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曲 作者: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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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姐去毒前千交代万交代,不许我将她的行踪告之于世人,更不得将她的生死告诉萧骐。”裴持希说着,神色放远,苦笑道:“打小,我就没为她做过什么,这区区的要求,又岂有不答应之理。倒是杳然哥不像我这么迂腐,明白师姐就算死也会想再见萧骐一眼,这才不远万里的把冰棺送到边城……”
“……”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心里几番翻滚,怜惜又遗憾。
良久,裴持希放下把脉的手,对王轩之一笑,“前日里,持希给相爷脚上开的伤口如今收得极好,但要正常行走还需勤加练习。听闻您近来日夜埋于政事,坐卧久了以至于恢复得较为缓慢,此事应注意。”
“听到没有。”应鞭儿低叱了王轩之一声,转眸对裴持希施施然一礼,“多谢裴先生。”
裴持希摆摆手,“自家人,不必言谢。”又拍拍衣袍起身,神色再次冷厉,“应镖儿,你还不出来。不要以为躲在剑儿姐后面,我就逮不到你。”
剑儿身后那小脑袋再次颤了颤,瑟瑟的发出声来,“我……你保证不修理我……我就和你回去……”
“现在有人撑腰了,敢讨价还价了?!”裴持希怒火中烧,破空喊道:“当时你一把火烧了我为了南方瘟疫灾民练了一年多的丹药,就没想过我会发火吗?!没想过吗你?!”
“呜呜呜……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是碧嫂嫂拿着火把要去自焚,裴大哥一把抢下来交给我,没想到我回头玩着玩着……就……就点着了……”小脑袋呜咽着,缩到更里头,“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两人说着,打闹起来。
一旁闻者,或为小丫头的调皮笑出声来,或为裴持天夫妇的未来感到忧心。
自从安王兵变后,皇帝收回安王一族的国姓,将其族人及涉案人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没一个好过的。独女萧碧敕去郡主爵位,还名楚碧,在裴持天力保下,虽然捡回一条小命,但一夜之间失去父亲和亲族,夫婿成了背叛家族的人,她如今一心只想寻死,但折磨着自己,也在折磨着裴持天。
萧骐,谷粼,是一对苦命鸳鸯,而裴持天和楚碧又何尝不是。
这四人兜兜转转,究竟会是何种结局……
怕,又是一声叹。
☆、终曲?重逢,良辰美景
景帘乡第二环的东边被潺潺的景衡河所围绕,日进黄昏,沙砾湖床,水草丰美,雁鸟成群,天水相连。
一叶扁舟上盘腿坐着名身穿玄衫的男子,一手握着钓竿悠悠垂钓,一手撑着倾斜的脑袋,惬意之极。
刚刚沐浴过的景珏一手抱着沉睡的儿子,一手提了根杆,一个飞身,与男子一起坐在舟上垂钓。
“如何?我们的齐王殿下今天有收获么?”景珏长手动了动,不想却把儿子弄醒了,张着大眼睛看着父亲在做啥。
这是他家刚刚出声的小儿子,名唤景茗,大儿子景斌已经三岁多了,天天在练武场打滚,大有武者之风。
萧骐睨了他一眼,努努嘴巴,示意他看看那头不见一物的空鱼篓。
景珏一笑,早知道这个结果,这人垂钓根本不是为了鱼,而是为了打发时间,且萧骐的鱼钩从来不放鱼饵,因为鱼若上钩还得劳动手去抓,他不想弄得全身上下鱼腥味。
“对了,浮尧来信了,说华野和剑儿生了个大胖小子,日里摆了满月酒。”
萧骐听闻但笑不语,放下鱼竿,从景珏手里接过他家小儿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
景珏看他那淡淡的样子,又笑道:“浮尧还说,臻仪自西云回来了,向皇帝讨了你家宅第住着。你要再不回来出现,柳庄里的酒就要被臻仪喝光了!”
还是温雅一笑不说话,萧骐轻轻将小娃娃略略凌乱的衣衫整好,又把精致的腰带重新系在小胖娃娃的腰上,娃娃似乎认得他,咧嘴呵呵笑着,可爱至极。
“……”
见他对一切已漠不关心的样子,景珏看着,只能一叹:“你这样窝在这里,每天只知道守着她。那天要是真醒来,该怎么心疼……”
萧骐搂着娃娃软绵绵的身子,让娃娃倒在他暖暖的怀里,他悠悠开口:“当年,骐曾对崔杳然说过一句话:他日,如若骐有命得以完成心中所愿,定尽全力还她一世!”
顿了顿,忽又转头看着景珏,眼神淡然,清澈如当年的她,笑道:“景兄,她,值得骐用几生几世去守。”
说着,萧骐又转头一脸暖意地看着怀里已有些昏昏欲睡的娃娃,双手充当摇篮,轻轻摇晃着。
景珏转头,看着河岸旁搭起来的木房子,虽有些简陋,却是这位齐王爷人生第一栋亲手盖的房子,屋外还有层层叠叠的篱笆围着。
不懂的人道那是篱笆,但识货之人就知道那是阵法,一般人想靠近木屋绝非易事。
眼神对上木屋的门,其门紧紧关着,仿佛不容任何人窥视里面的一分一毫,但距离这么远还是可以隐约感觉到自里面散发着一股锤骨的寒冰之气。
而萧骐,天天夜夜,都是睡在屋内,真不知这一年来他怎么在里面过的。
但,萧骐说的是,就凭她是那样的女子,的确值得人这般为她守着。
边关一战后,萧骐和谷粼成了皇朝最广为流传的传说,而谷粼男子之身的说法早随着战役结束兵将们的回乡不攻自破。
全国上下都觉得自家齐王爷和谷粼两人心意相通,会是极为匹配的一对儿,就算不是正妃,也一定是最宠爱的侧室。
只是,谁又知道,三年前那位名动天下的女子,如今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冰棺里,沉沉睡着,就像不在乎将来一般……
想着想着,忽闻萧骐笑道:“知道吗?前两天,裴持天来了!”
景珏一愣:“陶谷世子裴持天,你通知他的?也是,他是她师兄,自然该过来看看。”
萧骐笑着,嘴角扬起:
“三年前,她同我说,曾给在烟雨楼刻了首张耒的《减字木兰花》。”
“那又如何?”景珏看了眼萧骐怀里的小儿子,那娃娃早在萧骐暖暖的声线中呼呼睡着了。
“她说她刻在烟雨楼上的柱子,让我上烟雨楼将它抹了。”萧骐口吻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略带了点无可奈何,“这几年我一直呆在边关,其后又带她到这儿来,便忘了这事。不想裴持天那天却带了那块烟雨楼的柱子皮,当着我的面丢进了景衡河。”
裴持天怎么知道?莫非当年谷粼在烟雨楼上刻的词牌是为了裴持天而刻,景珏一愣,眨眨眼睛,忽而大笑道:“哈哈哈,我说齐王爷,您这是在吃味么?怎么这么酸!”
“是啊,在吃味呢,一吃便吃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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