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寄一枝春 作者:自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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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临风满脸的狐疑,盯着叶小禾,谁知这时候的凤槿竟分出手来向叶小禾施法,叶小禾下意识的拿剑一挡,不过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云师爷心惊肉跳,赶紧旋身阻挡住她施出的法术,却被凤槿声东击西,云师爷只顾护着叶小禾,却被凤槿的另一只手施法伤了胸口,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叶小禾又赶紧扑去,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眼泪汪汪地盯着云师爷,想去看他胸口的伤势,云师爷却没有时间,因为凤槿的攻势又来了,她这么个不要命的打法谁也招架不住,再加上云师爷受了伤,眼看着银光渐渐势微,叶小禾心里头跟着抽抽的疼,她也不想再管那么多了,万万没有让他因为自己的事伤成这样的道理,马上就要跑上前去帮云师爷挡一挡,反正她拿准了主意,不过是再回一趟她的老巢,只不过过程疼了点罢了。
可还未跑到近前,一道清光闪过,转瞬将两人的攻势隔了开来,清光犹如神迹,又朝着凤槿的胸口飞去,竟将凤槿的身体穿了过去,再看杜临风手里的宵练,只剩下了剑鞘。
凤槿噗地喷出了一口黑血,倒在了地上,蹬了两下子腿,转瞬变成一团黑气,连着她流的那些黑血,一起烟消云散了。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缓不过来神,还是云醒悄悄的运了气,走上前去将宵练拿起,这把剑他在杜临风那里见过,也听过宵练的传说,只是此时的它怎么有了肉体可见的形状?清清淡淡的若隐若现?
他把剑拿给众人看,叶小禾接了过去,却听到晃荡一声从剑身里掉出了一块东西,拿在手里圆滚滚却暖乎乎的,是一块玉石,它掉出来的时候宵练的剑身也不见了,只是散发着一圈圈淡淡的光。
叶小禾拿起玉石仔细看去,上面已经出了不少的裂痕,一伸手就要捏碎了似的,可是除了裂痕,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缺陷,像是拿利器使劲磕出来的,她一晃神,脚底下也有些虚浮,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杜临风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自己又起不来,忙跟她要过玉石,摸索了一阵看到了上面的刀痕,也跟着一颤,仰头看了看天,呼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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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阿葵也知道了这事,可她现在法力马上就要用尽,只是有一日她突然看到了杜临风的剑,她认得,那是宵练,只是宵练锋利是锋利,却伤不了人,她想破了脑袋,终是想出了主意,她趁着杜临风睡觉把自己封印在了剑里,剑身从凤槿的身子穿过的时候她也跟着穿过。
只是凤槿之所以能在短短时间内增近修为是因为她吸食了不少同族人的元气,魔族人修炼也分门派和专攻,她身子里面的元气太过冲突,早就不可调和,因此才暴躁成这个样子,身子里的元气左冲右撞,可怜了阿葵也在里面经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化不回原来的人形。
叶小禾抱着玉石呜呜的哭,她和她都是灵族,跟别人的感情本来就不一样,再加上阿葵这丫头太傻太傻,付出了那么多也没人知道,可她心里还有一丝清明,他们在这打斗了这么久都没被耿秋生发现,现在被他发现了还是不好,连忙将玉好好的包裹起来,忍着哭跟去扶杜临风。
云醒跟在后面,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见到叶小禾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忙冲着她笑了笑,自己回房躺下了。
☆、传位
自打桢王杀了尤仞,底下的人虽说是解了心头恨,也更是惧怕桢王了,因为你看不出来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也许他上一秒正跟你谈笑风生呢,下一秒就拿刀子捅你,这是谁也说不准的。
拂篱支着脑袋,也看不见底下的人一个个低眉顺眼,脑子里头全都是那两人的身影,即便叶小禾对他再冷漠,自己得了消息还是得巴巴的给人家送去,本想借机会见她一面,谁知道屋里头俩人正聊的欢呢,一个教一个学,那叫一个温馨,不是说谁也不想见么,怎么原来不想见的就他岳拂篱一个,这头走了那头俩人就粘上了,说什么都是幌子!
还有九月初九那天,他怕他们应付不过来,没几天就把之前的气给忘了,也跟着躲在耿府里头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谁知道那人又开始逞能,自己把叶小禾保护住,他当时说的是什么?他记得在燕堤的时候他可是说只盼叶小禾幸福安康,还说要他好好珍惜缘分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唬他?一向淡泊从容的云上仙,竟也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了?
那时候他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早已看不清事情的真相,看着那人受了伤,心里头突然找到了一丝快意,再看对方的凤槿,只希望这两人两败俱伤才好,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出去,让叶小禾看看到底谁才是能保护她的,可是事情突变,他没有机会。
思绪转来转去,还是在那两人之间围绕,两人互相关心的神色像是□□一般挥之不去,他嫉妒怨恨,跟着胸口闷闷的疼,闭上眼睛也是这样,幸好这时候来了关殊,走上前来轻轻提醒自己,“主上,楠王过来了……”
这一提醒把他总怨恨中拉了回来,他抬眼看了看殿下的拂晓,这孩子长得跟自己有几分像,正拱手给自己见礼,他记得那个时候他们俩天天黏在一起,经常把拂柳惹哭,可惜那时候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什么时候兄弟两个也要这套虚礼来应酬了呢?父王把王位传给了他,拂晓心里头有些不乐意,这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别的意思,这王位他一点也不想要,之所以坐到现在,只是为了给他开辟一片太平盛世。
拂篱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思绪飘飞的厉害,这么一想就想到了一串,又是伤感又是唏嘘,还得亏关殊轻咳了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拂篱冲着拂晓笑了笑,“王弟免礼,这几日忙些什么?”
拂晓也跟着客气的笑笑,“没忙什么,不过读读凡间的诗词,练练琴技,或者出去走走,左右不过闲呆。”
拂篱心里头明白,他这是藏着掖着呢,什么学学诗词练练琴技,这些日子他天天捧着周易论语去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帝王之术……他怕什么?自己是他的亲哥哥,血浓于水,他害怕自己杀了他不成?心里头又是酸疼又是好笑,抿着嘴打量着拂晓,自打上次他娶了凤槿,拂柳就再没回来住过,看见自己跟冤家一样,如今只剩下拂晓,他还防着自己,这个哥哥当的真是失败。
又看了看关殊,这人他观察了好久,够稳重够计谋,再加上没有野心,闲云野鹤的,是个信的着的人,回神见拂晓滴溜着大眼睛瞄着自己,心里头就有些憋笑,“阿晓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娶妻呢?”
拂晓连连摇头,说的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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