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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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丈夫问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笑说:“不要了的,没有被千齿打下来的谷子都是不成熟的,或者是空壳。”
“这样……”夏越倒是担心有漏网之鱼,不过转念一想,式燕这么珍惜稻子,当初学会用千齿时也许也曾经这样想过,式燕都断言了,估计是不会有成熟的稻谷被留在穗子上了吧。
于是他便也不再慢吞吞地看稻子,旁边的夫郎那么能干,他有些不甘落后,赶紧专心给稻子脱谷。
本来两个人作业,是打算白布上堆满了一定程度的稻谷后,再停下手装进圆形的大簸箕里的,不过在那之前,就看到双胞胎跑了过来。
“哥哥,哥夫,”两个小孩一反平日里玩得一身泥的模样,干干净净地站在俩人跟前,“我们来帮你们装谷子。”
夏越和式燕对视了一眼,乐了,都摸了摸弟弟们的脑袋,夸了他们几句。
且喜和且誉开心地拖了式燕堆在墙角的米袋来,蹲下来用手把稻谷拨进铲状的小簸箕里,再小心翼翼地倒进大簸箕。
白父他们把田里的稻子都运回晒场时,看到的就是那四个人共同劳作的温馨画面。
以敖一边帮着卸车上的稻子,一边心想,哥哥肚子里的孩子长大后,也许也会这样给家里帮忙呢。然后他又摇头否定自己的想象,云家的孩子哪里需要跑来做农活,倒是自己的孩子……可以教得这样懂事。
以乐搬了稻子去式燕那边,走回来时看着以敖,奇怪地问:“二哥,你脸怎么红了?很热么?”
以敖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赶紧对弟弟摇了摇头。
用千齿脱下来的稻谷,还混着一些稻叶和草屑,把这些去除干净的农具,叫飏谷车,不仅能去除糠粃杂物,还能清选稻谷。飏谷车右边是一个圆形的风腔,里头装着轮轴和扇叶板,连着曲柄摇手,左边是一个长方形的风道,有风口敞开,上头有个大漏斗。摇动摇手,便能在飏谷车内产生强气流,也就是形成了风,此时将稻谷倒进漏斗,饱满结实的稻谷会直接落下,落入第一个出粮口中,不够饱满的稻谷会被风吹着走一些距离,再落入第二个出粮口中,而轻飘飘的糠粃杂物则会随风一起吹出风口。
使用飏谷车要一直摇动摇手,速度快慢也很有考究,风太小了糠粃杂物吹不出去,风太大了稻谷也会被吹起。这个活儿就只能是有经验的白父和式燕去做,以敖和夏越就只负责将稻谷倒入漏斗,白家的小郎官就将从两个出粮口出来的稻谷分别装袋。
一家人分工协作,效率倒是不错,只是稻子毕竟太多,一天是做不完的。好在看天色,这几日都不需要担心有雨,来不及脱谷筛选的稻子盛在簸箕里堆起来,用布盖严实了,也不怕鸟雀来啄食。
就这样持续干了五六日的活,所有的稻子便脱谷筛选完毕了,之后,又花了三四天的时间给稻谷脱壳。
脱壳之后,白家留下了三十斤稻子,作为来年的种子,其余的都分了一等和二等,堆放进仓房,等着第一场秋雨下了之后,送去碾磨。
夏越终于见识到了骆越碾米的方法。
动力是水车,在雨后水流颇为湍急的时候,借用水车带动碾米的装置。这个装置出乎夏越的意料,居然是纵式的。上方是个漏斗,中间的碾米室是个圆柱形的空间,里面装着某种需石做的滚轴,几乎紧贴着碾米室的内壁,水车带动滚轴转动,将落入其中的粗米来回碾磨,碾去表层,碾出精米。
这个碾米装置必定是经过很精细的计算才制造出来的,夏越捧着刚刚碾磨出来的七成精米想,滚轴与内壁的距离,恰好能够碾磨出七成精米,若是可以手动调节这个距离,也许还能碾出比率更低的精米,也许五成精米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是想到种植酒米的艰辛,夏越又觉得,将农家辛苦劳作半年种出来的稻子碾去一半,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上一世的现代有机械代替人力劳动,可以大量生产稻米,这里最多只能借助牲畜翻地,大部分的农活都要依靠人力完成,如果用五成精米酿酒,势必要使用更多稻米。
夏越看着手里雪白的精米,最终还是将使用五成精米酿酒的念头埋在了心底。
即使是七成精米,也是可以酿出甘泉佳酿的。
他松开手上的精米,脸上露出了个自信的笑容。
九月下旬,白家的大量精米用草叶包捆成桶,运到了云家酒藏里。
农活全部结束了,式燕也终于闲了下来,乖乖在家养着。看着离进藏的日子不剩几日了,夏越也是一直陪着夫郎。
云爹爹早就叫了裁缝给式燕做新衣,把款式都改了宽松的,还计算着显怀的日子,把冬衣和春衣都预先订好了。这日裁缝把新做的几件厚衣裳送了来,云爹爹便让直接送到东院去了。
“做得太早了,这么宽呢。”式燕试了一件,展开手给丈夫看。
夏越笑着扯了扯那松松垮垮的衣袍,只觉得式燕套着一件大号的衣服,看起来好可爱。
“做得早了也没什么,这衣裳厚着呢,入冬了也还能穿着。”
式燕低头看了看,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是入冬时穿也还是宽了。”
“那就开春穿。”夏越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哄他换下一件。
第二件倒是比较合身,颜色是鹅黄,衬得式燕有些圆起来的脸粉嫩嫩的,夏越看着喜欢得不行。
他拿起剩下的几件衣裳看了看,也不要式燕试穿了,只放在一边,又看了看新做的靴子,有两双明显做大了,估计预了给到时候脚肿起来时穿的。
夏越唤了侍从来把其余几件衣裳和靴子都收好,自己把还穿着鹅黄新衣的夫郎抱进怀里,等着侍从都出去了,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夫郎的脸。
式燕任他亲着,垂眼看了看自己,转头问丈夫:“相公喜欢这一件?”
“嗯,”夏越笑眯眯地点头,“夫郎穿着很好看,以后多穿些浅色的衣裳可好?”
式燕脸红着说:“那都是十几岁小卿倌穿的。”
“你不也是十几岁么。”夏越捏了捏他的脸。
“明年就二十了。”
骆越的卿倌过了二十都许了人了,再穿小卿倌爱穿的颜色,式燕觉得会被人说扮嫩的。
夏越一脸的不赞同:“二十又如何,我家式燕比那些十几岁的卿倌差在哪儿?我让你穿你就穿,我喜欢看,你是穿给我看的,又不是穿给别人看的。”
丈夫说了喜欢,式燕就没有抵抗力了,衣裳自然是穿给丈夫看的,虽然他还是觉着穿太嫩有些难为情,但是夏越说了,他便乖乖点头答应了。
结果等到式燕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夏越让裁缝给式燕做的,都是绯色啊桃红啊,鹅黄啊碧色啊樱草色的,式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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