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双龙的日子 作者:兰青公子
再战风云
徐子陵蹲在小溪旁,先净手,接着掏手取水,痛快地喝了两口。
清凉的溪水灌入喉咙,使他神为之一振,不远处虽仍有喊杀的打斗之声传来,另一边则蹄声轰鸣如雷,但暂时都似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臂膀。左肩和右腿间三处小伤口仍有少许疼痛,但大致上已经愈合,没再淌血。
楚青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他并不担心,这个小子别的功夫或许不怎么样,但轻功绝对是一流的,何况他现在还拿出了那样一件奇特的武器,普通人想伤到他,还真是有点难度。
“真过分啊,我不见了你都不问一声?”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近在咫尺。
徐子陵毫不惊讶楚青的突然靠近,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他已经快麻木了,只是淡笑道:“我需要为你担心么?”
好像是没有这种必要。
楚青着下巴,靠进徐子陵怀中赖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什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呢?是被信任的滋味么?不知道,人类的感情复杂而多变,他还无法彻底掌握。不过,寇仲与徐子陵是不一样的,小书仙很确定,大家都是好兄弟。
“下面去哪儿玩?”楚青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如果细心的话,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隐藏的兴奋。
战斗,果然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很能锻炼自己,至少,如果不是参与了刚刚那场战斗,自己绝不会想到法术也可以这么使用吧。
“擒贼先擒王。”徐子陵的笑容中展示出强大的自信。
两人一路疾奔,向着在高山时见到的那个小村庄而去。经过观察,可以轻易的发现贼寇的主力正四方八面以此村为中心聚拢过来,若说这里没有古怪,就是楚青也不会相信的。
眼下的小村静若鬼域,一点不觉任何异常的情况,可就是这种情况,反更让人觉得异样。两人略一停顿,掠下丘坡。
“这里有人,好像是场主他们。”楚青一指村中最高大的一座大屋,凑在徐子陵耳边说道。
虽然他不像习武之人那样能做到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对周围的一草一木尽在掌控之下,但他的神识一足以弥补这一缺点,神识扫过,周围的情形宛若亲眼所见,清晰无比。
徐子陵也感觉出这里的异常,可他却不能做到楚青的程度。不过他很相信楚青的话,这小子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本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商秀珣为何不在战场主持大局,反溜到这里来。
远处的厮杀声随着风隐隐传到此处,深吸一口气,徐子陵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战意,大步走到屋前,伸手敲了三下。
楚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为什么一瞬间徐子陵的气势竟提升了那么多?武人果然很奇怪。
正想着,楚青立刻有幸欣赏了一场高水准的短时战斗。和书中的描绘一般无二,让他几乎又要情不自禁的将自己脱离在现实之外。
“砰。”
木门往内掩开,长剑搠疾刺。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度“嗤嗤”剑气,笼罩着徐子陵腹间所有要,声势夺人。
徐子陵有点像对上杨虚彦的感觉,更由于身处明处,一时眼中尽是点点剑芒。顿感呼吸不畅。
眼看他要伤在剑下时,徐子陵修长的双手弹上平的位置,十指像鲜花般盛开,每指都生出微妙的变化,化出不同角度又曼妙无伦的动作,在窄小的空间迎上剑芒。
“叮叮当当。”
珠走玉盘般的悦耳声音连串响起,徐子陵一步不移的化解了对方凌厉的剑招。“砰。”
屋门再次关上,但徐子陵已看到发剑者果然正是一身戎装的商秀珣。
回头看向身后的同伴,徐子陵却愕然发现楚青的神情又变得迷茫起来。
虽然楚青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其实陷于这个世界无法脱身,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心魔。
正在这时,轰雷般的蹄音分由两端村口传至,楚青猛然一惊,因为神思尚未回归正常,他竟本能地一个闪身,凭空消失不见。
而徐子陵目睹了这好似见鬼的一幕,也只能怔了一怔,强行收敛内心的惊诧,往后飞退,跃上对面房舍的瓦顶处,俯伏不动,静观变化。
其实楚青隐身在半空之后,他便已回过了心神,虽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不理智,但他也没太当一回事。若说要学习人类,不显得太突出,他早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到家了,也不差这一桩。
凝下心神,他开始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
蹄声倏止。
村口的两批敌人同时甩蹬下马,把守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入村。只见除高持火把的四人头缠白巾外,其它人衣饰各异,都是具高手的气度神态,显是贼寇的领导人。
带头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极可能就是横行长江一带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纪在三十至四十岁间。
这也难怪商秀珣要躲到这里来了。
皆因情报失误,以为来的只是一股数千人的贼子,事实上却是四大寇倾全力来攻,务要一举夺下飞马牧场。奇怪的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为何四大寇如此神通广大,得知道商秀珣来了这里呢?
