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于钢琴之上 作者:时晴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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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能逃离莫读酌,回到自己舒适又安全的家。
他深吸了几口气,一扫拘谨的神情,一步步优雅地走下楼。
“先生,莫少吩咐过不能让你走。”
岑令秋挑起嘴角有几分妩媚地笑了笑:“啊……这让我如何是好呢?你们莫少太难伺候了,嫌弃我活不好呢。莫少让我三分钟内离开这里,你们这样拦着我,待会他起床发作,连累你们遭了殃可别怪我啊。”
意料之内,那几个手下听到“活不好”这三个字之后面露些许尴尬害羞之色。这种情况,之前确实有过,莫少的口味十分挑剔,那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赶紧开门放人,庆幸这一位倒是识相,之前有几个十分难缠,被请走了还纠缠不休,最后惹出许多麻烦事儿。
出了莫宅以后岑令秋仿佛劫后重生般,感慨没有莫读酌的世界着实美妙,虽然现在整个人状态很不好,头也痛腿也不好使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想好好享受生活的心情。
于是他先打的去了周总别墅门口,把搁了一晚的车开走,然后又去菜场买了好几大袋新鲜的食材,准备回去好好烹饪一发来犒劳生理心理受到双重创伤的自己。
岑令秋打开公寓门的那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助理唐年止的脸。他本焦急地在玄关踱步,看到他之后立马冲上前摁住了他的肩膀。
“先生,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报警了!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生,为什么你的状态这么差?你昨晚是没睡觉吗?先生你一声不响就不回来我很担心,下次可以提前通知吗?”
岑令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有些吃力地将右手几个塑料袋递给他:“……年止,你能先帮我接过这些食材吗?”
“哇,先生今天打算做什么菜呀?”刚刚那一连六个问句好像不是从他口中问出的一样,唐年止满脸欣喜期待地查看袋中的食材,“太棒了,都是我爱吃的。先生,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现在我感觉非常饿。”
岑令秋看着唐年止心满意足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年止,我现在有点困,想先洗个澡再睡一觉。现在是七点半,我九点起来做菜。”
“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帮你去放热水。”
白雾腾腾的密闭空间,岑令秋无力地靠在浴缸上,一头湿润的黑色短发死气沉沉的浸在水中。他仰起头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沾上了透明的水珠,像是蝶翼般轻轻颤抖。嘴唇微微张开,淡色的唇瓣呈现出果冻般的色泽,漂亮的线条一直顺着滑落至喉结,锁骨。全身瓷白而光滑肌肤上的点点吻痕在朦胧的水雾中更加诱人犯罪。
岑令秋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冰凉的皮肤因接触到温热的水而轻轻颤抖。他就想这样一直这样浸泡在水中,仿佛只要时间够久,他身上的淤青和吻痕就会消失,昨晚的他就能安眠一夜。
他突然就觉得很困,歪着头就睡着了。
等到被唐年止叫醒时,浴水已经凉透了。
“先生……你……”唐年止本有些好奇,据他所知,岑令秋一向禁欲,在日本时他就成了岑令秋的助理,与他同住的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岑令秋带什么人回家或者是夜不归宿的。
前天晚上那么晚回家已是难得,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更是破天荒。这时看到的全身的印记,他再迟钝也该知道昨晚岑令秋经历了什么。可是就在他问这句话的那瞬间,岑令秋本温和的脸一下就变得十分难堪。他应该不愿意被问起这个问题,于是唐年止便没有深入。
岑令秋皱眉站起,一手提起湿漉的长发,一手拿起毛巾擦拭。擦干全身后他只裹了件浴衣,随意的系了腰带。
待岑令秋吹干头发时,已快九点。他额头发烫,头脑更加昏沉了几分,睡意只增不减,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低烧了,但还是拖着十分不适的身体去了厨房。
说来也奇怪,明明唐年止才是岑令秋的生活助理,理应唐年止才是掌厨的那个,怎么会是岑令秋负责了他们俩的饮食呢?
那是因为岑令秋的厨艺非常好,精通中国菜和日料,中国菜中他又会好几种菜式。因为低烧的缘故他今天烹饪的不是很走心,有些随意地烧了京酱肉丝,清炒虾仁,油焖菜心,煲了个咸粥,最后在做酸菜鱼的时候发现家里没辣椒了,便叫唐年止赶紧去菜场上买点回来。
他口味偏重,烧的菜一般都浓油赤酱,该放辣的菜绝对不能不放辣,不该放辣的菜也可以放一点是他的原则。唐年止一开始口味很淡,吃不惯岑令秋烧的菜,后来久而久之也被同化了,难得来点清淡的倒觉得食之无味起来。
往常唐年止跑菜场是非常快的,一是需要他买的东西一般都是些临时缺少的佐料,二是因为美食的诱惑,可这会儿他已经去了半小时了还不回来,岑令秋看了看锅里的鱼片,再煮就要烂了,有些可惜地出了锅,想着只好之后再加点辣进去了,可能不会特别入味。
门口响起钥匙声的时候岑令秋正在餐桌前摆菜,由于心心念念着辣椒,他便走去门口等唐年止。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要辣椒,结果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到一束玫瑰花被塞到了手里,他诧异地抬起头,对上莫读酌眼神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极为惊恐,吓得他手一抖直接把玫瑰花扔在了地上。
“嗨,令秋美人儿,好巧呀,又见面了。”莫读酌歪着嘴角笑,深紫色的眼眸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是掩不去的欲望和占有。红色的头发垂落在脸侧,让他气势更为嚣张。
岑令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去关门,这一举动似乎让莫读酌觉得很好玩,装作是因为岑令秋的推门让他稍稍退后了一步,然后他加深了笑意,只一只手便强硬地打开了门,十分光明正大地进了屋子。
“这么不欢迎老大爷啊?一点都不想我吗?玫瑰花也不喜欢吗?”他自言自语般地穿了地板上摆着的拖鞋,弯腰捡起了被岑令秋掉落的玫瑰花束,“这可是本大爷特地去买的呢,九十九朵,这数字多有寓意呀,老子送你这个呢,就是说想和你长长久久,天长地久。你可不能不要啊。”
岑令秋盯着破门而入的莫读酌,愤愤地瞪了他三秒,然后转身就去餐厅拿椅子想把他砸出去。
莫读酌见岑令秋的举动,偏过头对门外唤了声“阿临”,紧接着就进来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子,他将唐年止的双手押在身后,把人带了进来。
“先生……”唐年止楚楚可怜地唤了句,挣扎了一下,岑令秋蓦地看到了他背后有双冰凉的手铐。
作者有话要说:
改得已经十分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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