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向青春说再见 作者:
分卷阅读13
当我们向青春说再见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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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性格孤傲,手腕出奇的凶狠毒辣。他解决黄新的方式让我大开眼界:在老姜找上门来过问杨晓川的12.4%股权转让金时,他拿出我和黄新那纸股权转让书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并且不知道从哪儿疏通了关系,区检察院在第二天就批准逮捕黄新,公安千里迢迢地把黄新从海南押回来时,等着他的居然是一份载明诈骗罪的起诉书。
案件的标的就是杨晓川那12.4%的股权转让金,四百多万现金流入明明白白地写在黄新的账上,老姜又在一旁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与黄新的内幕交易,张熊熊不动声色地向黄新暗示了一下他这些年来在公司账上做的手脚;黄新的神经至此完全崩溃,四百万之巨的诈骗罪名虽不致死,却足够将他的所有青春淹没在深牢大狱里。那些钱从老姜的户头打入黄新的户头,黄新用它买了12.4%的股权后又把股权转让给我;他的账上直到被捕时都存着干干净净的四百万,却因为没有达成当初对老姜的许诺而背负了诈骗的罪名。
法院宣判那天我突然病倒,胃痛、肠痉挛和低烧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母亲打着车过来照顾我,用她的话说,这大概就是报应。公司里自出了黄新的事之后气氛变得格外低迷,员工之中隐隐有关于我的不好传闻,说我对黄新处理得有点过火。公司里那几个小股东现在看了我一个个都蹿得比兔子还快,好像我随身携带着检察院的鲜红大印,稍有逆反就要将他们捉拿归案。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身心都极难过。我开始思念唐睿,我想若是唐睿还在公司,局面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唐睿那么聪明那么善良,一定有更好的方法让源嘉脱离困境。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唐睿奇迹般地打了电话过来,劈头就是一句:"你把黄新送进监狱了?他跟你那么多年,你也忍心?"
我掩藏着心里的喜悦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事?"
他一哼哼:"你自己去看今天的晚报,写的遮遮掩掩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源嘉。"
我轻轻笑了笑:"你还知道是源嘉。"
"我怎么不知道。"他一本正经地答道,"高伏槿,别怪我不提醒你,现在黄新脑袋正懵着,等他清醒过来他肯定会上诉,就凭那点证据他坐不成牢的。到时候他申请国家赔偿,再追究到你头上来就惨了。而且,他还知道你当年卖钢管的事呢,那可是国有资产流失,黄新要是真发起狠来,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死的。我就不明白你怎么那么傻,有那么多条路你都不走,偏偏要把黄新给弄进去。"
我心里一惊,骂自己偏偏没有想到这个环节,胆战心惊地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唐睿一阵气急:"哦,你现在知道怕了?现在路就只有两条,要么一条道走到黑,把黄新往死里整;要么就想尽一切办法保他出来,还要把当年的证据全部销毁,来个死无对证。你自己选吧。"
我听着他的语气,心头不禁一暖,柔声说道:"我自然是听你的。"
唐睿一听我这么说,声音别别扭扭地传过来:"我叫你拍板,你什么意思啊?"
我向门外望了望,见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我放心地掖了掖薄被,小声说道:"唐睿,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上班啊,怎么过。"他没好气的说道,"高伏槿,你别想转移话题。"
"没有啊。"我一委曲,"唐睿,回来帮我吧,公司这边已经一锅粥了。这时候要是黄新再出什么乱子,我就真的完了。当年倒钢管的事情你也知道,以贪污算起来,10万一个档,都够死几十次了。"
唐睿顿了一顿,半晌说道:"我现在不就是在帮你么?"
我一乐,顾不得全身难受,急切地问道:"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带着资料来找你。"
"我在律所。"唐睿小声回答,听得出带有几分不好意思,"现在马上要下班了,你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吧。"最后还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资料要带齐,特别是合同和帐簿。"
我兴高采烈地应下,刚刚还酸楚难耐的肌肉似乎在一瞬间就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在那个时刻我完全忘记了黄新有可能把我反咬进监狱这等阴郁的隐患,我所能升起的仅仅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唐睿还在关心我,他还丢不下我。不管这种关心是出于私人感情也好职业道德也好,我的世界因为有了唐睿的再次出现而顿时晴空万里。我拖着低热的身体急不可待地换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公司去拿资料。
"你病成这样,还要到哪儿去?"母亲邹着眉拦住我。
"有急事,我非去不可。"我边说边套上鞋,"真是要紧事,妈你别拦我。"
"到底什么事呀?"她奇怪地问了一句。
"嗯......"我沉思一下,对母亲展开笑容,"关乎我下半生命运的大事。"
11
我把唐睿约在狮子楼。他来时仍是一身掩不住的优雅孤傲气质,伸手就向我要资料,拿着文件草草翻弄两下后他终于再也无法忽略我热切的目光,放下文件夹问我:"怎么你脸色不太好?"
我摸摸额头,冲他咧嘴一笑:"有点低烧。"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电话里跟小陈说一声,我可以自己到公司去拿这些文件么。"他柔声说。
"没关系,本来这种机密我就不拿给下面的人保管。"我心头一暖,"而且,我这不是想见见你么。"
他一愣,低下头去继续翻文件。我便也不再说话,静静注视他轻盈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抬起头对我说:"高伏槿,你把这案子交给我做,我肯定一战成名。"
我一点头:"当然。"
他微微瞪大眼:"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反问他。
唐睿低头不再说话,他静静合上文件夹,手指在文书边缘轻轻摩挲。
"唐睿。"我缓缓开了口,"我不管你回到公司是出于什么目的,追逐名利,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能再回来帮我,我真的很高兴。"
"高伏槿,"我见他脸上一红,"我来跟你谈正经事,谁叫你扯这些神经兮兮的?"
"那,我真应该把你那天说的话录下来放给你听。"我嬉皮笑脸地说道,"是谁说的,要给他点时间?"
唐睿白了白我:"我发现你这人脸皮怎么能那么厚呢?"
"我知道了,唐睿。"我点点头,"你先专心忙案子,其他的事情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你先祈祷等事情过去了你还在监狱外面逍遥再说吧。"唐睿将一张通红的脸埋在茶杯之后,瞪我,"而且你要记住,除了案子,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那天跟唐睿吃完饭从酒楼上下来时,我的头突然像被人用木棒击中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而且随着脉搏的跳动,我几乎能感觉到大脑中间的某几根血管在不规则地律动。我往前迈出一步,只觉得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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