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 作者: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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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上架。
真是奇怪的比喻。
但总有人与他们不同,那天提起韩加齐的医生黄浩轩总在我的病房出现,他不停的在我耳边叨念着那个令我心痛的人。
“他去哪了?怎么不来看你?”
“你们之前交情那么好,怎么不见他啊?他出国了?不在这里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把自己的沉默送给他,他下一次却会更加兴奋的在我面前谈起那个人。
韩加齐,他总是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要我怎么去戒?
骆阳那天拉开门,我就知道检查结果一定出来了。
他不会掩饰自己,虽然想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瞳孔中显现出来的惆怅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无法用言语跟动作来遮盖的。
没有等他再一次的顾左右而言他,我直接问了出来:“检查结果,是怎么样的?”
他一定心慌了,所以眉宇间才露出那般紧张的神色,我想,他必定又在拼命想着用什么话来敷衍我。
但我不想让他这样的伤神。
“没关系的骆阳,你说好了,我又不是个承受不了打击的人。”
听了我的话,他的大脑好像是从飞速的运转中停了下来,肩膀也耷拉下来,没有生机的样子,可他还是露出笑容试图去安慰我。
“秦扬,可能是一种叫骨髓纤维化增生的病,其实也不确定的啦,那个,好像是种血液病,嗯,不是什么太厉害的病。”
他吞吞吐吐的说着,前后的词语都完全的不搭,我听着,其实自己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真的不太厉害的,这种病,你之前有出冷汗,还有身体有疼痛,也都是病症,你看,发现的时间挺早的,治疗的话,就会康复了。”
骆阳很怕我会担心,还在不断的安抚着我,“秦扬,你千万别有压力,医生说了,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随时都可以做手术的,所以真的很简单。”
我看着骆阳,过了很久,开口问:“手术,需要多少钱呢?”
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问题,我知道骆阳不会任由我就这样病下去,我同样也不想死,但是,凭我们两个人,怎样负担的起呢?
生命在这样的时刻,是那样的沉重。
骆阳蹙起眉头,指尖在我的手掌上轻轻的摩挲着,“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他咧开嘴,想让我也随着他的开怀而轻松起来。
但,我怎么能呢?
骆阳抚过我的额头,他对我说:“你不要担心,一定都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我呀,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我们俩还得互相依靠着过好日子呢!对吧。”
有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我并不知道那是属于他的,还是属于我的。
我这才知道,人世间真的有因果循环一说,你造的孽,不仅仅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就连你身边的人,也无一幸免。
我以为自己可以平凡的过下去了,但现在才了解到这不过是噩梦来临之前的铺垫。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终于来了。
韩加齐,我真的遭到报应了。
我慢慢的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的虚弱下去,虽然本来也并不健康,可是当我满头冷汗的蹲在厕所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也有害怕的感觉。
我知道骆阳很心疼我,每次送饭给我,我都是象征性的动两筷子就放到了一边,其实我并不是因为生病就开始闹那些无聊的脾气。
而是真的没有胃口。
不管是怎样的食物,到了我的嘴里都味同嚼蜡,真的,我这才知道在病中的人是有多么的痛苦:从前享有的点滴都想紧抓在手,整日惶恐着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永远的离开。
我更加想念他——韩加齐,他给我的所有,都让我怀念,那些曾经甜蜜的瞬间,我真的想再回味一次。
人总在濒临绝境时,才会正视自己的内心。而我,真的愿意在此刻承认这点。
我爱他,却因自己心底的阴暗一次次去伤害他。
在这之后,我拾起所谓的良知试图去忘掉他。
此时,我深陷在苦闷之中又忍不住去想念他。
太过矛盾的心情,我不知道怎么去梳理,它们纠缠在一起,明明有无数个线头暴露在外,而我却怎么也解不开。
又一次,我望着眼前的食物发愁,勉勉强强的吃下几口以后,就尴尬的冲骆阳笑笑。
骆阳点点头,然后把饭盒收拾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没关系,那等你饿了再吃吧!嗯,我先回去一趟收拾一下你的衣服给你带来,秦扬,你好好睡一觉。”
他说完,将我背后的枕头放平,扶着我躺下,然后出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口饭吃的不适,我突然感到很恶心,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扶着墙壁想要去外面的洗手间。
可是在打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外面的骆阳。
他蹲在门口,倚靠着墙壁,身子剧烈的颤动着,小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腕上的血管都鼓胀了出来,他在哭。
是无声的哭泣,可是却让我浑身发麻。
如同铁锯划在玻璃上发出的肆扰声,我轻轻的关上了门,回到床上坐好,强忍着恶心,我将刚才未动几筷子的饭菜,一口口的咽了下去。
骆阳带着衣服重新回来的时候,我笑着让他把空荡荡的饭盒拿去扔掉。
他真的很开心,就好像那饭盒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捧在手上都不舍得放下。
“秦扬,你晚上想要吃什么?我等会儿去给你买。”
我对他说:“宫爆鸡丁。”
第二十四章
骆阳真的买了宫爆鸡丁回来,我正在考虑着怎么忍住身体的不适把这盒菜都吃下去的时候,那个一向比较活跃的黄浩轩大夫推开门跑了进来。
“好消息,有配型哦!”
骆阳一听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差点把我床边的吊瓶支架扯倒。
他慌忙的将它扶正,之后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一脸期待的问黄浩轩:“是么?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呢?”
黄浩轩走过来拉了椅子坐下,“哦,这事说来还真是机缘巧合,我因为你的病去翻查病例,发现以前也有过跟你病情十分类似的一位病人,他最后是在北京的兄弟医院做的手术,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联系了一下,没想到今天真的得到了好的答复。”
骆阳看起来激动的不行,如果他是个块头大点男人,我看他真的会将黄浩轩给拦腰抱起来转圈,他兴冲冲的问道:“那,黄医生,从前做这个手术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黄浩轩笑道:“好好的在家呆着呢!”
骆阳扑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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