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家长里短 作者:新小说
三十三、双穿
穿越家长里短 作者:新小说
三十三、双穿
且说几个小人出了正房,沈侨走到避人处便捂肚子大笑,郑峦懂事,怕叶洛尴尬,便只弯了弯嘴角。叶洛以为沈侨是笑话自家事,哪里肯依?握着拳头小脸憋红道:“沈侨,你敢再笑小心我揍你!”
沈侨自然不怕他的拳头,打架叶洛也不是他对手,但沈侨也知道现在不是笑话的时候,忙站好规矩地给叶洛作了个揖,说道:“五哥休恼,我哪里敢笑话姨爹姨娘?不过觉得那双小脚有趣罢了。”
叶洛听他说话不正经,知道他就这子,不是拿人家家事笑话的人,更不是忤逆长辈背后说长辈闲话的人,便放下拳头,说道:“真是怪没意思的,在家里丢人便罢了,还叫你们瞧了去。”
沈侨拍了拍叶洛的肩道:“哪个家里没点事?虽说是父母屋里的事,我们管不着,但瞧着这些事也没什么不好,总给自己个警醒,长大了不至于误入歧途。”叶洛很少见沈侨这般正经,微微诧异,叶湲却一直盯着沈侨若有所思,看他这副样子,难不成刚才真是装的?叶湲是知道他家的,父亲妻妾一大群,他又没个正经母亲,不知道在家里都怎么过的呢!对这种妻妾争风的事怕是见的多了吧?
叶洛突然一握拳,恨恨说:“我若长大了,绝不会三心二意!也会保护母亲和妹妹的!”叶湲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知道他其实想说不会三心二意纳妾什么的,便拿手指在脸上划羞他,叶洛瞧见妹妹戏谑的眼神,脸一红,抓住妹妹的手作势要咬,“小丫头,羞我做什么?看我不咬疼你!”
叶湲故意挣扎,嘴里求饶:“哥哥饶了我吧,再不敢羞你了,就算你说娶嫂子的话我也装作不懂。”
叶洛听妹妹越发调笑,哪里肯依,真要咬叶湲胖乎乎的手指,郑峦早拉住了他的手,护着了叶湲,叶洛跺脚指着郑峦道:“二哥你总护着她,叫她越发没个体统,眼里都没有兄长了!”叶湲才不管哥哥的佯装生气,对她做了个鬼脸,叶洛又追着妹妹要痒痒她了,叶湲笑着四处躲闪。
兄妹几个一路玩着去了东映楼寻郑峰说话,一时叶洛和郑峦走在前头,叶湲落后拉住沈侨,悄声问道:“真被香气呛到了?”
沈侨嘴角勾了勾,漫不经心地说:“香气缭绕的,薰的人慌,你没闻到?”说着又上下瞧了叶湲一番,在她身上闻了闻道:“以后不许把自己弄得跟蜂蜜似的,怕人不知道你是甜的。”
叶湲不想扯出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怒目道:“谁是蜜蜂了?”
沈侨不理她,扬长而去,叶湲追过去,拉着他的袖子说:“别想骗我,你刚才分明是装的,要不我告诉娘去!”
“随你!”沈侨回答的很无所谓。
叶湲本想趁机威胁沈侨叫他把画还给自己的,她想起下午受到的捉弄,便有掐死眼前这个小孩的冲动!但打也打不过他,赖皮也没他脸皮厚,只能忍了,叶湲又装笑脸说道:“我自然不会跟娘告你的状,只是若把下午你捉弄我的事告诉大伯娘,她会不会难过?”
提到沈氏,沈侨果然缓了脚步,看着叶湲无奈地道:“告状什么的就算了吧!收起那些小心思好了,告诉你,想要回画我是不会给你的,省得你收不好被人看了去,引起麻烦。”
叶湲咬牙,这孩子也太机灵了些,就像能看穿人心似的,叶湲解下挂在前的平平安安碧玉佩递给沈侨说:“不给就不给吧,你就替我收着,千万别给人瞧了,也不许跟人说。这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还你吧。”小孩子哄不了,就算了,自己一个大人总不能老跟一个小孩较劲吧?
