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系 作者:不会刨坑的蛛
第 33 章
hhhhhh
犯了错误还有机会弥补的人真的很幸福
苏听杰站在章哲黑漆漆的家门口，心里只想到这一句话。刚刚借了隔壁邻居的电话打给殷超，才知道，老男人昨天就已经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叫不知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吗？”着急，然后生气。
“他又不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在天边，我还要去追呢！
“什么彻底走了？他不是你的员工吗？”看见邻居害怕的眼神，苏听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挂掉电话，打算马上找黑小子当面问清楚。
经过老男人家的窗户，下意识的朝里看了一眼，差点被吓到。
玻璃上的人，胡子拉碴眼袋黑大眼睛红肿，还一脸的灰心丧气火急火燎。
他认不出自己了。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去整理自己。
几分钟之后，殷超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苏家大少爷脸上的大黑眼袋，连自己脸上那一对都忘记了，自我心里暗地暗爽无比，差点没藏住自己嘴角的一点狡黠。
其实两个人的黑眼圈可谓是相得益彰共同发展。这就是倒霉人士典型的“同苦共霉”心理的标准体现。
苏大少瞪着他，等着他给出答案。
“你看着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相信！
“昨天我刚下飞机，他就给我打电话说不干了，走了，然后就挂了”
什么？
“挂电话了。”哼！苏听杰，你也有今天？
“别瞪着我啊，瞪着我也没用”突然想到了更加恶劣的招数，反正自己又不着急。
“我”
“也”
“不”
“知”
“道”
“他”
“家”
“在”
“哪”
“啊——”最后一个计划中的字不是“啊”而是“里”！可是被苏听杰掐着脖子，殷超真的“里”不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黑手扒开掐着自己脖子的那一双尖细有力又充满焦急和愤怒的手。殷超玩得差不多了，气也出够了。终于愿意“正正经经”的说话了
“现在才知道着急啊？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失去才知道最珍贵’啊？这人怎么都这样啊？你看看我，我就不这样，你也不知道跟我学习，你看咱这劲头儿，绝对不可能失去才知道珍惜，我现在就知道珍惜，而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苏听杰红着眼睛，看着黑小子不要脸的标榜自己，还不说正题，又准备举起手来，
黑小子终于想起自己的忘恩负义，毕竟文远，不，欧阳文远少爷，是人家苏大少帮他找到的！
“听杰，我说真的，老章去哪儿了，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文远也未必知道。”他才知道他这两个朋友原来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大隐隐于市”啊，这种“市内高人”如果不抓一个留在身边，那能对得起自己吗？
“老章坐到火车上才给我打的电话，我在打过去就直接停机然后关机了。他跟文远都是‘隐士’别看我们在一起9年的时间，老章年年回家，却从来没提过自己家在哪里。”
“他的资料呢？”
“我们当初就是个小工作室，连牌照都没有，还填什么资料啊？后来这些老员工也都没有补资料。”
“我的错我的错，我办事不牢！”看着苏大少火红的眼睛，黑小子点头哈腰的承认自己工作的失误。
“我看老章是回家了，人一受伤就会本能的往家里跑。”
“可是他的家在那里呢，哎呦，我的水晶啊！”黑小子还想自言自语，眼前一道熟悉的亮光闪过，本能的伸手一接，他上回就被碰掉一只耳朵的水晶驴，现在头朝下被他稳稳地接住了。
殷超反的自己的耳朵，心里狠狠地想：
哼，你也有今天！乱丢我的宝贝，你的宝贝也别想要了。
章哲没有回家！他坐在去往g城的最慢速的火车上，身边唯一的行李是他背了9年的黑色旅行包，这次他的负担很轻很轻，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带上的“老婆”只能把她丢在办公室里了，他再也没有勇气回去拿什么东西了。
算了，正好趁此机会把她放下。
快要到站了。
心里挺难受的，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也很冷漠，或者更冷漠。
彻底离开一个呆了9年的地方，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嘴有点疼！
前天早晨，他红着眼睛，第8次刷着牙连带刷洗嘴唇，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黑小子殷超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老章，听杰又辞职了 。”