楚青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不熟悉人类狡诈的手段,可徐子陵已马上想到,商秀珣的队伍里,一定有内奸。
在楚青思索之时,贼寇已开始不干不净地喝骂出声,也引起徐子陵难得的杀机。
忽然楚青感觉到,他用神识锁定的那一行人正在移动。
好像是,往下移动。
有意思。
楚青笑了起来。
他并不是蠢人,联想到鲁妙子这位天下第一巧匠,事情已经很简单了。
果然,当贼寇撞门而入之时,屋内空无一人。
悄悄地移动身形,楚青直接到达自己神识锁定的地方,而与此同时,徐子陵也用自己的探测方法找到了目的地。
楚青依旧隐身在暗处,悄悄注视着徐子陵的举动,仅仅是一种下意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验证书中的一切。而更深一层的,懵懵懂懂的小书仙自己都不明白。
在黑暗的屋侧园林里,有座大小两丈见方的小砖屋,看来是放置杂物的小仓,徐子陵轻推木门,木门应手而开。
还未看清楚,轻微发动机关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由于外面拆房子的声音响个不停,把其它声音完全遮盖,故不虞会给人听到。
徐子陵忙把门拉上,小屋内果然堆满农耕工具,而屋子正中空处,一块地板缓缓往下沉去,露出幽深的地道。
徐子陵跃上横梁,置身梁桁间的空隙处,把全身气收敛,催动内息,静观下面的变化。而楚青悬空停留在他身边半尺处,依旧不出一声。
砖墙倒塌的声音仍不断传来,只见八个人鱼贯从地道钻出来。
“蓬。”
单听声音,便知外面那间屋子已经被愤怒的贼寇拆完了。
下面的情形与楚青想象中完全相同。当内奸陶叔盛正要偷偷将烟花信号发出去时,忍耐不住的徐子陵自动暴露行踪,惹得陶叔盛主动出手攻击,却被徐子陵轻易击倒。
陶叔盛怀里的烟花信号表明了他的内奸身份,而就在此刻,破空之声同时由四方八面传至。
贼寇已然杀到。
潇洒地将商秀珣一行人送走,挥拳凶悍地击退冲进来的贼寇,将众贼恐吓在外,一时屋里屋外都静了下来。
忽然,徐子陵洒然一笑:“兄弟,你还不出来么?”
却是在招呼一直躲在一边看戏的楚青。
兄弟?
楚青不由一怔,他可没有想到徐子陵会这么称呼他。
不过,这个称呼让人心里很舒服,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像水一般在心中弥漫,不知不觉间,他已脱离了那种“看书”的感觉。
默默地现出身形,楚青不发一言,只是“俏立”在徐子陵身边。
只看这两人的背影,还真挺赏心悦目的。高大挺拔的的男子,加上俏然玉立的佳人,曼妙的身材和身边的男子行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和谐。
男子和“女子”相对一笑,对方的眼里只有自信和从容,当下大步走出屋外,傲然迎向众贼。
当然,这只是局外人的看法。
以曹应龙为首的四大寇一字排开,其它人在他们身后布成弯月的阵势,强弓劲箭。刀斧剑矛,在火把光下闪烁生辉,杀气腾腾。
百多道目光,“唰”的一声全都贯注在楚青和徐子陵身上,两人的脸上却没有半丝不自在。
“寸草不生”向霸天戟指厉喝道:“你们是何人?”
