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你没商量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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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气,加上拆迁纠纷。他是下定决心不管严严了。做父亲的能下那个狠心,可我这当妈的不行啊!”
庄妈妈眼角湿润了,用手绢揩了揩又接着说:“听阿姨的话,你们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你们分了,这事情就还会有转机,你也不忍心看严严进监狱吧!”
小勾“吧嗒吧嗒”地往咖啡杯里扔糖块。
杯里的咖啡都要溢出来了,他抬起头来。
“你们当爹妈的都不管他了,我凭什么当上帝啊?”
“你说什么?”庄妈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她儿子,还没人敢这么顶她呢!
小勾知道自己生气了!
就算看见蟑螂,也没这么上赶子喷敌敌畏的。庄严他妈那骨子里透出的轻蔑,他感受得真真切切。这与五年前的对话是何其相似!
那次,他选择的是离开,这次,得玩点不一样的。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看着办,我没赖着你儿子,他身上长腿呢!”
庄老太太知道自己媳妇回来为啥哭了,这人太不要脸了!
小勾一口喝干放了六块糖的咖啡。操!甜得都能要人命!
“你儿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这回的确是被冤枉的。你们都不要他了,我要!”
庄老太太不屑于低级对话,站起来拎着包就要走
小勾一拉她衣襟:“那个……你还该我钱呢!”
“啊——”
庄严回家的时候,小勾正在翻着个报纸在那看呢。他兴冲冲上去抱起小勾。
“媳妇,看你老公怎么来个咸鱼大翻身……”
小勾绷着脸,甩了一张卡:“拿去!这是你们家的钱,干净的!”
庄严疑惑地接过信用卡:“哪来的?”
“你妈给的。”
“啪”卡被甩到了墙角:“你又答应我妈什么了?啊?是不是又想玩单飞?没门!”
小勾往沙发上一靠,爱搭不理的。
“不对,你怎么收她钱啦?”
“我姐坐牢的工资——50万。”
庄严说不出话来了,当年打死都不要庄家钱的孩子,为什么一转身特别坦然地接受了?答案他心知肚明。
有时候,庄严也问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可能就是因为这破孩子跟耗子似的会钻洞吧!在他心里钻了一个大眼儿,空落落的,拿什么也堵不住,想起来就丝丝作痛。
“小勾,我看出来了,你这是逼我下辈子当一纯种大黄牛,给你犁一辈子的地!”
“下辈子干吗?你现在就是!赶紧给我痛快扫地去,破烟头甩得哪都是!”
庄严使劲啄了小勾一口:“只要你不离开我干什么都成!”
小勾反搂住他:“那你也别离开我,哪也别去。”
庄严勾起嘴角,笑得有些阴沉:“放心,我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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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钱,但那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大笔的律师费得支出,上下的关系得勤打点,医院那头病号的医药费得垫着。小勾的钱,庄严说死也不用。最后干脆把公寓卖了,全搬到小勾的出租房里。俩人开始节衣缩食地过日子。平时以方便面主打食谱,办点什么事都挤公交车什么的。
庄严觉得不够脸,常常叹气道:“老子什么时候,才能在你面前名正言顺地出息一把?
有了这个动力,干起坏事来都特别理直气壮。
小勾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三个月后,先是公司资金解冻,然后案子也不了了之。庄公子又开始春风得意了。
前段日子清一水走背运,庄严琢磨着去去晦气。查黄历找庆典公司,来个再开业庆典。
剪彩这天,公司门前特别热闹。前段时间全忙得找不到影的哥们姐们全露出头来。
一个个的都奔儿气愤地说:“你庄严有麻烦怎么不找我啊!一准给你解决了,太见外了,不够意思啊!”
庄严眼泪差点笑出来:“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吗?”你们妈的,找得着你们吗?比本拉登都会藏!
这时,一辆银白色宝马开过来了。李二公子优雅地从车里迈了出来。
“今天你公司重新开张,我怎么的也得来捧捧场。”
庄严和他真诚地握了握手:“蓬荜生辉啊!”
“我今天可备了份大礼啊!”
“太让您破费了!”可惜俩人那眼神一点都不友善,互相掐个没完。
这时小勾走了过来,看见李二公子就没过去。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人心里都特别不舒服,从脊梁那升起冷颤。
寒暄之后,庄严转身去招呼别人。接下来,开始剪彩仪式,庄严微笑着面对镜头,抽空还回头看了小勾一眼,用嘴比着口型无声地说:“老婆,我帅吧!”
小勾笑了。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周围的一片白花花的。在庄严的正前方有一道光芒犹其耀眼。庄严看见小勾笑眯的小眼睛慢慢睁大,然后人拼命地向自己跑来。
他下意思地回头,看见一把利刃带着风已经到了眼前。
“你这个奸商!还我儿子命来!”
他没有躲,转身推开马上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小勾。
当第一刀没如身体里时,他看到了小勾被退倒倒在地上时绝望的眼神,站在不远,李思凡阴毒的笑容。身上像被人打了桩子似的,一下、两下、三下……
痛楚酸麻在全身蔓延,庄严脑袋着地时想到的居然是:这回老子可没用媳妇挡刀子……呵呵……
削下来的苹果皮越来越长了,现在小勾能用一分钟连续不断地削完一只苹果。在他脚边有一塑料袋削好的苹果。
旁边一个卖冷饮的老大爷纳闷地说:“这人是不是不正常啊?蹲医院门口削了一个月的苹果了,年纪轻轻的就疯了……咳,可惜。”
小勾没听见,他在专心地是削着苹果。手中的苹果皮可千万不能断了,断了就意味着……
距离庄严被刺已经一个月了,当庄严混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时,他做了什么?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他清醒时,人已经到了医院,怀里是血淋淋的庄严。他昏昏噩噩听医生下达冰冷的抢救命令,听一起来医院的人讨论凶手——那个被打死的钉子户的年迈父亲。
当庄严的家人赶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勾撵了出去。
小勾嚎着嗓子说:“我求求你们了,让我陪着他,我跟他说好了哪也不去!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可人还是被生生地拖出了病房。
他就在病房外磕头,血把地上的瓷砖染了一大块。医院的保安又把他撵出了医院。
小勾知道庄家人是不会让自己见庄严的。
他就买了一堆庄严爱吃的红富士苹果,坐在医院门口守着。
每次庄家人进进出出,都不忘往小勾身上吐吐沫。小勾高兴,只要他们还在医院来来回回,就说明庄严还活着。
听医院里心软的护士偷偷告诉他:“庄严到现在还是重度昏迷,没有脱离危险期,命悬一线之间。
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渐渐增多,把血珠子往身上抿了抿,接着削。
从庄严进医院起,他就没离开过,饿得实在不行了就啃两口苹果,困了就在墙角下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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