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系 作者:不会刨坑的蛛
第 38 章
接下来的几场相亲，章哲有意换了地方，结果无一不是相到一半，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小子给搅了局，碍于在坐的姑娘，章哲心里的火一次次的憋了下来，快成内伤了都。
回到家，他们家老头老婆儿的面他都没法面对，只能自认饭桶，并答应下一次的见面。人家女方什么也没说，反正就是第一面之后就直接宣告没戏。章哲的相亲搞成了“见光死”他们家老婆儿斜着眼看他问道：
“你是成心还是没用啊？好歹咱也撑到第二次渐渐面啊？”
“不是我没用啊！妈呀——”章哲心里喊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的痛苦让他一次比一次紧张。
秋老虎昨天已经迅速的消失，反常的酷热了十几天之后，一下子回归的正常秋季清冷反而让大家都不太适应。一下子从夏装换到秋装，甚至有人连大衣都上身了，大气候果然有魔力。
突然变化的不止温度还有日照时间，寒冷衬着黑夜的伟大，仿佛一天之内，白天就缩短了。夜幕降临之后章哲又被老妈打扮好拉出了门。
这回在章哲的强烈建议下，见面的地点改在一个位置偏僻的特色川餐馆，在正在兴建的d城新区的位置。大人们一一客套之后迅速退场，章哲便忍不住，开始微眯着眼睛四处环视。
“你在找什么？”对面长相漂亮穿着清凉的姑娘问道
“没有没有。”忙坐正身体“看看这家店的装修风格。”
“对了，听说你是个设计师对吗？”姑娘仿佛一下子有了兴趣，甩了一下自己一头的大卷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话。
“以前是。”章哲忙澄清刚才介绍人对他的过度装饰。
“以前是？那你现在是——”姑娘有点意外有点失望。
“我现在跟我爸妈一起杀猪卖。”
“杀猪？”女孩儿的表情让章哲想起了传说中的“花容失色”果然风度比容貌更重要啊，挺漂亮的姑娘有点儿扭曲的声音和脸蛋一下子让章哲有点不适应。
“是啊！”自然无比的回答，章哲觉得似乎回到了初中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放松，看不上他爸妈工作的人，他也不需要看得上。女孩儿一下子靠到椅背上，表情很复杂。看起来是在想借口打算漂亮的离开。
正好，章哲依然微笑着心想。他也想尽快让这个漂亮姑娘离开他的视线。于是非常放松地看着紧张的女孩儿。
“嗨——”
章哲在这声招呼之后的僵硬提醒了他过度放松的错误表现。
“小哲，这么巧啊！”
他***，换一句词儿也新鲜点儿啊~
“巧你个头！”现在没什么需要注意的，量这个小子也不会乱说什么，他上回的表现明确的告诉他，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让他没法相亲罢了。
章哲坐到座位的外延，痛快的把头转到另一边。
于是苏听杰坐到了那个大卷的旁边，正对着章哲。
“谁请你坐下来的？你是谁啊？”章哲瞪得自己眼珠子有点疼，***，又换一身！
“这位是你朋友吗？”大卷儿红着脸看着坐在身边的帅哥，问章哲。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你好。”苏听杰把盯着章哲的眼睛微微向右下方低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好。”大卷刚才过于僵硬的声音突然变得过于温柔，听得章哲起了一身**皮豆豆。对着这个过于“通俗”的女人产生了一股厌恶，相比之下觉得第一个反而更加可爱。
没想到某个姓苏的混蛋反而很受用一样，开始跟大卷儿聊起天来了。
章哲坐在两个人的对面，觉得自己瞬间从男主角变成了大灯泡，被大卷兴高采烈晃动着的耳环闪的头晕不已。现在的女孩儿都这么直接吗？
看苏听杰那个死魂，笑着跟他的相亲对象聊得开心，两个人看似客气实则有意无意的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的，章哲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王八蛋，原来是个男女通吃吗？
捏了半天的拳头，章哲快要发作的时候，突然收到苏听杰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
在l城耍他还没耍够，没事又到他家里来，挡着他相亲，耍他一次又一次。