徐子陵从容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连问的资格也没有。”
众贼怒叱连声,十多枝劲箭离弦而出,向他二人疾而来。
“雕虫小技。”楚青冷冷一笑,一拉准备出手的徐子陵,镇定地站在原地。
法术,本就有很多用途的。
只见他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扬,一道蓝色的电弧倏忽出现在两人身前。飞来的劲箭仿佛受到无形的吸引,纷纷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先扑后继地向着那道细细的电弧扑去。
只短短一弹指间,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劲箭的箭杆已被那激烈的电光销毁。而箭头,在穿过电弧后,也只能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只有这点手段?”楚青的笑容隐藏在面巾下,却依旧能让人毫不怀疑地感受到十足的藐视。绝美的身形在幽蓝电光的映衬下更显得飘逸脱俗,令人情不自禁觉得被这样一个恍若谪仙的“女子”鄙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哼。好个妖女。”向霸天不由怒吼出声,连他的心神都隐隐为之所动,可见者“女子”的魅惑之力有多强。
劈手抢过身边部下的硬弓,随手夺过一把铁剑,双臂一开,竟如此弯弓“剑”,只听弓弦疾响,那把黝黑的铁剑已化作一道黑芒闪电般向着楚青飞至。
可惜,还是没长脑子。
楚青淡然一笑,脸上的神情并未因铁剑的靠近而有丝毫改变。
的确,他现在手中的电弧电力不足,只能销毁木制箭杆,却对铁剑束手无测。不过谁说他只能用这种程度的电压了?
不过,就冲着那家伙刚才那句该死的“妖女”,他也要好好“招待”他一下了。
不长眼的家伙,也不看看清楚,他像是个妖怪么?他可是正牌的天人呢。而且明明他就是男人,见鬼的妖女,真不长脑子。迁怒的小书仙完全忘记了,是谁要这么如此打扮的。
作为侮辱了他的代价,那就劈死他好了。
楚青从容自若的神情让徐子陵按捺下了出手的冲动,这个小子总是让人意外不断,这一次,他又要弄出什么花样呢?
因此,即使在强敌环伺中,他依旧保持了最高程度的好奇。楚青眼中忽然浮起的嘲讽之意,更让他生出了看热闹的心思。
“冰封。”冷冰冰的话语,就如同他充满寒意的招数一般,玉手一翻,一道一人高,三尺宽,足有一丈厚的大冰块在楚青手前凭空出现,正正拦在了那柄铁剑之前。
向霸天的功力的确不俗,不过是寻常铁剑,竟硬生生将那种极度坚硬的寒冰破开二尺有余,深深入冰层之中。
不过可惜,如此厚度的冰层他还是破不开的。
“你可以投胎去了。”楚青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淡漠,完全无视向霸天那惊愕到了极点的眼神,右手依旧平伸于前,仿佛举着那快巨大无比的坚冰,左手一扬,在空中飞快地变幻出几个玄之又玄的奇特手势,向前一点,指着刚刚回过神来的向霸天。
一道紫色的闪电有若神龙降世,在天空盘旋一周,倏忽而降,恰恰好劈在了向霸天的头上。
雷电的速度是何等的惊人,又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避让得了的?
没有任何怀疑或犹豫,那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野男人瞬间化为了一块焦炭。
因为心头的不快,楚青动用了比之前的电鞭更强烈五倍的电量。
还是针对一个人……
神啊,不用为他祈祷了。
“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惹我呢?”楚青喃喃自语,可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的惋惜,拥有的,也仅仅是疑惑而已。
“人类,真的很愚蠢。”
“为什么,总要招惹他们惹不起的对象呢?”
楚青的声音很低,就算是站在他身边的徐子陵也听不见他的话语。
寸草不生向霸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女子”手上,这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一时间,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现场的气氛诡异异常。就连早知楚青有纵雷电手段的徐子陵也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么完了?
大名鼎鼎的一方贼寇旧这么□掉了?
这么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被人干掉了?
连敌人的头发都没有到一?
这种打击无论对谁来说,都实在太大了一点。
楚青的神色却依旧是淡淡的,对他来说,无论是杀死一只蚂蚁,还是杀死一个人,其实都是一回事。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求一本书讲究什么人类的道德。对于他来说,一草一木与一个人类,都是同等的生命。
“你们还打不打?不打我回去补觉了。”
最挑衅的话依旧是从那位神秘的“女子”口中吐出的,只是他的语调委实太过平静,平静得都不像挑衅。
这句话仿佛是一条导火索,一下将震惊中的众人唤醒了过来。
“杀。”
不知是谁下了这个没营养的命令,许是因为心中太过害怕,许是担心那威猛的雷电会不知何时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众贼的胆子反而一下大了起来,一拥而上。
可以开打了?
