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虾双吃(3P) 作者:清凉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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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暂时不能追究萧糙古的罪责。你放心,等仗打完了,哀家一定给你一个交待。至於其他的事,你不用说,哀家也不会听。”
萧绰知道他的来意,既是安抚又有回绝,一开口就把楚齐的话完全堵死。楚齐心中暗叹,起身再次行礼。
“多谢太後,但臣已无颜立於朝中。臣此次来,是为了向您请辞的。”
“什麽?”萧太後面色一沈,楚齐是她看中的後辈,将来必是大辽的栋梁之材,怎能随他说走就走。
“太後应该知道,萧糙古将我关入他的府中,是我的朋友冒险救我出来。但您只知,因此死了两位王叔,但一定不知……萧糙古为了辱我,曾将我开价公开出卖……”楚齐说话间声音颤抖,脸色发白,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住,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才能将後面的话说出口。
“您可知道,一百两就能睡一次我这皇命亲封的小将军,若是两人一起,价钱还能便宜……呵,您知道,有多少像王叔一样的贵族对我有兴趣吗?呵呵……那两天,我如最下贱的娼妓一般,无休止的被他们作践……”
“什麽!他好大的胆子!楚齐,好孩子……别说了。”萧绰心内不忍,几步走下御座,将浑身颤抖惨笑连连的青年抱在怀中安抚。她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细节并不清楚,没想到萧糙古竟敢做出这等丑事。亏她一直以为,萧糙古像他父亲一样是位忠勇悍将,没想到心思如此龌龊歹毒。
“太後,太後……呜……我不能留在朝中了……请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说什麽胡话!这个仇,哀家会替你报!”萧太後虽这样说,却也心中犯难。欺负楚齐的人应该全是身份尊贵的贵族,她怎可能为了一个後辈将他们一一治罪。楚齐已注定在朝中抬不起头,这个优秀俊美的年青人遭此横祸,本该远大的前程真的已经毁了。
楚齐眼泪未干,就如多年前他还是小小孩童时,轻轻拉住萧绰的手,合在手心慢慢摇了摇。
“太後……楚齐不能让您为难。反正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但我临走前,有句话却一定要说。萧挞凛虽然悍勇但肆意妄为,他给您做得承诺未必可靠。只说那宋国奸细,我们开战这麽久,他可有起半分作用?否则也不会打了一个多月,才只攻下祁州一城。”
萧绰此时犹如疼惜孙儿的祖母,她拉著楚齐在身边坐下,抚了抚他的头发。“哀家知道你一心为我大辽,担心战败苦的是我大辽百姓。但此战开局虽然不利,後期却会是我辽军的天下。哀家也不瞒你,赵恒小儿懦弱无能,我们的内应很快就能劝服他弃守开封,迁都南下。到时我大辽铁骑长驱直入,就算灭不了宋,但这半壁江山,定可稳收囊中。”
楚齐心中一惊,难怪太後如此坚持,宋真宗竟有弃守迁都之意。但依他上次入宋的见闻,能给皇帝出这种馊主意的,只能是几个畏惧辽国的文臣,所以这名奸细,定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太後,真正打起仗来,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臣,对宋国皇帝能有多大影响?您也知道,宋的军力其实并不弱,若不是皇帝无能,恐怕他们早就打到幽州城了。这一个月您想必也见识了宋军的英勇,就算皇帝真要迁都,他们也不会放弃与我们死拼到底。正是有这些将士在,宋国皇帝最终会倒向他们,因为没有哪个皇帝,能够甘心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所以最後,我们只能深陷南方的战场无法自拔,到时北边的女真,东边的高丽,还有西方的西夏,都会趁机蠢蠢欲动,不服我大辽的统辖。您何不早做打算,另辟一条更为稳妥快捷的出路?”
“与宋讲和麽?哼,哀家说了不谈,你怎敢绕了一圈,又回到此事上!”萧太後面色不悦拂袖站起,但心内却不得不承认,楚齐的话更有道理。宋军顽强辽军根本占不到便宜,若宋军局势一直占优,除非赵恒是个傻子,才会听从奸细的话弃守开封向南迁都。
楚齐并不气馁,追上前又道:“宋国皇帝再懦弱无能,战争时也一定会偏向保家卫国的武将。而我大辽南下攻宋,其实是因南方富饶,有我大辽不能比拟的肥美土地,不尽的物资钱粮。说到底,我们不过求财而已。所以我们何不趁战局未明时,以退兵为条件与宋结盟,要他们年年进贡,补我大辽国库的空虚?这样既不用耗力攻打也不用费心治理,只需坐等收钱就好,岂不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楚齐的每个字都击中了萧绰的心坎,她皱眉瞪他,看他一脸诚恳并无畏惧,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这小子,果然滑头……好了,你的话哀家会放在心上。明日萧挞凛按原计划进攻翼州,我也会派人暗中与宋接触,探查他们的底线。”
这些日子萧挞凛连连受挫,她确实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听了楚齐的话,顿觉与宋求和并非不能接受,何不从现在起就两手准备。不管是战是和,只要对辽更有利,她就选择哪个。
“与宋接触的人选,臣可推荐一人。去年归降的王继忠,对宋的人事最为熟悉,派他去定可事半功倍。”楚齐知道太後虽未放弃进攻的念头,但只要能重起和谈之路,已是他此行能达到的最好效果。所以他当然要推荐最希望议和之人,万一被萧挞凛安插了他的人参与,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但哀家想再派你前往,反正是去宋……”萧太後心说王继忠虽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比较起来当然是楚齐更加可靠。如果将来两国真的结盟,不如就派楚齐去做个宋使,省得他在辽国被人议论。
“太後,您上次派我去宋和谈,我回国只半年,您就带兵打过来了。”楚齐说得委委屈屈,撒娇般又拽了拽萧绰的衣袖。“我怕宋的皇帝再见到我,一怒之下就把我杀了。”
“唉,是哀家考虑不周,难为你了。”萧太後怜惜地轻抚他的脸颊,这麽个招人疼的孩子,那些老混蛋怎能那样伤他。是该依韩德让所言,严正法典不分种族贵贱,否则他们定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太後,楚齐……这就去了。今後不能在您和王爷身边尽孝……”楚齐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个头,他刚才装可怜哭得凄惨,此时却是真的悲从中来,眼圈立刻红了。
“傻孩子,就在哀家身边待著,谁敢对你指点议论,哀家要他的脑袋。”萧太後双手将他的搀起,虽知他在辽国已难以立足,但哪舍得任他四海漂泊。
楚齐红著眼睛摇头,“我不怕别人的指点,是我无法面对内心的软弱……直到现在,如果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经历仍像恶梦一样缠绕著我,只有远离辽国,我才能慢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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