沈侨接过玉又替她挂上,“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我替你收着画,你替我收着玉,一来算是送你们远行的念想,二来也省得看见心爱之物伤心。”
叶湲见他的手摩挲着母亲留下的玉有些伤感的样子,心又软了,为了不让他睹物思人,自己就替他收着玉吧,这好像也不算私相授受吧?那画又不是自己想送他的,不过是他赖皮了去。叶湲又疑惑,这看见心爱之物伤心,真的只是说沈侨怕见母亲的玉?还是包括她看见画伤心?沈侨不等叶湲思量清楚,便迈步追着郑峦和叶洛去了。
郑峦转回来,说道:“妹妹想什么?天怪冷的,赶紧走吧。”牵了叶湲的手拉着走,又说:“手都凉了,大衣服怎么没穿?”
叶湲习惯了郑峦的嘘寒问暖,立马从沈侨的疑惑中转回来,答着郑峦的话:“下午在炕上睡了觉,热着了,便脱了大袄,我不冷呢。”
郑峦牵着叶湲的手快走,“手都僵了还说不冷。”叶湲只觉得心都暖暖的,抬头望着郑峦温柔的眼,笑道:“二哥哥我们跑吧,这样就不冷了。”说着撒腿便跑了几步,郑峦文静,却喜欢叶湲活泼的子,也急行几步赶着叶湲去了。夜幕中传来几串清脆的笑声,童音脆语,天真烂漫,最是旖旎少儿时光。
一夜无话,第二日,叶湲一家和沈侨回城,郑峦等还要等到腊月二十才能放假归城,此一去便要等到年后再能相见,叶湲自然与郑峦有许多的话说。叶洛不耐烦地催促妹妹快些上车,沈侨却闲闲地逗马玩儿,很有耐心的样子,只目光落在郑峦那熟悉的俊脸时,总有些别扭。叶湲也发现沈侨这一点,便留了心。一行人终于上车骑马开始行走,沈侨骑着一匹黑色蒙古马,体格不大,四肢有力,毛色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匹好嘛,但脾气不好人近前便踢腿烦躁,叶湲便笑话马如其人,沈侨听得倒气,跳上马不理她。
但见沈侨骑上去稳稳当当,很有架势的样子,叶洛看了十分羡慕,也要骑马而行,但他刚学骑马不久,还不稳当,郑氏哪里肯让他去猴着?叶湲见老哥十分艳羡的模样,不忍他郁闷,便唤沈侨坐马车,沈侨自然装听不见,叶湲便故作神秘地说:“你不下来,我便揭发你的秘密。”
沈侨见叶湲笑得贼模样,有些犹豫,郑氏也在一边劝说沈侨坐车,怕他骑马吹了风,沈侨便下马上了叶洛和叶湲坐的车,沈侨坐到叶湲身边问道:“你又有了什么秘密?”
叶洛也好奇,问道:“妹妹,你有沈侨什么秘密,快来分享!”
叶湲只笑不语,做神秘状,叶洛是急得不行,沈侨等了一会也不问了,只透过车帘看冬景叶湲被哥哥问的没法,便骗他说娘亲早起说身上不好,叫他去娘的车上照看,叶洛是个孝顺的孩子,果然跑去郑氏车上了。叶湲见哥哥走了,便笑着问沈侨:“你为什么不喜欢峦哥哥,是因为他生的比你好看?”
沈侨的嘴角有些扭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比自己好看或不好看?他都说不出口。沈侨将叶湲脑门一点,“我又不是女人,嫉妒人家长得好看不好看干什么?倒是你去了大同可别像现在这样整日记得吃,胖成个球了!”
叶湲对沈侨的毒舌习以为常,自以为知道了答应,得意地笑,“嫉妒就嫉妒了,承认了我又不笑话你。”
沈侨却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自己熟悉了二十几年的脸突然有一天长别人身上,任谁整日瞧着都会别扭,是我非我,那种感觉,怕是这丫头不懂的。沈侨捏了把叶湲胖乎乎的脸颊,柔声说:“别胡思乱想了,好好跟着父母哥哥长大,少做傻事,别跟个小孩子似的傻兮兮的,嗯?”
