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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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就方便多了,”龙子江随口答道,并没有多加留意,便一踩油门拐了进去。
地下车库停下之后,我便对他客客气气地说,“龙老板,真是麻烦你了,你就早点回去吧,我送他回家就行。”
“没事,既然都送到这里了,我帮你把他扶上去吧。”他说完笑得一脸殷勤。
“真的不用,我一个人能行。”我耐着性子,试图打消他学雷峰的念头。
“跟我客气什么?”
“不是,让你见笑了,陈总是不太想让重要的客户见到他喝醉的样子的。”无奈之下丢出万能挡箭牌,你丫到底识不识趣啊!
他迟疑片刻,看了眼在后座睡得死人样的陈旭阳,索性退让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了。”
我几乎松了口气,打开车门便使足了气力把那具动也不动的人体标本拖了出来,拉住他的一只胳膊环在肩膀上,当他身体的重量全部堆了上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天杀地不知不觉给养得跟头牛似的重。
赶紧狠狠憋了一大口气抗住,刚好将他拖出了停车场,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脚下也歪歪扭扭地走不出直线,姓龙地往大门走了几步,总算是看不过去,跑回来一把帮我扶住他,说,“我看我还是搭把手吧,就只帮你把他送到家门口,这样行吧?”
我连继续逞强的退路都没有,郁闷地默准了,于是两个人吭哧吭哧地把这一大活人连拉带拽运进了电梯,刚刚启动的时候,我感觉陈旭阳的胳膊动了动,转头便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可似乎还没从酒劲儿里缓过气来,目光呆滞,一片茫然。
正想要习惯性地数落他喝酒不知节制,阶于有第三者在场,只得和颜悦色了起来,“陈总,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你是谁啊。”他头也不抬,愣愣扔下一句。
我差点没一拳飞过去打暴他满口牙,赶快克制住要发飙的冲动,耐着性子干笑两声,“我是苏锐啊,你记性没这么差吧,呵呵。”
“锐锐……我觉得好难受,”他忽然直呼我的名,脑袋随即蹭过来像要撒娇,吓得我边躲边大声说,“谁叫你喝那么多酒,今天好在龙老板帮忙送你回来,你还不谢谢人家!”
姓陈的,拜托你就安分地睡到明儿天亮,别捅那么多漏子给我收拾好不好!我一路给你打掩护容易吗?
正想着,他的手指却紧紧扣住了我的肩膀,眉头在一瞬间痛苦地拧了起来,“……头好痛。”,
我一愣,这才发现到他的手指冰凉,额头上已经覆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很久不曾遇到这种状况的我像是被谁突然敲了一棍,脑袋一下蒙了几秒,回过神来便听见他仿佛呼吸困难的喘息,于是全身的汗毛随着那揪心的声音紧张地竖得笔直。
“再忍耐一下,到了家我找点药给你吃。”我还算镇定地说着,心里却已经没了底。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他的症状便迅速严重下去,等我手忙脚乱地找到钥匙开门,他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不偏不斜,正好脏了龙子江一身。
“麻烦你扶他到卫生间,我去找点药。”我压根儿顾不得为对方的那身名牌货内疚,转身奔进了卧室,打开药柜胡乱翻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瓶子。
倒好了热水回到卫生间的时候,见姓陈的趴在马桶旁边还没吐完,脸色已经铁青,趁他缓气的时候,我手忙脚乱地把药塞到他嘴里,一边拿水递给他,一边催促道,“快吃,吃了药会好受点儿。”
他迷糊着微微仰起头,刚刚将水灌进嘴里,却一下子又连着药和反胃出来的食物统统吐了个百花齐放。
看见他连气都接不上来,我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指。
“陈旭阳……陈旭阳!”
龙子江看我心急火燎的样子似乎不以为然,还满脸镇静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急,他只是喝得太多了,等吐完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显然听不进他的一言半句,呆呆地看着他几乎连胃液都呕了出来,突然身子一歪,瘫倒在地上,我恐惧地抱起他失去知觉的肢体,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对龙子江喊,“去叫救护车,快点!”
对方显得有点困惑,站着没有动,“我说,只是醉酒而已,没这个必要吧?”
“你懂个屁!”我一气之下六亲不认,用近似命令地口气对他吼道,“快去打电话!”
他被我的气势震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我顾不得理会他,开始用力拍打着陈旭阳的脸颊,用手背试着他的呼吸,幸好没有连这个都一起消失。
已经受不了担惊受怕的生活了,医生早就警告过无数次不能喝酒,姓陈的你还那么我行我素不把这个当回事儿,就不能替我想想吗?我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心里痛极了。
龙子江走过来一把拽起我的手,“打电话不如我直接送他过去,这样还比较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背对着我弯下腰去,“愣着做什么,帮忙把他扶上来,我背他下楼。”
送到附近的医院骚扰完急诊科后,我始终对医生的一切正常的结论抱着极大的质疑态度,又坚持给他做了整套的身体检查,被倒腾够了的医生很哭笑不得地明夸暗讽,“同志,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负责地把醉鬼往医院送,我们离全民小康也就不远了。”
趁他被撂到输液室掉水的空,我这才想起一旁被我大无畏地呵斥过的那位惹不起的主,为避免搅黄一桩天大的生意,我赶快厚着脸皮前去自首。
“龙老板……我先前实在是失礼了,您要实在咽不过这口气就骂我个痛快,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里,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陈总不能喝酒。”他反倒觉悟甚高地赔了不是。
我偷偷瞅了眼他那身一塌糊涂的衬衣,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说,“你告诉我那衣服哪能买到,我赔你一件新的好了。”
“用不着,反正是别人送的,”他毫不在意地说完,接着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和陈总住在一起的吧?”
事到如今纸也包不住火了,我坦白地点点头,“你看出来了?”
他于是轻松地笑了笑,“这样都看不出来才真是迟钝过头了。”
见我埋头不说话,他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表说,“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进去陪陪他吧,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夹着尾巴地送他出了医院门,回头便跑进输液室乖乖守着,两瓶葡萄糖下去,人果然清醒过来了,刚刚睁开眼睛没等出声,我跳起来一把提溜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姓陈的,你以后要是敢再碰一滴酒,我们俩就当玩儿完!”
如此这般,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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