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作者:有乐亭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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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被反剪着跪倒在地。朔夜伸手成爪,作势要往曲泊舟天灵盖拍去,这时一旁的牧轻言原地暴起。电光火石之间,手中利刃生生将朔夜手掌削去。
血喷涌而出,溅到眼球上,染红整个视野,牧轻言和朔夜同时晃神,最终牧轻言先一步拉起曲泊舟后退。他看向那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双手将光刃握紧,站在曲泊舟身前,作出进攻的姿态。
“朔夜,你不要再想着回到过去了。我们俩,不会再牵手,不会再拥抱,我们只会厮杀,以一个人将刀子捅入另一个人心口结束。”
没人听见朔夜低声呢喃了句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断手眼神变得冰冷,那抹一直挂在唇角若有若无地笑意彻底消失,抖手将在伤口上打滚的血珠甩掉,他挺直背脊,另一只手在虚空一抓,虚空中冒出一团黑雾,朔夜从黑雾中抽手,手中多出一柄长刀。
长刀之上血色光华流转,与夕阳的光辉照映着,刀身上的铭文耀得人睁不开眼——这是用地狱深处的业火淬炼,以千万恶灵开刃而成的刀。
牧轻言小心翼翼地呼吸,尽量避免带动伤口,他右脚往后挪动半步,手中光芒暴涨,脚一曲一蹬,朝朔夜跃去。
金光与红光相撞,朔夜将长刀往前一推,牧轻言怎么去的就怎么跌落在地,朔夜飞身扑下。牧轻言丢开光刃,他尽力引导着身体内不断溢出的朔夜的灵气,循着久远的记忆双手结印,打出的光芒不尽纯粹,但仍是让朔夜身形在空中一滞。朔夜变换姿势,长刀自上往下将结印劈开,牧轻言已趁着这个时间远离,他几个起落跃到后方,身体略略下沉蓄势待发。
“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嘛。”朔夜的声音沉得更低。
“废物利用。”牧轻言也不怕惹得他更生气,怎么不好听的怎么来。曲泊舟也站起身来,和牧轻言对视一眼后,静静右移。三个人呈三角之态立着,手提刀刃,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朔夜“啧”了一声,正欲还嘴,却因打在脸上的黄沙而顿住,他伸出手在风中一捻,霎时面色大变。牧轻言也感受到了一阵不同寻常,不知何时周遭环境变了,风中带着煞气,脚下的沙土也开始缠人。
“诸神魔的禁忌之地,我已经被雪掉神格了,哥哥也转世为人……生死树是要赶谁走?”朔夜攥紧刀柄,视线投向夕阳。
沙土缠在脚下,动作变得沉重,呼吸间煞气流入体内,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地痛,牧轻言灵光一闪。他们生而为龙,落地为神,万物因他们而有灵,那些后天修成神的家伙,哪有资格剥夺他们的神格?再者,所谓的轮回转世,其本质也都是不变的。他们还是龙,不然牧轻言不会使出结印。所以白砂海、生死树要驱赶、杀死的,是他们两人!
牧轻言对上朔夜的双眼,发现对方明显也想到了,当年的处罚不过是一场阴谋,
他们很快将在这场阴谋中死去。他死了也就算了,可是曲泊舟呢,无论是当年的昆仑,还是现在的曲泊舟,都多么无辜……
“怎么离开这里!”牧轻言冲朔夜吼道。
“别想着离开了,当年进来的神魔,没有一个离开了的,你的脚边就是他们的尸骨。”朔夜凉凉一笑,“这一次我们终于能死在一起了。”
牧轻言哪会听他的话,动身跑到曲泊舟身边,还未拉住对方的手,地面便开始震荡。他没站稳一头栽进曲泊舟怀中,被撞得咳出一大口血来,曲泊舟刚把他扶起来,牧轻言就蹲了下去,光刃插在地面,一道结界罩在两人头顶。
夕阳似火,风似万鬼哭笑,朔夜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又被一双无形的手扯回去。牧轻言听见一声破裂之声自头顶传来,接着整个人被风卷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再次喷出一口血后,意识便四散而去。
☆、往生之路
他一头从床上坐起,脑袋却撞上金属制的天花板,一声闷响,疼痛袭来,他不由得缩回去,手抚上脑袋。牧轻言在一节火车车厢内,硬卧,上铺,身上盖着白色被褥边角泛黄,他抓着床侧的栏杆坐起,这次小心翼翼了许多。
窗外是深夜,火车在郊外高速行驶,没有路过一盏灯,下铺的人打着呼噜,隔了墙的铺位还有小孩在啼哭。他不是在白砂海吗,怎么到这来了?还是说他死了,穿越到下一个世界了?可是系统没有提示他,牧轻言在心底喊了几声,对方也没回应。难道他已经脱离朔夜的控制了?可不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掌宽大,骨节修长,是双成人的手,若是脱离控制,他一缕游魂该去往生才对,怎么会跑到这样一个躯壳中来。
牧轻言爬到床尾,顺着梯子爬到车厢地面,从下铺的床底下掏出自己的鞋,穿上后坐到窗边,对面车壁上标明床号的牌子亮着荧光,他不远处的车门顶上也亮着,十四号车厢,六号床上铺。这是两个十分熟悉的数字,这里是……牧轻言一惊,这里是他死前的世界!
记忆唰唰地涌来,牧轻言,今年二十一岁,就读于h省x大,现在正是暑假,他就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头顶上放的便是他的行李。目前的时间是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五号,凌晨三点三十一分,距离火车脱轨侧翻还有五个小时。
这是他死亡之前的时间点。到底是怎么回事……牧轻言陷入深思。窗外终于由重重山影变为城市远景,灯火依稀照清牧轻言映在玻璃上的脸来。他属于美少年的类型,细眉,丹凤眼,鼻巧而挺,唇是浅淡的粉色。他抚上脸颊,似笑又似哭地叹出一口气,这张脸真是好久不见。
灯火掠过的速度慢下来,火车即将抵达下一个车站,此时正在减速行驶。牧轻言霍然起身,从钱包里掏出卧铺牌往乘务室走去,他向乘务员说了下自己要提前下车的打算,换回自己的车票。
十分钟后,火车进站,白炽灯灯光将月台照得极亮,牧轻言一手拎着背包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挡在眼前。他十分不适应这样的明亮环境。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检过票后又走了一阵,牧轻言终于站到地面上。他回身看了看出站口顶上的巨大字牌,这里是b市北站,距离他的目的地,普快需要八个小时,高铁还需一个半小时。但凌晨高铁并不发车,最早的一趟要等到八点十五分。牧轻言按灭手机屏幕,拒绝掉一窝蜂围上来举着巴掌大小、上面写着住宿二字纸牌的大妈,环顾一周后,朝一旁的地下通道走去。
这座城市的地下被挖了个空,负一层内琳琅满目各种商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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