叶湲唔了声,疑惑地瞧沈侨,她不由了口,似乎跳的比平常快些,自己怎么有种被沈嘉骏的柔情电到的错觉?沈侨瞧着她黑漆漆的眼似呆化了,一笑,躺到车上铺着的棉被上假寐,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靠枕说:“别傻坐着了,躺会儿吧,路还远着呢。”
叶湲不由自主地听了他的话,乖巧地窝到他身边,躺好后又骂自己猪脑子,怎么这般听话了?沈侨闭着眼睛着揉了把叶湲的头说:“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叶湲居然没拍开他的手,回道:“挺好。”
沈侨嗯了声,嘟囔了句“不错”,便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叶湲却不想睡,她瞪大眼睛瞧着似乎睡熟了的沈侨,眼眉唇,除了那长长浓密的睫毛没有一丝像那个人,可是就有种怪异的亲近的感觉,让她安心,愿意相信他。他是个孩子么?叶湲的心一颤,似乎……她不敢想象下去,茫然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车上虽放着炉子铺着厚厚的旧棉被,可依旧冷的很,叶湲不由向沈侨靠近,沈侨也很自然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记得当年年纪笑,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沈侨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蜷成一团的小姑娘,脑子里不知怎么跳出这首诗,那是叶苗苗曾经念给他听的,那时的叶苗苗水灵灵的青春的能掐出水来,她总喜欢追着他,不听地说话,“沈嘉骏,你为什么总板着脸?……沈嘉骏你又打架了,脸上怎么有伤,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沈嘉骏,你不许跟人打群架!……沈嘉骏,我们回学校上课。……沈嘉骏你听过这首诗没有?是不是很美?我真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不是会笑的……沈嘉骏我们要一起长大多好,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坐在桃树下睡着了?……沈嘉骏,我等你娶我好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求婚?……沈嘉骏,我们回乡下种田吧!……”
沈嘉骏!叶湲叫了一声,突然惊醒坐了起来。眼神无焦距地对上沈侨黑漆漆的眼,茫然了片刻,叶湲嘴一瘪,大哭。沈侨慌张,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哄着:“别哭别哭,我在这里!在这里呢!”
叶湲的脑子里还残留着梦里情景,她和沈嘉骏在大水中冲散了,一觉醒来,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叶湲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也伤心透了,她只顾哭着自己的倒霉,并没有听见沈侨的喃喃低语,叶湲狠狠地将自己的鼻涕眼泪都抹在沈侨的脯上,恨恨地想,这个小子是自己的克星,不是他摔自己一跤,她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不会再见不到心爱的人!他身上就是有股子邪气,只要一看见他,她就老能想起沈嘉骏,想起自己的前世。倒霉催的!还好马上就要离京,再不用见到这个家伙了。
叶湲哭泪了,眼泪鼻涕也抹够了,推开沈侨,恶狠狠地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哼,这一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
沈侨被她突然的闹脾气弄得茫然无措,他本来就怕女孩子哭,别的女孩也罢了,他可以装酷不理,但是叶苗苗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女人是他的克星。前世他经常会想,叶苗苗应该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吧?跟个尾巴似的甩不掉,还什么都要管着他。若不是她,他真会成为一个吃喝嫖赌说不定连杀人放火都干出来的街头混混了吧?也只有她,小尾巴般从高中第一天认识起就跟着他,走南闯北,从不放弃,也不抱怨,任劳任怨看护着他规矩地长成正苗。他经不起叶苗苗的眼泪,不是烦,而是看不得她为他哭。沈侨见叶湲似没听见自己的回答,不觉松了口气,若这丫头知道自己是沈嘉骏,会怎样折腾?怕是不肯好好跟着父母长大,死活要跟着自己吧?沈侨还真有这种害怕,前世叶苗苗要固执起来,是连父母都不顾的主儿,当年为了跟着他,她父亲出国死活都带不走她,最后任由她在国内自生自灭。如今到了这样一个世界,还是不能叫她有了幻想,由着她规规矩矩像个大家闺秀长大吧,不然让她有了依仗,怕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沈侨打定主意,便不肯哄叶湲了,说道:“我才不想天天见到你这胖丫头呢,早走早好。”
叶湲被他凉凉的口吻气得又火起,推他,“你去骑马,不许坐我的车。”
沈侨立马起身叫停车,叶湲见他真走,又怕他骑马累,又扯住他,说道:“算了算了,跟你说玩话呢,你还是哥哥呢,就不让我一点,真要下车呢?”
沈侨没法,便又坐了下来,叶湲拿绢子把眼泪都擦干了,又替沈侨将沾满泪水的前襟擦干净,想着又笑起来,自己越发像小孩子了,莫名其妙跟个孩子生起气来了!沈侨见她笑了,紧绷了半日的心也松弛下来,往棉被上一躺说道:“我是怕了你,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五月的天也没你变脸快。”
叶湲笑了几笑,依旧躺到沈侨身边,问他一些城里的好玩物件,沈侨见她移了心思,赶紧捡那些有趣的话题讲给她听,为了让她高兴,他还不惜违背自己的子,说些听来的大院八卦来,叶湲果然兴致大好,不时问些细节,让沈侨很是恼火自己搬石头砸脚,女人的八卦能力真不是他能应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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