我喊了两声季子,没人应。这时,一张纸条随着我掀开被子带动的风从桌子上飘了下来。
早安,吻你。你睡觉的样子很可爱。
我早上有两节课,就先走一步了。对了,桌上有油条和豆浆,你不要偷懒不吃哦。
自从公开说明之后,在没人的时候,季子从来不会吝啬她的甜言蜜语。我说过,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恋人。
桌上的豆浆还有点暖意,只是油条完全冷掉了。但我仍庆幸,她没买包子。我嚼着油条漫无目的的想:是不是该去买个微波炉了?
没人能给我提意见。
季子最近忙了很多。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年级长和那群领导的。总之,她顺利的成为了90.91班物理课的代班老师。得知这件事,我笑着对她说:你倒好,别的老师都是想尽办法离开这里,你却想尽办法留下来。
这不是因为你吗?她吻住我说,林老师。
有件事不得不提,季子毕竟只是个实习老师,如果她不能赶在学生们学业水平考之前留下来,她就真的可能会离职。
吃完早餐我看一眼时间,离我的课还有一个多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了想,我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一件中长袖夏装出门了。风刮在裸落在外的手臂还是有些凉意的。
风的威力有所减弱,但我知道,下午才是冷锋过境的时候,那时会冷很多。地理上对冷锋及其过境后的描述是这样的:黑色三角冷冰冰,降温下雨刮大风。
只不过,吹到小镇来也没多大威力了。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还在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只有两个老师。教历史的利老师见到我后连忙打招呼,他看了我两眼后,说:到底是年轻人,就是不怕冷。
我微笑一下算是回答,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事实上,我的手指僵硬了许多。过了一会我才说:利老师,再下一盘怎么样?
利老师笑呵呵的说好。于是我从抽屉里摸出象棋来。经历那么一段和岚父的对战切磋的日子,我的棋艺大有长进。但利老师毕竟是老手中的老手,和他对战大多数时候都是难舍难分。
正为我们十分谨慎移子走位的时候,下课铃响了。下课的老师们陆续回来,也包括季子。她让我眼前一亮。
季子在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件纯黑的长外套,黑色紧身裤配一双低跟小皮鞋,配上她一张西方化高冷的脸,看上去比平时干练多了。只不过,她又扎她酷爱的丸子头,看上去多了几分柔情。
瑾!她喊了我一声,其他老师见怪不怪的,但季子还是降低了一下音调。都说要刮风降温了,你怎么不多穿一件?
刮哦。我毫不在乎的说,又不冷。
利老师哈哈大笑,手也没闲着,走车。将军!他说,小林说的对,春捂秋冻嘛,冻一下没什么。
季子无奈叹一口气,坐在我旁边发呆。她是不懂象棋的,每次看我们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她只好发呆,神游。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过的生活像个老人家。她不止一次的这么对我说。
那我也是一个年轻的“老人家”。我这样回答。
季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瑾,你生日多少?
这个提问突如其来,我想了片刻。忘了,我说,她不满的的看着我,我立即补充道:大概五月左右吧,嗯,那天我收到她们的礼物,哪天就是了。
季子扁了下嘴,这算什么答案?
于是我摸出放在床头柜的一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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