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曲 作者:习风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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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叶一帆是在孩子窝里长起来的,家里没了大人之后接触最多的成年人就是老师和夏令营的父母,所以一下子和两个陌生的大人还是女人独处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
正在踌躇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时,他的不自在可能被肖母看了出来,于是肖母放轻了她那本来就柔和的声音说:“坐吧……小叶,你能和我说说小诚在学校的事情吗?”
我上哪知道他的事情……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叶一帆说:“您问他本人知道的不是更详细?”
“开始不用我问,他自己就都和我说了,后来慢慢就不怎么提了,最近一两个月无论问他什么都是敷敷衍衍的,他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没有,他在学校什么事也没有……肖诚妹妹不是也在一中?您可以问她啊”
“小橘对她哥的事情知道不多,整天就知道玩”
“……的确很少见他们在一起”
“小诚没什么朋友,我也从没听他说起过谁,你能来,阿姨真的很高兴。他在学校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和人闹别扭打架?”
“肖诚成绩很好,一直都在前几名,打架……没……没听说他和谁打过架……”
“那就好,八月份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和谁打架,弄的一身伤,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遇到狗了,这孩子……小叶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八月份……不知道啊……”咧着嘴,叶一帆硬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概是一些爱找麻烦的地痞混混吧?呵呵……”
你个蠢货!刚刚干嘛不走!在心里极其郁闷的骂了自己一句,肖母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叶一帆一个字儿也没听见,反倒是听见了肖诚的声音:“叶一帆?你来这干什么?”
转脸看向门口,叶一帆见肖诚一手提着一个饭盒,心说就是现在!起身对肖母道:“阿姨,那我先走了,我干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你还没吃饭啊?留下来一块儿吃吧,小诚,在去打……”没等肖母说出后面的话,叶一帆就急忙摆了摆手,说:“不用了阿姨,我下次在来看您”说完,对躺着的妇人点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肖诚,脚底抹油似得奔出了病房。
盯着叶一帆恨不得跑起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肖诚走到床头柜前把饭盒放下,一边开盖一边问:“妈,他来这有什么事?”
“他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接过肖诚递过来的饭盒,肖母拿起资料给他:“我看你怎么一副不欢迎人家的样子?”
“没啊……”把另一个饭盒递给躺着的妇人,肖诚粗略的看了两张纸一眼,收起来后继续说:“小橘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正往这来,我回学校吃饭去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了”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刚亮起来的路灯泛着昏黄。叶一帆抬脚才迈开两步,忽然感觉额头凉凉的,一抬头,就看见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站在路灯下下意识伸手去接簌簌下起来的小雪,叶一帆眯起眼,心情莫名有些飘忽,好像想起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想起来。
“……帆……叶一帆!”神游的思绪硬生生被喊回体内,回过神后,叶一帆赫然发现肖诚竟然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在发呆”双手插在口袋朝前走了一小段,肖诚忽然开口问一直跟在后面的叶一帆:“我妈有没有问你什么?”
“问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和人打架”尽管在走路,叶一帆也依旧抬头看着只下在路灯光亮范围内的初雪。他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肖诚这样平静正常的对话,在他的记忆里,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夏令营、麦田以外的人单独相处。
其实,没想到的人不止叶一帆一个,肖诚一样也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会找叶一帆搭话。
脸,和性格总是无关的。
叶一帆性格有些火爆,甚至冲动,可他的脸却完全相反的柔和到没有任何侵略性。所以当看见这样一个给人他本该有着温和性格的人儿独自站在光影下时,肖诚有种错觉,总觉得好像要是不去叫他,他就会和那光晕融为一体,化作一缕幽烟,从此消弭,再无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晚饭后去新建的小区溜达消食看见这路灯忽然来的灵感(雪花自行脑补),图为小区外的停车场(其实光线没这么暗,作者爪机渣像素),右边是树和栅栏不是马路。小区内是白炽灯,一个人都没有,还放有音乐,很有氛围。小区内的图下一章放给你们。
☆、及时雨
四季分明,冬冷夏热,这是叶一帆喜欢这个县城的原因,也是讨厌这个县城的理由。只是今年似乎格外冷,入冬还没几天,整个岑县就大面积下了一场大雪,冷冽的寒风更是肆虐着大街小巷上一张张或沧桑、或清丽、或稚气的脸。
吸吸鼻子,叶一帆把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站在一中校门口的小路口等红绿灯时,望着映在路灯下还在纷纷扬扬飘着的雪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偏头问:“夏令营,今天干妈晚饭做的是什么?”
“火锅”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夏令营缩着脖子双手紧紧交叉抱在胸前,嘴里不停的往外呵白气。
“你有这么冷吗?”扭头看了夏令营一会儿,叶一帆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喂,你小子该不是发烧了吧?”
“不知道……”摇摇头,夏令营只觉身上冷意更胜,嗓子又干又哑,头也昏昏沉沉的。抬眼望了眼变绿的信号灯,他接着说:“大概……是发烧了吧”
朝天翻了个白眼,叶一帆忍着像刀子一样的寒风吹进领口,扯下围巾把夏令营裹的就剩下一双眼后,才一脸嫌弃的开口:“真不是兄弟说你,你家好歹也是开诊所的,发没发烧都不知道?”
有些无力的瞥了瞥叶一帆,夏令营只是点点头。他现在一不想说话,二不想走路,三只想回家吃药睡觉。
“这……”看着去药房拿了板药就直直冲上二楼的夏令营夏母还没来得及说话,前者的身影就随着脚踩楼梯的声音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转头看着叶一帆,夏母问:“一帆,他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搓着红通通的手倒了两杯开水,叶一帆朝楼梯走去:“干妈,我上楼烤会儿暖扇,饭好了在叫我”
点点头,夏母又没来得及说话,叶一帆的身影就随着脚踩楼梯的声音也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半夜,夏令营忽然起高烧,第二天请了一天假,而叶一帆因为起早怕冷,就撒谎骗夏母说他也病了,然后心安理得的和夏令营一起撅着屁股睡到了十点。
中午吃过饭,叶一帆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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