楚青的脸上浮起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兴奋,双手一错,那一对威风凛凛的电鞭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随意地一舞一扬,楚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笑意。
虽然纯净如同初生的孩子,但孩子同样也是最容易受到污染的。
至少现在,在小书仙并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已经陷入了杀戮的快感之中。
战局对于徐子陵这样的高手来说,或许是激烈的,或许是惊心动魄的,或许是让他领悟了不少攻击良策的,可对于挥舞着两条无人敢触碰的电鞭的楚青来说,仅仅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自知反应不够灵敏,身体的动作远远及不上意识来得快速,与其费力地与高手周旋,不如自在地研究一下鞭子的奥秘。楚青毫不理会寇首的追杀,径自靠着漂浮术避开,转拣人多的地方玩鞭子,将敌人抽得落花流水,焦尸处处,也从侧面缓解了徐子陵那一方的压力。
少了向霸天的助阵,又少了众小贼的围攻,徐子陵如鱼得水般地在战阵中游走,避开四大寇,不,从此以后是三大寇的锋芒,利用螺旋劲不断发起攻击,饶是三大寇每一人的功力修为都不在徐子陵之下,也丝毫讨不了好处。
正当二人战得酣畅淋漓之时,徐子陵却从楚青身前冲过,递出一个“准备突围”的眼神。
虽然现在他们的确占了优势,可这种优势是建立在敌人对未知的恐惧上的,当三大寇真正回过神,想明白对策,楚青的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而徐子陵一个人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的。
他的确是打不死的小强,可他却不是能把所有人都打死的小强。
楚青会意地点点头,他不通世事,但并不愚蠢,甚至可以说,这小子的脑袋还不错,立刻领会了徐子陵那一眼中的含义。
不过突围对他来说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在这里好像还没有人能破解的了他的隐身术,想要大摇大摆。潇潇洒洒地离开,实在是太简单了。
徐子陵子也有他的方式;鲁妙子赠与的飞天神遁绝对是逃跑溜号的最佳选择。可就在他正要出神遁之时,一声娇叱远远传来。
徐子陵骇然瞧去,只见商秀珣孤身一人由小屋冲出,杀得众贼人仰马翻,鲜血激溅。
这个骄傲而善良的女子是不会让自己的友方独自处于危险之中的。
“妹子……”在商秀珣的面前,徐子陵可没有白痴到喊青少这个可能引起怀疑的名字。虽然这一声妹子,让徐子陵自己都起了**皮疙瘩。
楚青微微一笑,这个美人儿场主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既然徐子陵发话,美人什么的还是浮云吧。
电鞭一摆,轻易地逼退眼前的众人,楚青视众寇如无物,闲庭信步般地向着商秀珣走去,似慢实快,只一小会儿,他便来到了商秀珣身边,挥鞭逼退了她身周的敌人,微笑着说道:“美人儿场主,你好。”
假若此刻楚青是做男装打扮,那这句话必带着轻佻的意味,可他现在一身女儿模样,却让商秀珣唯有苦笑一声,本说不出什么。难道她商大小姐还能怪一个“女人”对她口花花?
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处处透着诡异,让人无法轻视的女人?
用雷电做武器,恐怕世上唯此一人了吧。
没有心理准备的商秀珣手上一顿,险些被一把武器近身,一惊之下慌忙回神。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里出现一个奇人也是有可能的吧。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楚青电鞭一扬,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将周围的敌人尽数逼开,避之不及的则加入了“焦尸”一族,周围立刻空了开来。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楚青一时没想到商秀珣突然发呆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只是随口叮嘱了一句,小小地清场了一下,也算让商秀珣多一点休息的机会。
“谢谢妹妹提醒。”商秀珣俏脸一红,振作神,冲出楚青的用双鞭舞成的“电网”,运剑如飞,顿时将众贼逼开数丈。
这时,徐子陵也突破了寇首的围攻,冲到了这里,三人终于汇合了。
徐子陵和商秀珣将高手的攻势一一拦下,一般之人又决计躲不过电鞭的攻击,三人倒是越战越轻松。
“准备撤吧。没必要玩了。”楚青轻声说道,他的兴致有些不足了,而且尚未修改完全的身体也不足以支持彻夜的争斗。
商秀珣却不答,只是微微一笑。
蓦地东南方杀声四起,迅速接近。
楚青和徐子陵的脸上同时浮起了然的笑容。
正与三人相斗的三大寇同时色变,曹应龙跺足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会给人来到这里才知道。”
房见鼎怒吼一声,正要扑下去一战,给曹应龙一把拉着,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立即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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