章哲突然警觉：自己生气他岂不是就达到目的了？他的目的不就是看着他生气然后心里发笑吗？不能让他耍，更不能让他在心里暗爽！
于是在衣兜里握紧的手渐渐松开，章哲闭一下眼，然后站起来笑着对对面的两个人说：“你们俩慢慢聊，我走了。”边说边从兜里掏出300块钱放到桌上，无比潇洒的走开了。
当然这是他的自我感觉。
一出餐馆，章哲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才那个大卷身上的香水味和后来死小子身上的“霉味”混合的味道熏得他有点喘不过来气，这一嗅之下才觉得，空气还是清淡点好啊！
一个讨厌的女人和一个深恶痛绝的男人，他现在都要抛在身后，他要回家。
大步迈开朝家里走着，章哲觉得自己很轻松。
d城的街道上，不到晚上10点的时间，零零星星几个行人，因为今天的清冷而有点冷清。
一阵凉风吹过来，章哲顿了一下紧紧衣领，加快脚步。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点异样，有人跟着他！试探的走走停停，听到身后的一样的频率的步子，章哲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那个死小子跟着他，早就飞到他前面去然后直接叫他停下了。看来今天是中了“□”了。
怎么办呢？要是平时就没事了，平时他不修边幅身上最多就几十块钱，绝对不会成为那些混蛋的目标。可是现在他穿着他老妈给他花血本买的“相亲装备”而且衣兜里就装着他老爸老妈给的“相亲本钱”。要是他自己挣得也就算了，可是这是他爸妈的血汗钱啊！虽然花在女人身上他很牙疼，可要是直接让人抢走那他连给自己开刀的心都有了。
&*%$#@$……果然看见那个死小子就要倒霉啊！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听着脚步声是只有一个，不知道打起来的话会不会有机会，但是要想带着衣服和钱全身而退，办法只有一个——跑！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于是章哲头也没回然后酝酿了两秒钟忽然“嗖”一声玩命儿似的跑开了。
要命了，今天碰到的是个锲而不舍的贼！他跑起来之后，后面追着的那一个也跑起来了。章哲有点慌神了，因为他不认路！从回家到现在就菜市场和家里两点一线，9年没回的小小d城如今紧跟全国步伐大搞建设和发展，新区他这是第二次来，本来就路痴的毛病这个时候发作了。
于是他越跑人越少，最后干脆是跑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然后发现没人也没有路了。他在后有追兵的前提下跑进了传说中的死胡同！
老天那！他犯什么错误了，要这样对他赶尽杀绝啊？
看见围墙，章哲心里慌乱不已，看着围墙脚下打转，掂量自己能不能成功的跳过去。手刚放到墙上就听见后面的贼开了口。
“小子。。。。。。。小子。”
章哲惊慌地转过身，这个贼怎么会用这么温和的声音对他叫嚣呢？
“小哲。”
章哲又是一惊，这个贼不是叫“小子”而是在叫他的名字？！
章哲站定，警觉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高高大大的贼。
“小哲，别怕，是我。”
记忆中没有被磨灭掉的熟悉声音，随着渐渐接近的身影，让章哲渐渐不再害怕，却是全身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章哲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害怕的劲儿还没过去。
看着他的颤抖，那个人上前温柔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哲，别怕。”
章哲讨厌自己身体的不受控制。却在这个人的怀里渐渐稳住了心神。
这个贼人，卓远帆！
苏听杰回到宾馆，今晚再次得逞的计划没有让他开心起来。
半年来找这个老男人找得心力交瘁。真的心力交瘁。因为一直没有任何下落，他的心一天比一天焦急，这种焦急很让人无奈。他不是会跟别人分担心事的人，而且妈妈的公司他刚刚接手，每天从睁眼忙到梦里，平均睡不到几个小时。
本来工作并不足以造成他的困扰，可是加上心力的焦急，这一切就显得非常难受。
看着每周飞来飞去的黑小子，他有点望眼欲穿！把找到人间蒸发的老男人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黑小子的每一次飞回上。
