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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耽美小说       作者:水月儿月色月     书名:酒坊
    酒坊 作者:水月儿月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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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持续磕了三个,“道长,求你了,救救他啊!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道长有什么要求但凡张某能做,万死不辞!“

    道士长叹一声,惋惜道:“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妖力的修行本就天长地久,打掉很容易,要再聚集可要千百年的时间哪!“

    张鸿颤了颤,悲切地低头看兔子,千百年,他不过一介凡人,等兔子修成他早已灰飞烟灭。而这千百年,没有他的庇护,兔子又怎么生存呢?

    “本道着实无能为力啊,这兔子本来有千年修行,道行不可谓不深,先前我偷袭它虽然是取其不易,可也是废了大力气的,这会儿还未修复,着实不行啊!“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千年修行?张鸿又受到了打击,该有多深的爱才能放任千年修行不管,只为他的一时心软?他是赌上所有的修行来求他的回头。而自己终归是负了他。

    何佑的错,只在爱了他。

    道长摇头叹气走了,留下他和兔子模样的何佑暗自神伤,悔恨不已。

    晋朝出现了一位怪人,他四处游荡,怀里终日带着一只兔子,他对那畜生比对自己都好,有人看见他用仅剩的银子给那兔子买了最好的吃食,自己却只吃清粥。终日小心地抱着那兔子,自己鼻青脸肿手里的兔子都是毛色齐整的。时时护着生怕那兔子磕了碰了。兔子也是奇怪的,对这样的主人非但不感恩,还厌恶得很,但凡有了力气都想着往外跑。路过的人都要摇头,怪人啊怪人。

    第6章 6

    晋朝出现了一位怪人,他四处游荡,怀里终日带着一只兔子,他对那畜生比对自己都好,有人看见他用仅剩的银子给那兔子买了最好的吃食,自己却只吃清粥。终日小心地抱着那兔子,自己磕了也要让它好好的。

    那兔子也是奇怪的,对这样的好主人丝毫不惜福,非但没好好感谢恩人,还是一副视为仇敌的模样。哎,果然畜性未改。

    “何佑,你别担心,下一个,下一个一定有办法的。“张鸿唠叨着,也不知是说给兔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两年他几乎走访了所有隐居山中的高人,道士对妖都有敌意,总要费尽一番心思才能让对方放下成见,勉强替何佑看看,可大多都是无能为力,他们懂得最多的是制妖而不是治妖的法子。

    偶尔幸运碰见个好的,会替何佑点醒灵根,好歹让何佑通了灵气,修炼的速度也快了几分,可这怎么够呢?何佑失去的,是千年的修行。

    每思及此,便悔不当初,至痛极之时,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懵懂的兔子潸然泪下。

    “不管了,不论有没有,咱们总要吃饱饭,来,何佑,这是我给你买的精粮,听说正是苏州城内最好吃的小食,你那么馋,总要喜欢的……“张鸿陷入甜蜜的回忆中,在不多的记忆里,何佑总是贪食,对各类风味小食最是钟爱。

    正想着,何佑就避开了送到嘴边的东西,左右看看想要跳出去。

    张鸿悲哀地看着,何佑从变回原型后就不再亲近他,对他避如蛇蝎。任他日日好生劝哄都没有用,他就是不看不听只想要逃走。

    搂紧了它,说:“我不会让你走的,何佑。“曾经失去过,方知有多重要,他一刻也离不得。有一回他忙着生计,一时未曾看顾好,叫他跑了去,他回头不见何佑,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再也不想承受。

    抱起来,“我们走,再找找,总会有的,总会有的。“

    漫漫天涯路,一人一兔徐徐而行。

    上苍垂怜。终得心愿。他们遇上了一位得道高僧,见他着实太过可怜,也为张鸿的诚心所动,出手救了一把。何佑终于再次成人了。

    他以为这是好景开始,却不知这是开始。

    何佑他……不理他。

    “咳咳。“房里人传出了压抑的咳嗽。张鸿急忙推门,熟练地拿了痰盂和抹布,扶着羸弱的他。

    何佑太瘦了,他一只手就能揽过触手都是硌手的骨头,他忍不住地劝:“你还是要多吃点,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何佑不再咳,用很轻却坚决的力道推开了他。眉目疏淡,“谢谢,我自己就行。“

    张鸿张了张口,多想说咱们不要这么客气,可是他与何佑,怕是连外人也不如吧?

    “那……好,我出去了。“小心扶着他躺下,磨蹭着在他床前不肯走,何佑却闭了眼,没再搭理他。

    张鸿毕竟没那么厚脸皮,何佑颤动的睫毛说明他也未睡,他再待下去一来不过徒添难堪,二来……何佑也不安稳。

    出门后却不肯离开,偷偷倚在门角,妄图穿过禁闭的门窗看到心上人的身影。

    看不到他的身影却听见了极小声的咳嗽,张鸿紧紧抓着门框,控制自己不要进去。何佑虽说变成了人,可那时毕竟被他找来的道士伤了根本,自身的修为也全都没了,从成人后一直很羸弱,时常咳个不停。他有心为他分忧,何佑是宁可自己抑着也不肯喊他。

    听着;里面时大时小的咳嗽声音,心理跟着揪成一团,期盼着声音能够快点小一点,快点消失掉,光听就觉得何佑必定很痛。

    声音没有小,反而越演越烈,至后来便是主人有心压抑也是做不到了,那激烈的咳嗽像要把心啊肝啊都咳出来才罢休。

    在又一声大咳后,张鸿再也忍不住,推门进去给他递水递手帕子。

    何佑在喝了水后明显好多了,张鸿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何佑猛的把杯子往他身上扔,咆哮道:“我不是让你别来吗?!“

    把自己最狼狈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这不是让他感到无能而愤怒吗!何佑拉起一个嘲讽的笑:“你这是做什么?先给我一刀子再四处寻医?你以为你驯养宠物呢?我便是畜生,也没那么蠢!“

    万没想到何佑会这么想这么说,他结巴着解释,和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什么呢?事实比何佑说的更不堪。

    何佑嘴角的讽意加深:“说啊?不就是怕妖气妖法吗?怎么现在不怕了?再靠我近一点我就要给你施法了!“

    张鸿木木地看着他,低头苦涩地笑。默默地推门,合上。

    站在院子里看那皎白的月色,凉风吹过,像是穿过了他空荡荡的胸膛,冰冷刺骨。

    都是报应呐!

    屋内,何佑垂下肩膀。对于张鸿,他不知作何感想。他恨他对他下手的绝情,也恨他为了治他做的付出,让自己不能纯粹地恨他。打回原形的那些日子的记忆他都有,张鸿为他辞了官,为他风餐露宿四处求医,为他向每一个道士下跪求全,为他受尽世人耻笑。

    捂着心的位置,像是刚才咳得太过,把这里都咳得一阵阵疼。

    我该怎么办好?

    自那日后,张鸿不再轻易出现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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