“。。。。。。”
好诡异的沉默，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就好比大白天看到的鬼一样——从来也没有的事。
“殷超，等文远跟我联系了，我会告诉你。”
“。。。。。。”
挂掉电话，他马上就得出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就是他最后的勇气了。
不用去想自己的料事如神了。
如果仅仅是死小子走了，他不会选择离开，他舍不得自己的生活。即使注定不可能在回去，可他至少还在那个早已熟悉的城市呆着，想到要彻底的离开还是会撕裂般难舍。
可死小子离开之前，文远也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了。
文远走了，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做心理准备的通知，就不辞而别了。
现在死小子又按照他之前的“安排”也不辞而别了。
为什么这么有默契呢？
然后想，其实也许，不辞而别是最好的离别，离别的伤痛自己好好收着，也才不用面对着亲人朋友的眼睛大家一起怅然若失，不用为离别做心理准备，突然知道的痛苦毕竟是短暂而快意的，不知何时在相见的痛苦也就不用面对。
于是他也终于把老早以前就做好的决定给拉出来处决了。
死小子从头到尾送的东西，他一件也没有带走，打好包，用贵死人的城际快递送到了他的公寓。
把他给自己的东西全都还回去。
这样他才可以把他丢在他那里的面子，眼泪，伤痛，尊严等等一大家子全部要回来。
现在他们坐在对面，微笑着看他。
他们说“你终于想起我们来了，终于知道把我们要回来了？”
“是啊。终于可以要回来你们，有你们在我才是安全的。你们也是安全的！”
什么都不要就什么都不会失去。
多年前章哲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发现这个想法很搞笑！
现在又重新觉得这个想法很上道！
终于离开了，章哲有点难受，但是也有点轻松。
抚着自己带在身边9年的大黑旅行包，章哲想到几年前的一次购物经历。
当时在大商场，看中了一个很大很好看的旅行包，想起“大黑”的年迈就非常动心。很漂亮很大的旅行包，是他从来都不会考虑的价格和款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惦记上了。省吃俭用好久终于把他买到手上，然后那一年回家，就直接开始用了。
结果，装好满满一包的行李就出发了，走到半路却又折回家把“大黑”重新找出来，把东西减少之后重新背着“大黑”又踏上了旅程。
原来喜欢的真的不一定就是合适的！
合适的到最后就会喜欢！
一心想要的东西，一心却追求却发现原来自己本承受不了！
一直以为只是碰到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劣质王子，谁知道却是个败絮其外烂絮其中的优质混蛋。
爱情久了就会变成生活的绵长，如果承受不了我的平淡，又凭什么享受我的彩？
一直以来拿不起放不下，后来拼命努力以为自己放下了，手里却还勾着一个带子。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现在终于有勇气全部放下了。轻松地感觉随之而来提醒给他，做的好！
火车电台里放着一首老歌《重头再来》
章哲就看着窗外的天空，微笑了一下。
玉帝和上帝还是对他不错的。
心不在，梦早灭，可是依然是“只不过是重头再来！”而已。
苏听杰很颓废！
两个多月了，苏听杰人坐在bishop办公大楼的主位之上，以前早就来妈妈的公司锻炼过，可现在是完全接手，实在有些疲于应付，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心却是早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它飞在外面，到处寻找它一直跟随的那个人。
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
黑小子真的不知道老男人的去处，甚至，文远也不知道。
文远的“不知道”是每周都去d城追文远的黑小子带回来的。
苏听杰虽然没有看到文远，但是心里确定，他一定没有说实话。
至少没有说全！
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老男人的家在哪里，也一定有办法联系到他。
叹了一口气，苏听杰揉揉自己的眉角。心里的焦急，有点习惯的自然的焦急。
打开抽屉看着黑小子刚刚交出来的老男人的那副难看的护目镜，苏听杰皱着眉头。
老男人人间蒸发的很彻底，本来除了一部手机就没有什么联系的工具了。结果更是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
只能刻舟求剑，大海捞针了！
找人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寻，二是等！
等待是消极的寻找，寻找是积极地等待。
如果你要寻找的人一直在到处乱跑，那你肯定追不上！但是如果你等在原地，总有一天会有他的消息。
无论如何，都是等待。
苏听杰找了一家私家侦探去寻找，然后自己在原地等着！
