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花浅浅,皇后路 作者:小风月
分卷阅读25
宫花浅浅,皇后路 作者:小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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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浅浅,皇后路 作者:小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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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听到这曲子时,会觉一阵莫名的感伤。”此时,燕兮正无比认真地望着苏浅浅,看得她一阵羞赧,本是在凉薄月色下,却是心底臊得发颤,只得低下头,“其实这是一支极欢快的曲子,二月十二花朝节,踏青、赏红,便唱这支曲子……”
苏浅浅没再说下去,因这曲子,乃是花朝节踏青时,男女互相对唱,以此表达倾慕之曲。
燕兮只轻轻点头,想必真是第一次了解这支曲子,他认真望着苏浅浅的眼睛,却像是望着一座秀丽的山、一幅精致的画儿,仿佛是透过了她看见另外一个人。
也不知几时,竟又起了小风,一旁的宫河流淌时有轻微“哗啦啦”的声响,万千银杏飒飒。周围比白日里静得多,与苏浅浅来的小宫婢皆在远处宫门下站着,苏浅浅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以及略急促的喘气声。
“怎么这时候还要出来?当心夜里着了凉气。”燕兮一手执瑶琴,一手慢条斯理地替苏浅浅紧了紧系在脖间的披肩。
“因为……风把窗子推开了,听见有人吹熟悉的曲子,便想出来看看。”苏浅浅答道,一双清亮的杏眼不自然地眨了眨,悄悄地抬头,月光下,眼底余光瞥了一眼燕兮,便像是害羞的小猫尝到了一丝蜜。
听着苏浅浅讲这样的缘由,燕兮愣了愣,竟也点头信了,又问:“近来可有去给母后请安?”
“有啊,那日辰时便去了。”苏浅浅低着头把玩垂在胸前的披肩穗子,“只是……去过几次,听闻近来皇后殿下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便没再去。”
“皇后每年七月至腊月,皆会犯腿疾。”燕兮了然道,“你叫伯宣去长生殿取孤早先得的三支人参,下回再去请安,就算被拒在宫门外,也把它交给嫤姝。便说,是你从家乡带来的。”
苏浅浅先是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了句:“殿下……是特意教人去寻三支人参的么?”问完以后,见燕兮皱了皱眉,便后悔问了,兀自轻咳一阵,再不出声。
“近来可有念书?”过了一阵子,燕兮又问。
“有……”苏浅浅本想撒个谎,但视线一不小心撞进了燕兮轻淡如沐月华的眸子,竟慌得说了实话:“有想念来着……却没念……”
燕兮似是早已料到,也不责备,只道:“从明日起,每日午后,再去孤的书房念书罢。”
“啊?”苏浅浅闻言,心底苦得如鱼冒泡,升起无数个抱怨,却无法言说,只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以极哀怨的眼神望向燕兮。
燕兮也不理会她,只端着身子静静而立,仿若一阵风吹便要羽化登仙了。
忽有宫里的巡夜人敲着铜锣经过,扯着长长的烟嗓报更,已是三更天,一串缓缓行进的朱色宫灯晃进了宫河,给周围的景致映上几分热闹。
苏浅浅不知不觉竟已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想来若是再不回去就寝,一会儿天将蒙蒙亮时,便再睡不着了,便欲离开。
她不经意瞥见燕兮抱着琴的手泛着微微的粉红,这才发现他穿得极单薄,一件月白色素衣,此时被风一吹,几乎就能映出了身体的轮廓,看得本来不冷的苏浅浅亦不由替他打个寒颤。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苏浅浅竟将自己的淡紫色披肩拆下来,凑上前去,踮着脚,甩袖子搭在了燕兮身上。
燕兮纳闷地盯着苏浅浅,一只手抓住松松垮垮挂在肩上的披肩,上面还烘着苏浅浅的体温,他好看的桃花眸里竟一闪而过少有的惊慌失措,问道:“你……不冷?”
“殿下穿得更少……”苏浅浅道,“况且,已经很晚,妾身就要回去了,从这儿到庆云殿,近得很。倒是殿下,夜风凉薄,切莫染了寒气。”苏浅浅道,言罢,便欠身行一宫礼,转身缓缓归去。
燕兮望着那一抹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朱色宫门,摇着头,轻轻叹气。之后,他又倚着身后的银杏坐下,置起瑶琴,弹拨着方才苏浅浅吹响的调子。他肩上搭着的紫色披肩,竟似有魔力般,暖进了人心里。
“杜衡?”回庆云殿路上,苏浅浅忽然红着脸转身问身后的宫婢,“你……可曾想过将来要嫁人么?”
杜衡猛不丁被问得一愣,手拽了拽袖子,却不加思索道:“奴婢未曾想过,只想一辈子待在宫里,侍奉殿下。”
“这样啊……”苏浅浅没问着自己想要的回答,却仍不死心,瘪着唇又问:“那……如若将来本宫或者太子殿下为你指婚,你又待如何?”
“奴婢……自是感恩殿下与太子殿下的大恩,时时牢记。”杜衡小心翼翼道。
“那……你便会怎样面对自己的夫君呢?”
“奴婢……奴婢……便以夫为天。”
“天?”苏浅浅好奇地指了指天,停下来歪着脑袋盯住天上那一轮皎月发呆,口中兀自喃喃道:“可是……我分明觉得,他不像天,他像那一轮好看的、温和的月亮……“
“嗯?殿下……方才说的是什么?”杜衡小声疑惑道。
“没……没什么……”苏浅浅摇摇头,清了清因想得太多而混沌了的脑子,便觉一股困意袭来。
这天夜里,苏浅浅作了一个少有的怪梦,许是白日里骑马骑多了,她竟梦见自己骑着马,却不是在北宫门,而是在一片一望无尽的平原上。马蹄儿像擂擂的战鼓般击打在地上,忽地天上劈下一道劲紫色惊闪,雷声大作,骤雨如泼,一位青衣铠甲少年执着□□从身后追上她。
苏浅浅想大声喊出来,奈何喉咙里似是哽着一根刺般,发不出丝毫声音,银白色枪锋刺眼,她便是睁大了杏眼,眼睁睁看着那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温热的血,一股一股,从胸口溢出,划过腰间、膝骨、脚踝,最后嘀嗒在地上,与浑浊的雨水混在一处……
☆、024
“殿下?殿下!”
朦朦睡睡中,忽听见有人在脑海里细碎地念着自己,苏浅浅皱着眉挣扎许久,妃色锦被被攥在手心里,腻得湿湿嗒嗒。
苏浅浅从梦里惊醒,眯着眼睛,见浅浅灯影下,一青色人影正坐在床边,手执一张娟色帕子为自己拭去额间薄汗。
“杜衡?”苏浅浅轻唤,声带牵动,扯出一丝火辣辣地疼,竟止不住胸口的起伏,干咳起来,“咳咳……”。
“殿下可是醒了?”杜衡忙问道。
苏浅浅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含糊道:“嗯……几更天了?”
“才是五更天,奴婢方才听见屋里有动静,殿下可是魇着了?”杜衡见苏浅浅欲起身,便从一旁桌台上倒了一杯漱口茶递给苏浅浅。苏浅浅侧身倚着床边的红木雕花隔栏,含了一口茶,方觉神清气爽,清了清口,吐进了一旁的墨绿色掐金彩瓷痰盂里。
“怎么这才五更天?”苏浅浅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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