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前的那个晚上，黑小子来敲他的门。撑在门口看着黑小子：
“唉，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
又来了，这半年来，黑小子成心耍他，他却是真的一次次被耍了。
“说。”隐忍中
“老章。。。。。。”
“你知道他在那里了？”不可遏止的激动，苏听杰非常失态抓着黑小子的衣领，想让他快点说。
“。。。。。。你，掐，掐，掐着我，我。。。。。。怎么说？”听着黑小子夸张的声音，他才放开手。
“咳咳。。。。。”黑小子还在虚张声势！
“我说，我说。。。。。。老章在x市d城。。。。。。”看着苏听杰发红的眼睛黑小子才说到正题。
“啪”一声闷响，殷超马上护住自己英挺的鼻子，还好没事。
x市？挺出名的地方。苏听杰只觉得自己血气上涌，只想马上就飞到那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城市——d城。于是马上到卧室穿好外套拿了必须的东西就往外奔。
开了门，看见一团黑色，也没空搭理他。
“唉唉唉，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黑小子在抱怨，苏听杰并不理会，抓紧时间的话，他半个小时就可以赶到机场。到电梯口刚按下电梯，黑小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不够朋友，我可是很够朋友的！”边说边走上来递给他一个粉红色的东西。
“火车？”
“你以为全国各地都有飞机场啊？”黑小子得意地说。
“快去吧，火车还有一个小时就开了。还有。。。。。。老章要结婚了！”
“。。。。。。谢谢！”最后一句话落地，苏听杰一时有点恍惚，拍了拍黑小子的肩膀，然后直接冲到楼梯口消失了。
“记得把钱还给我啊！”殷超喊着，最近的因为飞来飞去，他很贫穷，所以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了。然后殷超看着身后刚刚打开了电梯门，自己走进去想说，看咱俩谁快。结果到了一楼，殷超看着楼梯口等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比我快。
他的确很快的冲到了楼下，然后冲到火车站，发现他要坐的那一班火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到等他终于等到半个小时之后，又差点崩溃——这个时候这班火车居然晚点了？！
飞机不是没有延误的时候，不过，头一回坐火车的苏听杰看着候车室里车讯牌上“晚点”两个字，觉得自己有股要砸掉它的冲动。
好不容易上了火车，又只能在充满异味拥挤又燥热的车厢里站在一堆人之中，这种遭遇让他有火发不了。
更觉得时间漫长。
站了十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x市火车站，已经是早晨7点26分。然后发现还不是目的地，还要坐汽车！？
好在有座位，而且车程短，车里的空调让苏听杰顿时清醒了许多。看着窗外的景色，苏听杰这才能冷静地好好想想。
快半年了，他的心一直焦急的悬在那里，终于知道他所在的位置，他的心反而更加玄。才半年而已，老男人居然就要结婚了？想马上见到他，可是，人生地不熟，他怎么找得到那个人呢？找到了，他又怎么跟他说呢？跟他说：我是爱上你了，所以才想让你离开我。跟他说，我现在后悔了，你跟我回去吧。
他说不出口。即使错在自己，他也说不出口。太不习惯解释和乞求，从来没有过。
就算说出口了，在他要结婚的时候？跟他说这些还来得及吗？
先找到他，在想办法吧。
苏听杰心里不是全无头绪，他记得有一次两个人吃猪排饭的时候，老男人对盘子里的猪排品头论足，说什么“看到你就亲切啊”“我爸可是你们的克星啊！”之类的话，然后看到他的眼神，老男人就说：“看什么看？我爸是杀猪的！当然是它们的克星了！？”当时只当他是胡诌的，大概他的表情非常不以为意，老男人又生气的说：“怎么，看不起我爸的工作啊？你知道他每天有多辛苦啊？凌晨两三点起床，忙几个小时才能把猪拖到菜市场去，经常1点之后才能回家吃午饭啊。。。。。。”喷火喷到一半，他自己忽然打住了。看他表情扭曲，苏听杰当时也没有在问什么。
现在想来，他当时不像是瞎说的。
那他首先就要到d城的菜市场去打听打听了。