虽然后悔自己顿悟太迟，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但苏听杰自信满满，因为他心里确定老男人依然喜欢他，否则不会落跑更不会跑得这么快。
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新寻回他的热情——自己一手浇灭的他的热情，还有他的能源。这就是他的焦急，他不知道他这个猎人还能不能把那个暴龙的热情找回来。
暴龙总爱喷火，火焰的燃料是来自心中原本源源不断不可遏制的热情，猎人一开始在那上面钻了个小孔，起初没发觉（其实也许是并不在意）时间久了孔洞没被填补上，变得愈来愈大，燃料就渐渐变少直到最后能源枯竭，从洞说里溜进去的寒气，把那里彻底变成了冰窟。
猎人才发现，暴龙一直都把自己的火焰奉献给手持羽箭的自己，直到再也没有了火焰。
为了抓住暴龙，他让暴龙失去了火焰，之后才发现原来之所以想抓住他，就是为了那火焰，原来一开始就被暴龙和他的火焰吸引，他一直想要的只是两个人（龙）一起取暖而已。现在他让暴龙失去了火焰，他也失去了暴龙。
龙在天涯，勇者追斗，从来没听说过，龙会胜利——最终胜出的总是猎人。
因为只要猎人心里想要抓住暴龙，无论天上寻龙还是海底捞针，猎人都会找到他抓住他！
只要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老男人会躲着自己，但是一定会跟文远联系。然后他就会知道！
黑小子每个周末都会去追文远，老男人跟文远联系他一定多少可以知道，一旦黑小子知道了以后，他就有办法让黑小子告诉他！
剩下的只有等待。。。。。。只能等待！
苏听杰已经在等，章哲依然在跑。
半夜走在x城的出站口通道上，章哲垂头丧气愁肠百结——不知道大肠还是小肠，真的有点肚子疼。
他要回家了！
两个月的非专业漂流时间里，他漂到过g城w城和s城，却依然在漂！
漂的他头晕眼花，对自我产生严重怀疑！
人说
情场失意职场就会得利！
玉帝和上帝如果关你一扇门就会开你一扇窗！
谁说的？？！
他的窗户怎么全封死了，好歹也留个缝让他喘口气儿啊？！
这一路漂泊渐行渐远却步履艰难，心情黯淡
“对不起，我并没有看到你的工作经验，所以请你另谋高就。”就就就
“又出错了，我都佩服你的‘功力’！”佩服死你
“你还是请走吧！”走就走。。。。。。
走就走，走来走去，就一直都在走。
才两个多月，大地方换了三个，小地方换了不知道几个！
章哲掐指一算，发现自己过去两个月“诸事不顺”！
玉帝和上帝一定是嫌他当初初入职场的时候，太死心眼一下子就定在黑小子那里，没有受到过职场的打击，所以现在给他“补课”。
绝对想不到的情况，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没用。
虽然不是做自己的专业，但是居然找个工作养活自己都这么难！
前天躺在出租房里的小床上，章哲进行着每天晚上的睡前功课——后悔！
早知道就不走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走！
走什么走，该走的不应该是他啊！
而且死小子明明已经辞职了，同事们也都安静了。
有什么是面对不了的？
这样多没用这样多“不自然”？
一冲动，就离开了。又是一冲动，就离开了自己熟门熟路的地方！
如今落得这步田地！
身上的钱快花完了，本来就积蓄不多，其中的一大部分又都用来回礼了。跳槽跳得太频繁搬家搬得更频繁！仅剩的那点儿就直接全体打了水漂！
而且到现在一直没有进账，还被人连蒙带骗了好几次，差点卷进传说中的传销，还好他跑的快。
心有余悸之余他的神经衰弱又出来关心他了。
盛夏时节，章哲裹着被子全身发抖。害怕得拿被子把自己蒙住，身体也不听话，又想感冒！
迷迷糊糊之中渐渐睡着了。
他做了几个梦，似曾相识的一个又一个的连环梦。
他梦见，自己身上□在死小子的公寓门口站着等他，死小子的门关的紧紧地，他等了好久好久，心里很害怕，还想自己怎么会没穿衣服就出了门，担心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但还是在他门口等着。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却是想走走不了，想进进不去。
然后死小子居然从外面回来了，一看见他，就边笑边跑，他上前追他，结果到了楼梯口死小子又从他后面出来，一把他他推了下去。
然后他滚到楼梯下面，居然没有受伤，站起身扭头看见死小子苦着一张脸，站在楼梯的顶端看着他。
心里生气了，他就直接走了。
走着走着，越来越热，好像在油锅里一样，朝下一看，他走到了一锅稀饭里，闻起来咸咸的香香的，但是好烫，于是流着口水爬了出来。
然后他变成小时候的样子在等上学的公交车，本来时间完全够，可是突然之间时间就不够了，他要迟到了！心急如焚。。。。。。
后来终于安静的坐到了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他们家老头儿拄着拐跟坐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起饿着肚子，等他们家老婆儿，希望她快点打完今天的麻将然后回来给他们做晚饭吃。
