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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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
岂止顾云横,在场的大多数正道人士,皆被任无颜的言论震撼到了,尤其是没有经历过百年前魔道屠杀正道的修士们,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世间竟会有这样残忍的人。
魔道没有悔意,大战一触即发,各方人马展开混战。
江越岭毫无悬念的对战曲无声。
曲无声的语气天生中带着一股轻佻,道:“换剑了?叫什么?”
“出尘。”话音落下,江越岭旋身而去。
出尘对上不赦,两人不相上下。
正道魔道也打得不可开交。
以冷映葭为首的无锋门直奔吴盟而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吴盟擒住,准备大战结束后,带回门中处置。
诸葛簧跟在言思绝身边,他修为一般,在天悲谷这些日子,法术没多学得多精,写符纸的本事倒是提高不少。
得知要与魔道有一战的七八天前,诸葛簧开始攒符纸。如今,他的貔貅袋里,除了金元宝就只有符纸了。
言思绝挥舞着手中佛尘,诸葛簧紧挨着他,一个劲儿的丢符纸。
眼下,有三人合围言思绝,不远处还有一个妖人正在靠近。诸葛簧的符纸丢不过去,他咬咬牙,心疼地摸出一个金元宝丢出去。
那魔道妖人猝不及防的被沉重金元宝砸了一下,眼冒金星,诸葛簧趁机靠近他,一手拿着符纸贴在他的脑门上,一手握住匕首捅入他的腹部。
妖人软绵绵地倒下,诸葛簧立即捡回金元宝吹了吹,一边放回貔貅袋中,一边重回言思绝身边保护他。
解决到身边妖人的顾云横忽而瞥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忍不住感慨道:“你太奇葩了!”
诸葛簧丢符纸丢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工夫与顾云横聊天。
顾云横随口一说,说完便攻向下一个魔道妖人,没想到任无颜突然来到他身边。
顾云横知道他的修为高超,不敢掉以轻心,不大的折扇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占据上风。
任无颜招招狠辣,顾云横逐渐转为防守。诸葛簧得空,还往这边丢两个符纸,当真准备了很多很多,怎么也丢不完似的。
顾云横被任无颜一路逼退,不知怎的,便来到江越岭和曲无声身边。
江越岭余光扫到顾云横,担心地提醒他:“小心上方!”
顾云横身形一闪,躲过一劫。
曲无声边打边调笑道:“这么关心你的小道侣?”
不等江越岭开口,顾云横大声道:“师叔祖,别理他,切莫分心。”
这会儿顾云横才明白,任无颜有意把他引到这边,为得就是要让江越岭分神。
也不知哪里冒出的修为,顾云横忽然神勇起来,一转被动局势,主动攻击任无颜,离开正在打斗的江越岭,不让他分心。
任无颜哪肯让他得手,两人谁也不想让,在原地僵持着。这样一僵持,顾云横很快便显现出劣势。
只见任无颜的剑迎面飞来,顾云横不及躲闪,好在江越岭一直注意这边,丢出剑鞘,让顾云横成功躲过一劫。
曲无声笑得更开心了:“你这样一心都惦记在他身上,怎么与我打?”
江越岭也笑了:“我有惦记着的人,你就没有吗?”
出尘剑转了一圈,直奔任无颜而去。
曲无声紧跟其后:“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江越岭道:“不是吗?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谁曾在我剑下死过一次?”
两人一边打一边移到任无颜和顾云横身边。
曲无声道:“那这次便叫你死在我剑下,这才公平。”
两人缠斗七八招,江越岭瞅准机会,一剑扫向任无颜。
曲无声两指夹住剑身,不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你可知这剑为何唤作出尘。”
曲无声眉头一挑:“为何?”
江越岭闭口不答,转身,电光火石间,但见他手指轻轻按了下剑柄,握剑的手向后撤离,一把窄剑从出尘中心抽出来了——这是一把双剑。
利剑出尘,直直插入曲无声心口。
江越岭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任无颜,只有曲无声一人。
曲无声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江越岭抽出出尘,连补数剑,曲无声无力躲闪,连连倒退,直至双腿无法支撑自己,跌坐在地。
须臾,他的肩膀耸动起来,桀桀的笑声自他口中溢出:“出尘,这名字取得好啊。”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江越岭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他完全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任无颜的视线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的功夫,曲无声上次的伤还未好全,眼下又一次身负重伤。
任无颜不再管顾云横,横竖对方连把兵器都没有,不足为惧,只是,他疏忽的一件事。
江越岭危在旦夕,顾云横心中着急,下意识聚齐起体内的天罡正气,凝结出一把无形之剑。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使不出清罡剑法,没想到真的幻化出来时,比自己想象中容易太多了。
顾云横加快步伐追上去,挥手刺向前方。无形剑直接穿透任无颜的后背,从破膛而出。
昔日任无颜如何杀死牧霜华的,今日顾云横原样奉还。
任无颜微微一愣,插在胸口的剑已经消失不见,他咳了几声,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毅然来到曲无声身边。
手里的剑碍事,任无颜一把丢掉,他一屁股坐下,抱住曲无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曲无声道:“我又败了。”他的语调完全听不出他对失败的沮丧,就如同是在谈论今日的饭菜是否好吃。
“又不是第一回,习惯了。”任无颜不管自己的伤口,倒是对曲无声的伤口格外在乎,不停地处理,想让他们止住,不再留。
曲无声随他处理,忽而,他唇角轻轻翘起,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其实我骗了你一件事。”
他一边说,一边有血从嘴里溢出。
任无颜抱着他,有条不紊地帮他擦拭着,道:“才一件?”
曲无声笑道:“那些都是小事,只有这件,很重要。”
怀里抱着的人脸色越来越差,任无颜知道他大限以至。其实曲无声骗过他什么,他根本无所谓,只要曲无声活着,对他而言足以。
曲无声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说罢,咳出更多血来。
拭擦的动作中显出几许慌乱,任无颜道:“你别说话,还要不要命了?”
“不要了,反正也活不了了。”一把握住任无颜的手,曲无声勾起唇角,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忽然,他微微一笑道,“你真好看。”
自从相识,任无颜就一直被他骂丑,还是第一次被他夸。不不,不仅如此,陪在曲无声身边这么久,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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