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莲 作者:璞玉难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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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是景玉还是景琦?”
那小娃一皱眉:“景玉是男的你不知道吗?”
项景昭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这娃,没想到只开口了一句便被怼了回来,他哈哈笑了起来,走近蹲着同小孩说话:“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项景琦盯着他看了一会,点头道:“认得,你是我哥哥。”
这回倒叫项景昭惊讶了,因为从项景琦的表现中,他完全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有认为他是她哥哥,又或者是,因为两人不常相处,所以项景琦并不知道如何跟哥哥交流。
这个倒不能跟一个孩子认真讨论了。
项景昭摸了摸项景琦的头,随意问着:“景玉呢?怎么不出来玩。”
“弟弟在里面哭呢,刚刚被玉石砸着手了。”
啧,这倒得进去看看了。
项景昭犹豫半晌,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受小时候那个莫名其妙的禁令了,顿觉松了一口气。如今知道项景玉被砸了手,他又站在了正院里,理应前去探看一番啊。
谁知项景昭刚挪步,项景琦便立刻挡在了他面前:“你想要干什么?”
项景昭愣了愣:“景玉伤着手,我作为哥哥总得进去看看吧?”
项景琦却流露出不同于寻常七岁孩子的不满:“不是什么大伤,哥哥平日事忙,不用这么费心。”
项景昭惊讶于她的言谈,却也想不通这孩子对他的敌意,那敌意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紧张。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站在门口,项景昭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正尴尬间,突然西厢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大少爷怎么过来了?我瞧瞧,这是长高了不少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纵火
项景昭抬头,便看见一个瓜子脸水波眸的妇人倚在门框上正冲自己笑,项景琦听到声音,回头糯糯地唤了声:“娘。”
王姨娘招招手叫项景琦过去,体贴地为她擦了擦汗,又抬头冲项景昭说:“景琦这孩子娇惯得很,平日里嘴上也没个遮拦,刚刚没冲撞大少爷吧?”
项景昭忙摇了摇头:“只聊起景玉,说是伤着了哪里,我这次来得突然,没备上什么药膏,但还是得先进去探看探看,至于一应补品,稍后我会派人拿过来的。”
王姨娘飞快地瞟了一眼项景琦,笑容不变,道:“哪里需要少爷这么费心?也没景琦说的那样眼中,不过是小小磕了一下,景玉非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后来我也看了,压根没多大事,红都没红一下呢!只是怕是哭得有些累了,这会已经睡下了,倒有负大少爷的美意了。”
项景昭淡淡地点点头:“既睡了我也就不进去了。烦请姨娘好生照看着弟弟妹妹吧。”
“大少爷哪里的话……”王姨娘说着,低眉顺眼地冲项景昭福了福身。项景昭不做其他理会,转身便走了。
这一转身却是进了柳氏的屋子。既来了正院,哪里能不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柳氏想来早就知道他来了,见他进屋也只淡淡问一句:“来了?”
项景昭点头答是,抬头看到柳氏绑着扶额,便问:“母亲是身体有何不适吗?看着气色似乎不太好,可有找人看过了?”
柳氏疲惫地摆摆手:“刚看过,也就今天的事,突然觉得乏力得很,找大夫看过,只说最近有些体虚,开了几幅药就走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缓两天便好了。”
“看着是小病,可也得慎而重之,母亲近日便好好养病。可惜儿子最近忙于俗事,未及时来母亲床前服侍,实数不孝。”
柳氏摇摇头:“你是项家长子,忙些是正常的。家业为大,至于孝或是不孝,母亲心里是清楚的……”
隔了一会又问:“这次过来,是找你父亲的?”
项景昭老老实实回答:“是有一些事情要同父亲商量。”
“他午间就出去了,晚饭也没回来吃,想来怕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吧?”
项景昭回忆一番,发现生意场上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扯得项仕鹏这么晚还未回来。
“难不成是城中一个铺子失火才叫父亲这样紧张的?”
柳氏又摇头:“你同我说这些我哪里知道,不过是知道午间确实是有人因为失火这件事情找过他,他也是为这件事而去的,至于后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我便不知了。”
项景昭不由感叹,柳氏这贤内助也太“内”了点,怎么夫君一日之间具体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转念一想,或许这便是古代妇女的常态吧,便也释然了。
两人又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家常,眼看无话,项景昭要告辞,外面突然传来阿达的通报。原来是项仕鹏外面有事,今夜不回来住了,便遣阿达回来收拾些他的起居用品。
项景昭看了眼柳氏,后者知道他想同阿达说话,无所谓地摆摆手:“也不用在跟前守着了,你去问问他吧。”
项景昭规规矩矩地请了安,这才跟着阿达的身后出了门。
“外面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可是咱家铺子出了问题?”
阿达恭敬回:“倒不是咱家,是有间赌坊着了火,听着像是有人蓄意纵火,坏就坏在这家赌坊背后的东家是王知府……总之这事搅得睦州府上下都不得安宁,乱得很呐!”
看着阿达说完就要走,项景昭忙拉住他:“那城中的老爷今晚都留宿在王知府那里?”
“这倒不是,别人哪用淌这浑水?只是我们老爷之前在这赌坊里做了些生意,如今赌坊一烧,好些个东西……这不都没了吗。老爷心急,这才住下了。我估摸着,怕是得在外面待个一两天了。”
这倒奇了,项家在王家的赌坊掺了一脚,他这个项府大少爷竟然丝毫不知情。可是看阿达的样子,这事竟像是并非故意隐瞒自己,倒像是没必要知会自己一样。
许是看出了项景昭的怀疑,阿达又补充道:“这事老爷原本打算着做完这个月便收手,所以怕才没跟少爷说呢,您是知道的,老爷虽然平时同那些官爷交好,但心里还是想着要远着他们些的。那些人呦,跟吃血的蚂蟥似的,粘上就薅不下来,想来怕也是因为不想少爷跟这事扯上啥大关系,老爷才没明说。”
项景昭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吩咐阿达:“你先去吧。父亲在外住着,虽然是在同一个城内,到底不比自己家里,你万事伺候得仔细些,再带几个父亲用得惯的人过去,别因为住在别家就委屈了自己个儿。”
阿达应诺而去,项景昭独留在那里思索。
果然这事扑朔迷离得很呐。
项仕鹏掺和了王家的赌坊,这好理解得很,可是怎么项仕鹏会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事呢?
若说是不想让自己参与夺嫡,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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