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boss成为可攻略角色 作者:秋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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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探出手,身子坠下的同时,一把抓住了临砚的手腕。那股防御之力已被他收回体内。
下坠之势被阻住,他没有直直地摔在草地上,临砚揽住了他的腰,伏低身体,小心地让他躺了下来。
他听到临砚轻轻道:“对不起。”
临砚仍是垂着眸,眸底幽幽暗暗,看不出心中所想。
许笑飞道:“不怪你……你也是一时心智所迷…并非故意。”
那阵毒雾足可致幻,让他产生了片刻幻觉,以为小砚死在了自己面前,临砚一定也看到了蒙蔽心神的幻象……
临砚沉默了更久,又道了一声“对不起”。
他语声很轻,这句话却似很沉重,蕴涵了万千不曾说出口的心绪。
他替躺着的许笑飞轻柔地解开外袍,褪下亵衣,道:“我为你上药。”
许笑飞虽已服了伤药,但配合外敷,才能复原得更快。
碧色清透的药膏,被他涂抹在胸口那洞穿前后的伤处。
上完药,又用柔软的布条一道道包扎起来。
许笑飞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仔细而温柔,指尖带着一点热力。
就在临砚照料他之际,他失去了知觉。
他醒来时,临砚正给他喂热水。
他已被安置在一块绵软的毯子上,脑后也枕了一只灵草编织的小枕。
仍是在这宁静的河岸边。天绝教也有法宝可以放出一栋屋宇,但这类法宝一经催用,就会持续散发灵力波动,招引附近的妖兽,所以临砚并未用上。
原来剧痛难忍的身体好像松快了一些。许笑飞喝下水,让暖融融的热水充溢在胸腹里,问道:“我睡了多久?”
临砚道:“你睡了一天一夜。”
许笑飞瞧着他,笑了笑:“你别担心,我已觉得好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嗯。”临砚应了一声。一张脸神色淡漠,没有喜色。
不再像从前那样,也朝他笑一笑。
许笑飞看得出他心思重,还想再劝劝他,临砚却似不想听,转移话题道:“又到了换药的时候,我再给你上药。”
他掀开薄被,许笑飞上身只披了一件外袍,被他剥了下来。他轻轻扶起许笑飞,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揭开绑好的布条,又重新上了一遍药。
许笑飞一直注视着他的侧脸。
他墨玉般的眸子在注视自己的胸膛。
手上动作完毕,临砚看着他裹着绷带的身体,忽然开口道:“很多年前我也这样替教主上过药。他的身体……和你很像。”
也是一副年轻而结实的**,纤薄的肌肉下隐藏着旺盛的力量与生机。这种力量与生机就像一把烈火,让人忍不住投身其中,被它焚为灰烬。
到了现在,他也替沈惊澜在病发时擦洗过,可这具**已被病魔彻底毁坏,摸上去不见肉,只有硬到硌人的骨头。
他说得很慢,语气也全无波动。
躺在他膝上的许笑飞却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我忽然觉得浑身发热。”
他直起身,一下子将临砚反抱在怀里,吻上了他的唇。
触手所及,他能感知临砚竟也已经身体发烫,他吻得更炽烈,更动情,又加了点力气,两个人一齐倒在草地上。
正是最为忘情之际,许笑飞不曾发觉,临砚眼底一瞬间浮起了冰冷的金色光泽,又在转瞬消隐。
两个人都喘息得厉害。他们铺在地上的浓密黑发也纠缠在了一起,许笑飞本来是束着马尾的,不过养伤时候,临砚已经替他把发带解了下来。
整个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两个人,无边的风月,都在他们的一呼一吸间。
就在他们将要从这个吻再进一步的时候,许笑飞察觉到了临砚的退缩,他也轻轻呻|吟了一声,伤口被牵动了,他的伤势很重,实在难以支撑。
许笑飞没有强行继续。
他不知道……临砚此刻心里想的就是他,还是把他当做当年的沈惊澜?
他闭了闭眼睛,眼底除了情|欲,还有落寞和痛楚。
幽州的天绝教总坛中,沈惊澜卧在屋里的软塌上,身上覆着厚重的狐裘。
不消看他也知道自己气色很差,他本来不该这么早出关的,就连那两人临走,他也未能再见一面。
但他终究按捺不住。
在他察觉有异的那一刻,他久已衰朽的胸腔里,一颗心脏就无端地剧烈跳动起来,许久才渐渐平复。
在他面前,一个颔下白须长及腰际的老者,正取出龟甲,准备为他卜算。他算得上博闻广识,推算之术也略懂一些,但术业有专攻,这苍薮子在术数一道更为精擅,他一出关,就召了过来。
苍薮子笑道:“天意茫茫,没有定数。就算老朽卜得的卦象,也非确凿不变的结果,这一点教主一定明白。”
沈惊澜也笑了笑,语声衰弱至极,道:“我知道,我先等你算出结果。”他轻轻咳嗽着道,“好就信,不好就不信。”
苍薮子点点头,叹道:“这么想倒也不错。”
在他卜算之际,沈惊澜就安静等着。一片阴云在他也未察觉的时候,悄然笼罩在了他的眉眼间。
过了许久,苍薮子终于从龟甲的裂纹上抬起眼,回过神,向沈惊澜道:“看这卦象,那两人虽身在险境,劫云当头,但运势正由坏转好,应能平安归来,教主无需过多忧虑。”
见沈惊澜微微点头,又道:“不过,老朽还算到……这劫云消散之前,还将落于教主头上。”
“我?”沈惊澜一怔,眉头微蹙,不由脱口而出,“为何是我?”
他想不出,并未身赴险境的他,怎会有灾劫当头?
旋即,他的眉心又舒展开来:“也好,落在我身上,总比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要好。”
苍薮子道:“老朽也看不出这一劫的深浅,教主谨记,事无大小,但看人为。”
“我明白。”沈惊澜闭上了眼睛,他已实在疲累,“有劳了。”
一晃眼,两人在这河畔休养了九天。
临砚在昨日就提出要走,许笑飞一定坚持,再等一等,等他伤势再恢复一些。
他的状况好一分,他们的危险也就减少一分。
临砚又在替他每日例行换药,许笑飞注视着他,忽然笑道:“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并非存心,我的伤也快好了,我都不在意,你为何还要放在心上?这些天,你都很少陪我说话。”
他捉住临砚的手,委屈道:“你若是觉得愧对我,就更该和我多说说话,说什么都行,就算和以前一样,跟我抬杠都行啊?”
这些天临砚一直神色淡漠,偶尔开口,也是只言片语,语声沉静。
也只有许笑飞逗他,他才会说上几句。他本来纵使对别人冷淡些,在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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