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往事 作者:刺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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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伤了江柔的男人而来。
“唔！”
李明萱眼看着李明恺明明认真答了她的问题却还是被伤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第二个问题，刚才那丫头，是你女朋友？”
“不是。”
“说谎。”红眉拔出刀子，又重新扎了下去。
李明恺气息渐重，轻笑道：“你既然自己有了答案，还问我做什么？”
“是！她是！”李明萱急了，立刻说，“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吧！不要伤我哥哥！”
“小萱！”
红眉挑眉，看向李明萱，好脾气道：“也不是不可以。来，小妹妹，我问问你啊，你哥哥和他女朋友感情好吗？好好回答，不然这刀子就扎在你身上了哦。”
李明萱害怕了，浑身战栗，哭道：“好。”
“那如果我打她，是不是你哥会更痛苦？”
“是！”李明萱哭喊道，“你别伤害我哥哥，你可以拿她出气！那时候，就是江柔去小村，才会害的你男人被抓，也是她接受记者采访，才把事情闹大了的。”
“李明萱！”李明恺睁大了眼，猛地回头，不能置信地看着李明萱，“你在说什么！”
“哦，原来报纸上那个知情人，也是她呀。”红眉有意用极夸张的语气说，“李明恺，看来你这女朋友，很不讨人喜欢啊。”
红眉的语气渐冷，紧盯着李明萱：“那，小妹妹，你觉得你和那个丫头，谁在你哥哥心里分量更重？”
李明萱的嘴巴微微张着，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红眉捏着带血的匕首，贴上李明萱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答得太慢的话……”
“她！是她！”李明萱害怕得尖叫道，“真的！我不骗你！你对付我的话，我哥哥不会难过的！”
“哈哈哈哈。”红眉愉悦地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妹妹，我真喜欢你。”
她扬声道：“涛子，把那丫头带过来吧。顺道让阿光把李哥送来，这场戏，也让他看看，一起高兴高兴。”
“好。”
李明萱的身体几乎抖成筛糠状，眼泪鼻涕混在一处。
李明恺拳头几乎捏碎了，可他竟然没有力气再凶李明萱一句。只冷冷地看着李明萱，低声说：“李明萱，你记着。如果今天这里的人是她，她不会这样对你。”
江柔被涛子推搡着进了地下室。
她看见地下室这一幕：李明恺和李明萱被绑着手脚坐在角落里，他浅色的运动长裤上血迹斑斑。
“李明恺！”江柔叫他的名字，盛怒浮上脸颊，她面向红眉：“你对他做了什么！”
“哟，原来是个烈性子。”红眉扬眉，打量着江柔，说，“就是你，这么一个小不点，夜闯小村，害得我们今天过上这种东躲西藏那个的日子？”
“是我。”
“你好像不怕我？”
红眉对她起了兴致，踱步过去，双手环臂，看着江柔。
“我怕你的话，还怎么跟你做交易？”江柔笑笑，把刚刚在杂物间想的那番说辞拿出来，道，“你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吧？”
“我没心思管他们是谁。”红眉说，“他害了我男人，我把他抓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这么简单。”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江柔说，“但是他们的父亲，在南京军区都是说得上话的。”
红眉微愣，没想到李明恺、李明萱两人有这么大的后台。但仅仅是一瞬间，她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
“你是不怕。”江柔顺着她说，“你们根本没打算全身而逃，身上多背一条命，也没关系。可是你们无所谓，已经被抓的……你的男人，也无所谓吗？”
红眉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他没有参与核心犯罪，应该只会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江柔随口编道，“但是你今天动了他们，必然会引得李家人震怒。到那个时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觉得你男人还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么。”
红眉声音凌厉，大声道：“他敢！”
“好，就算他不敢公然害他性命。”江柔冷笑，有意轻描淡写道，“像你这样，动一动私刑，让你的男人生不如死还不简单吗？”
……
狭窄的地下室在江柔说完那句话后，陡然安静了片刻。
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来，阿光抱着李墨走了进来。
红眉脸色铁青，声音都有一点变调：“你所谓的交易是什么。”
“你们所有的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吧。”江柔说，“没有钱，你们寸步难行。”
红眉没吭声。
江柔说：“我有。我跟他们不一样，你们调查过我，肯定都知道，我几乎就是个孤儿，却继承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遗产。你放了他们，可以带走我。”
“别听她胡扯。”李明恺身下已经积了一滩鲜血，他声线不稳，说，“她还未成年，根本没有资格继承遗产。”
“她有！”李明萱说，“我听叶菲菲说了，她说昭远哥一直都对她爸爸留下的股份很感兴趣！她真的有，你放我们走吧。”
江柔淡淡地看了李明萱一眼，冷哼道：“眉姐，你觉得就这种人，我没事编谎话来救她做什么？”
红眉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面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她慢慢走向江柔，低声说：“你为了他们，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啊。但是小丫头，你这么做，恐怕不太值得。”
江柔眉毛微颤，但话已经说出口：“拿钱买命嘛，我还想好好活着，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反正利弊我也都说了，怎么选择也是你的事。你要执意要杀了我们出气，就一毛钱也拿不到，而且一旦被捕，就将承受李家滔天的怒火！”
红眉被江柔发狠的语调震得心口一紧，下意识用笑来掩饰，她并不直接回答江柔，只说：“你就不怕自己是一厢情愿？”
江柔不知道为什么红眉对刚才自己提起的交易避而不谈，反倒顾左右而言他。她思索片刻，余光落在被阿光安置在地下室里的一张座椅上，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一切的李墨身上。
江柔在心里说，李墨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他没有发话，红眉可能根本不敢做决定。
红眉仍在江柔耳边说着话：“这个男人，他恐怕根本不在乎你呢。刚才我问他，你们是不是一对，他否认的倒是很快。”
“红眉。”
这个时候，李墨突然开口了。
江柔注意到红眉怔了一下，似乎很敬畏李墨。
“有仇报仇，废话可不是你的风格。”李墨说道，“她答应把钱给你，你就不怕警察守在取款机边？”
红眉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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