终于到d城了，刚下汽车，就被一群拿着各种牌子的人推来拉去，他本来想早点脱身，却听到其中一个人对他说：“先生，先到我们宾馆休息一下，洗洗尘，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干什么都痛快啊。”
他的样子是有多不清爽干净呢？于是跟着那个人去了，房间虽然不满意，可是一进门看到门镜里自己的样子真的吓了一跳。眼睛满是血丝，还有点黑眼圈，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一种难闻的味道，整个人看上去让他感到非常的陌生。
于是只能先要了一个房间，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下，然后去附近的男装店里挑了一套还过得去的衣服穿上，这才觉得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不由得心中暗淡，这半年来，为了找这个老男人，他居然能变成这个样子。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呢？
跟宾馆的人打听了d城的菜市场，人家问，你要去哪个市场。
怎么？难道还不止一个？
问清楚了，他便决定，先去南城的那一个，坐出租车，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进去才发现很多摊位都已经收走了。烂掉的各种蔬菜混合着各种生和家禽还有好多不知道什么东西加在一起的味道伴随着烈日冲击着苏听杰的嗅觉和神经，迷一样的菜市场，每个摊位都差不多，通道很多，不知道哪里是猪的摊位。找个人问问，结果人家说的话他本听不懂。苏听杰皱着眉，只觉得比当年一个人到外国读书还要迷茫。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乱转之际，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另一头有个醒目的广告牌的那一个摊位，“章师傅”三个大字很晃眼。苏听杰心绪起伏，因为他远远地就看到，广告牌的下面，站在靠近他这一边的那一个人，一步步走近，那个老男人的轮廓愈发清晰。
他穿着跟以前一样随意，看上去比之前黑瘦了许多，低着头拿刀划弄自己面前的一堆猪。
苏听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面前的，看见他抬起头对着他笑，他脱口而出“不准结婚！”说完就后悔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然后老男人拿着很大的一把刀冲他冲过来，他就直接落跑了。。。。。。
他跑出菜市场，然后叫了出租车就回到宾馆，关上房门，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床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半年以来头一次跑的这么痛快，笑得这么痛快。
老男人这么大的火气，让他很开心。喷火龙还愿意对他喷火，这也许就说明，他还有机会。
他突然之间很有信心，决定，就算老男人明天就要结婚，他也不会放弃他。总之，他终于找到他了。
在中间的那两天里他分析过：这半天他之所以找不到老男人的一点下落就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有意要掩盖自己的信息，以至于连口头都很少提及他家里的情况。想起之前带他去见妈妈的时候他的一些话，苏听杰想到，他家里对他同志的身份一定是不能接受的。看着这个小县城的风土人情，苏听杰更加认定了自己的这一断定。
而且他现在要结婚了，那也就是说他向家里妥协了。这样的话，情况就更加复杂了。那家伙言语间仅是仁义道德，传统又古板，如果是家里人的干预，他要怎么样才能挽回呢？
于是，苏听杰打听到他家里的地址，他找了过去。
想了想就把他的眼镜戴上，拎了一点礼物，敲开他家的门，一个神矍铄的矮小结实的中年女人给他开了门，看着相似的眉眼，他第一时间就有了打算。
“您是章阿姨吧？我是章哲在l城的同事，章哲平时帮助我很多，这一阵子我来这里出差，顺便过来看看您二老。”
“哦，小哲的同四啊？请进请进。”章妈妈仰着脖颈，愣神几秒钟之后用风味十足的普通话与他交流起来。
“听说章哲要结婚了？”坐定之后苏听杰马上直入主题。一边到茶水一边说话的章妈妈回话道：“那里啊，还不算呢，得人家姑娘相中他才行，这不今天下午才见第一个呢。”
