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水 作者:精分柚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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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让太水带那位朋友到他的墓碑前,看看他也好。
听爷爷提起超干,太水更是心痛,他哽咽着出声:“好,爷爷,等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带他来看你。”
“嗯,水水最乖了。”
太水哭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微微抖动起来,不停地抽噎着:对不起,对不起!爷爷,我说了谎,你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
就这样,太水趴在爷爷的床头哭了一夜,他是哭着睡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明亮的阳光洒进了屋子,暖暖的光束照亮了世界。新的一天,又是美好而充满希望的一天。
小时候,爷爷常常这么告诉太水,教育他要积极乐观,熬过痛苦的黑夜,迎接希望的黎明。
而如今的爷爷再也没有睁开双眼,身子也是僵冷一片。
之后,太水亲眼看着爷爷被推了进去,被完全火化了,爷爷再也不会笑,不会摸着他的脑袋唤他“水水”,而是成了灰色的骨灰,只要风一吹,就这么散了。
得知太水爷爷的事,怀有九个多月身孕的无忧,也匆匆赶到了西北的村子。这里是她和太水共同长大的地方,而且她小时候也受过爷爷的不少照顾。
爷爷的丧礼上,见太水异常的平静,无忧反而很担心:“小水,其实你可以哭的,你也可以……啊!我的肚子……”
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啊,好…好痛……”
“无忧姐?!”太水惊道,一摸过去竟全是血,无忧的羊水这时候居然破了。
46
太水顾不得其它,匆匆将无忧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产房外,太水焦虑地等候着,因为紧张额头都渗出了汗珠,偏偏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两天,超干没有打来一通电话,相反,绿叶和桂华却陆陆续续地打了二十几通电话,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可这些电话太水统统都没有接。
不管他们是关心问候,还是要说和超干相关的事,太水现在都不想听,他压根就没心思,心烦意乱极了,太水就干脆关了机。
见太水如此忧心忡忡的,太水的父亲骂骂咧咧的,误以为无忧的肚子是太水不小心搞大的:“混账!我都说了不要和不干不净的女糕扯关系!”
太水对此充耳不闻,素心阿姨则是在旁一直劝着发怒的丈夫,同时她也很担忧太水,这孩子太反常了,不哭不闹,安静得让她心疼。
经过漫长的等待,产房内总算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每一天有生命的逝去,但也有新生的惊喜。
无忧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糕,母子平安。
太水拉着无忧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无忧姐,已经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无忧也弯起嘴角:“嗯。”
谁知,太水刚刚走出无忧的病房,疲惫沉重的身子就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这几天,太水拼命克制自己不去想超干,可有时候,超干的模样却偏偏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
他修长的眉,漂亮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和薄情的唇,这些统统都看不到了,那一头耀眼的黄发,也变得刺眼。
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奶黄味,以前令太水面红耳赤,现在却成了恶心的味道。
这么想着,太水的胃里就是一阵阵的翻腾,他开始犯呕,吐了出来……
连二连三的打击,让太水受到了太多刺激,他完全吃不了东西,一吃就吐,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输营养液。
接连好几天的呕吐不止,他差点虚脱,也消瘦了一大圈。躺在医院的日子里,太水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飘飘忽忽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
印象中,好像有很多年糕来看过他:温柔的素心阿姨,双眼含泪;严厉的父亲眉头深锁,难得流露出对他的担心;可爱的堂弟太软带来了很多芝士,还讲笑话给他听;绿叶和桂华也过来了一趟,还有无忧姐,抱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孩子也用软嫩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只是,唯独没有那块黄年糕。
睡梦中,那一声声的“水水”,“媳妇儿”,“老婆”,声音越来越远,逐渐听不清,呼唤他的那块男糕,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
两行清泪滑过太水苍白的脸颊,太水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忘了他吧,把他彻底忘干净。
第15章
47
四年后,华尚糕传媒公司大楼。
“小然,小笑,节目组那边我已经沟通过很多次,他们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迎接白老师。”
超干正在跟一男一女两个助理讨论行程安排,他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也叮嘱道:“白老师他没怎么上过综艺,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格外留心,多加照顾。”
小然和小笑两个助理糕连连点头,齐声道:“明白了,超干哥。”
白老师是老一辈的艺术家,也是知名影校的老师,在圈内一向德高望重,很多后辈糕都很尊敬和喜爱他。如今综艺节目层出不穷,许多的明星糕都陆续参加了,极少出席综艺活动的白老师,这一次也终于同意了。
超干又看了看日历,考虑着自己的工作安排,他目前带的明星糕不多,但个个都是大牌,也挺累的。如果实在不行,白老师录制节目那天他就抽空陪着一起。
“咚咚!”这时,敲门声响起,办公室门口站着女经纪糕“红缘”。
见状,两个助理互看一眼,便识相地告辞离开了。
“有事?”超干招呼红缘坐下,还递给她一杯咖啡。
红缘笑了笑:“超干哥这两天忙吗?”
“还好。”超干淡淡应声。
红缘是块漂亮的红薯年糕,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至今单身。
尽管追求她的男糕很多,但她两年前进公司偶遇了超干后,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这几年更是满心满眼都只有超干一块黄年糕。
此时,内心有些紧张红缘捏了捏手心,然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是这样的,超干哥,其实明天是我生日,我在家搞了个生日party,我想邀请你去……”
“不好意思,小缘。”超干打断了她,歉意地摇摇头,“我恐怕不能去了,现在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吧。”
红缘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超干的潜台词。
超干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无法接受她的感情,也从没对她有过其它想法。
进公司以来,红缘默默暗恋了超干两年,通过观察超干的一言一行,她也猜到了今天的结果,只是超干一直没与谁交往,她就安慰自己说可能还有一丝机会。
现在红缘彻底死心了,她叹了叹:“超干哥,你果然是喜欢男糕吗?”
超干闻言愣了片刻,又道:“这跟性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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