“蹬蹬噔噔”熟悉的劣质高跟鞋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他高兴地扑到刚刚出现在巷口的老婆儿的怀里，喊着“妈。我饿了！”抬头一看，这那是他的妈呀？居然是那个死小子，他想跑，却被抓得死死地，扭头看自己的家门口，老婆儿扶着拄着拐的老头儿一起站住，他们对着他喊“回来呀——”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9点05分。
本来头有点虚，还想睡一觉，却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章哲的脑袋电影一样的回放着这9年的时光，
电影放完之后，章哲想起来自己的特异功能。
又掐指一算，原来自己最近的霉运全部来自南方某地，自己现在一直都在南方呆着，所以霉运缠身，应该往中部走，才可化解自己的霉运。
于是中午起床的时候，章哲退了房，跑到了火车站。
拿出兜里最后的钱买了一张通往中部x城的火车票。
居然刚刚够，还好刚才没有一冲动买了稀饭吃掉！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然后章大仙儿感叹着自己的“专业功力”，颤抖着双手捏着上面标记着熟悉地名的火车票，心里还在念念有词：天命使然，天命使然！
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回家吧！真的要回家！
仅仅半年不到就又走在熟悉的路上，章哲始料未及。
但步履，是缓慢而坚定的！
其实一直都想，再回家唯一的理由不是衣锦还乡就是落魄潦倒。
前者是：
风吹着杨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哗啦啦啦啦啦啦，他左手一只**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帅哥，咿呀一德尔喂。。。。。。
这样的情况下，他才有勇气真的回家。
衣锦还乡很难，落魄还乡却更难！
他要前者，即使难以一身锦衣，至少要体面啊，所以他又去到了职场！
那样虽然很遥远，但是他一直很有希望！
谁承想，衣锦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他现在却已经实实在在地落魄了。
没想到啊，果然是痴人说梦的代价吗？现在这样的——落魄。却是不得不回家了！
章哲觉得自己又要退缩又想哭了，赶紧耍狠。
***，哭什么哭？最近怎么老是想哭。
于是威胁他的眼泪说：你***在想叛变，以后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于是眼泪被自己吓了回去，他的退缩也自己退缩了！
依然往前走着，更加坚定而缓慢。
现在他想通了。
回家不需要理由！
家是什么——有家人的地方，家人所在的一个地方。
章哲是个有家的人，他的家人一直都在他现在往前赶得这个地方。
家人是什么人？家人就是不管你好还是好，一直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家的人！
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理由才回家？
不管落魄和衣锦都只是一个回家的理由，只不过是一个带着脸面一个丢了脸面。
苏听杰抢走的他的那一部分脸面，他收回来了。可回家的那一部分脸面，还一直在外漂泊，一直找不回来，气的章哲现在发狠了，他心想，你不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早就没有脸面了，就干脆彻底一点，死皮赖脸的回家呗。
人的勇气常常被脸面会给挡住。
所以人只要不要脸，就会拥有许多许多前所未有的勇气。
于是章哲被自己的脸面挡住憋快10年的勇气，终于在章哲彻底的不要脸的时候一鼓作气井喷而出，带着章哲一路飞奔，它要回家——家就是勇气的地盘。
于是缓步前行快到家门口的章哲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自己的勇气越跑越快了。
他自己一下子就突然跑到了自己家门口，想敲门却马上又失去了勇气，回头一看，他的勇气有气喘吁吁的落到了身后，蹲在那里正在歇息。
正想趁着月色回头瞪它一眼吓死它的时候，他的家门自己开了！
他们家老头提着自己的大裤衩，站在了门后面，吓得腿有点抖。
屋里漆黑一片，屋外却月光明亮，老头儿起夜不开灯的习惯几十年如一日，章哲大脑空白脸色煞白的站在自己门口吓唬自己的勇气和自己家里的老头儿的时候，自家里屋儿的灯打开了，随即他门家客厅的灯也开了。
他们家老婆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神鬼不知的来到客厅了。
看见披着外套儿眯着眼的老婆儿，章哲更加不知所措。
“c啊！”大嗓门的老婆儿吓得章哲一个哆嗦，他们家老头儿也是一个哆嗦，他的身体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不如咱们跑吧！或者晕倒！
只听“噗通”一声，章哲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都晃动了一下。
于是他的身体非常卖力的扛起自家的老头儿，拉着老婆儿就往外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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