起身接过章妈妈递过来的茶水，苏听杰心里一个激灵。
“那他今天下午是要。。。。。。相亲？”传说中的相亲？不是结婚？
“是啊。”章妈妈矮小的身躯，气势十足，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有底气。看着微笑的章妈妈，苏听杰突然就明白过来 ——他被黑小子耍了！
不过，是一下子就轻松过来了。苏听杰很开心得跟章妈妈开始聊天，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因为学校里有一项社区作业时必修科目，他就众多科目中选了最能接受得一项——去福利院为老人们服务。反正做设计的，是要有许多生活体验的，他就趁机跟那些老年人聊了很多东西，以至于后来做毕业科目设计的时候，他选的是老人娱乐中心的标识系统，而且还获得了学院的奖项。
他知道，老年人阅历丰富，跟老年人相处，最重要也最简单的一点就是——“耐心”，他们只要有人听他们说话，并且简单回应一下就好了。但是最简单的这一条，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苏听杰不像那种有耐心的人，可他偏偏就是。否则一开始跟定老师的时候，就会像其他人一样直接跑掉，因为他的老师，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缠，但他依然跟她到底，而且能在最后让她说出“jae，you&alent ，don‘t&。”这句话
苏听杰耐心的慢慢的跟健谈的章妈妈交流着，短短的十几分钟后，有意无意之间套出许多他不知道的信息。因为他对章哲在家的情况一无所知，而章妈妈对章哲在外面的情况同样一无所知。于是他以章哲在外面的一些事情开头，并且有意无意的透漏出两个人在职场非比寻常的友谊。就听到了许多章哲在家里的反映。
于是苏听杰这才知道，原来章哲9年都没有回家直到今年5月份才回的家，从回家到现在一直跟着他爸爸在干活儿，对在外面的生活只字未提。
然后聊得差不多了，那家伙回来了。
苏听杰很郁闷。
章哲相亲他没有多少危机感，因为确定那个家伙不可能喜欢女人！而且心里一定还有他，所以他要做的只是一次次打击他的相亲就好了。也就是说，他要对付的只是女人。
女人不好对付，但他有办法。因为这些年对付过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人。
一般只需要搂着他身边的伴儿，女人们就会自动退开。
可是这种最高效的方法却不可以用，既然章哲在父母面前对自己的身份是回避的，那他就不可能一开始就直接这样做。
不过
女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不像女人的女人另一种是像女人的女人。前者只需要气走，后者需要勾引走。
只要把他身边的女人都弄走就行了。
今天这个女人，显然属于后者，他不动声色的坐到她旁边，虽然心里很厌恶，但章哲的反应实在让他很受用，终于把他气走之后，本来想马上追出去，却想不到，被那个女人给纠缠住了。
不能甩得太直接，他甩了半天才终于脱身。出了餐馆之后，循着记忆中的路往他们家赶，到了他么家巷口，就看见他从一辆出租车里出来，他是被人搂着出来的——一个男人！
苏听杰几乎立刻就躲到一边。看着老男人在那个男人的目送之下一步步走到自己家门口。
然后那个男人才重新钻进车里，停了好久才离开。
于是苏听杰才重新站出来，走回宾馆，心里有股浓重的危机感。
女人他是不怕的，老男人不喜欢女人！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呢？
苏听杰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的时候，他的手机就想起来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想直接关机，可是过好久电是话一直在闪动，看得出另一头那个人的锲而不舍，好半天苏听杰终于拿起了电话
“喂——？”你这个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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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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