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迂回 作者: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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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桡鸣,是何等实景?正如公主髻鬓黛妩,如此静芳,怎不令苏洄一晌贪欢?”
如此艺术温婉的赞扬让尚元公主羞红了脸,原先的怒气也忘到了九霄云外,絮语地回了句:“姐姐取笑了。”
苏洄洒脱地一甩长发,打量起娇柔的女孩儿,突然想起蔡申的《一剪梅》
堆枕乌云堕翠翘。午梦惊回,满眼春娇。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 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春宵,误认鸣 。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便恹恹,两外无聊。
尚元公主继承了婉贵妃的美貌,兼诗书辞赋首屈一指,怪不得皇上视为掌上明珠,虽有爱屋及乌的因素在内,但归根结底在于尚元的优秀。一般公主或远嫁和亲,或拉拢权贵,只有她年满十八还未出嫁,想必皇上也是想多留两年,以瞅准良人再嫁。
苏洄在那里自己想着,却不知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引起了尚元的好奇。
“众所周知,神女姐姐不爱金玉饰物,今日脖子上却带了物件,想必是稀珍之物,可否容本公主以观?”
苏洄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闪着一丝不情愿:“公主慧眼,什么没见过,不过是寻常的吊坠,不值一提。”
见苏洄闪躲,想到吕子陵爱慕的眼神,尚元压下去的酸味又涌了上来,气冲冲地说:“既然是寻常物,看看也无妨。”
“这……”苏洄犹豫着
“怎么,害怕本宫昧了你的东西不成?”
苏洄无可奈何地笑道:“公主金体,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会看上这等平常之物呢?”
“那就请神女姐姐大方地拿出来吧!”
苏洄不愿因小事与她树敌,只好忍下气,缓缓地摘下心爱之外,双手奉上。
尚元公主见不得她一副小气样儿,大眼一扫,更是不屑地掂起来:“果然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了,这等货色,怎么入得了神女姐姐的眼?连宫里的丫头都看不上呢?不如换了它,本公主送姐姐一箱好的吧!”
“东西不在贵贱,重要的是心意。它虽不值钱,于我而言却意义非凡。”苏洄眼神一暗,淡淡地说。
尚元公主听她言真意切,认为是吕子陵赠送。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吊坠掷入湖中。瞬间,溅起一个小水泡,等苏洄反应过来时,已消失不见了。
“你……”苏洄怒目瞪去,顾不得什么,一头扎进水池,打捞吊坠。
动静过大,引得皇后和各宫娘娘注目而来,美好的风景一时乱了起来。
“快把神女救上来。”
“神女落水了……”
吕子陵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游向苏洄,拽起她向岸边而来,奈何苏洄执意要寻找吊坠,怎么也不肯回岸。
皇后娘娘赶忙过来:“怎么好好的落水了?幸亏平阳郡王,不然呛着水就不好了。”
苏洄绕过皇后,怒气冲天地走向尚元公主,大声斥责:“你满意了?你知道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除了蛮横无理,你还会什么?”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尚元的面子挂不住,委屈地看了一眼吕子陵恼怒地说,“不过是个吊坠罢了,大不了本公主赔就是了。”
“你赔的起吗?”苏洄火冒三丈,四年的压抑一触即发,“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配赔。”
“啪”尚元一巴掌甩过去,苏洄脸上刹时红肿了一半。
来不及多顾虑,苏洄当即回了过去,使尽全力打向对方。
“啪”一声更响亮的声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传了出来。
“你敢打本公主,本宫要诛你九族。”尚元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脚踹向苏洄,怒愤不已。
见事态闹大,皇后只好劝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都不准再胡闹了。”
婉贵妃早已耐不住火气,上前掴了苏洄一耳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金枝?”
“婉贵妃!”皇后难得沉下脸斥责道
太子也上前阻挡道:“娘娘怎么也动起手来?岂不有失身份?”
豁出去的苏洄什么也不怕了,反手就要回过去,将要挨到婉贵妃的脸时,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半分。她順目望去,却是吕子陵寒若冰霜地看着她:“你太过分了!”
苏洄难以置信地望着吕子陵,哀毁骨立,她愤然甩开吕子陵的手,肝肠寸断地说:“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吕子陵心慌地张张口,望着得意的尚元公主,终是没说什么。
旁观许久的巽亲王看着心如刀绞的苏洄和冷漠的吕子陵,一时竟觉得现在的吕子陵是那么的惹人厌烦。他上前一步,拉回苏洄向皇后及各宫娘娘道:“皇嫂赎罪,各位娘娘赎罪。十日后是玉新国国君觐见天颜的重大日子,神女责任重大。如果到时出了岔子,到不了场,想必失了天朝颜面。本王带女神先回尚观殿休息,此事还要劳烦皇嫂处理了。”
看笑话的众妃这才幡然醒悟,苏洄不能出事,她还关乎天朝命运,一时看好戏的都附和起来:“神女贵体,自然是最重要的。”
“巽王还是快带神女看看吧!小心着凉了。”
“神女身子重要……”
苏洄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她推开巽亲王的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吕子陵悔恨交加地望着踉跄而去的寂寥背影,衍悔地闭上眼,不忍再看。此刻,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怎么能在此刻斥责苏洄?她一定伤了苏洄的心,恐怕再难以弥补了。
尚元公主得意洋洋地挽着吕子陵,开心地说:“还是子陵哥哥向着我。”
“公主请自重!”吕子陵无情地推开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孩儿,向皇后和各宫娘娘告一声退,在尚元公主恼恨的眼光中落寞而去。
皇后将几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大好的日子,真是的。一场闹剧而已,各位都回宫休息吧!出来也半天了。婉贵妃,你带公主回去,好好养着,切不可使着性子来。”
婉贵妃不满地略施一礼,拉着尚元公主袅袅而去。
而一向粘着苏洄的太子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去尚观殿而去尾随吕子陵而去。
来到城墙根下,太子三两步撵上去,一把拉住吕子陵质问道:“你怎么倒戈婉贵妃?即便她是平阳太妃的好友,你也不该伤了太傅的心。你可知太傅情愿得罪天下也要维护你时的铮铮铁骨,而你却攀附权贵,置她一片真情于何地?”
吕子陵微微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面无表情地说:“棹不过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太子不怒反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谁先挑的事?是谁先动的手?谁仗势欺人?你眼瞎了吗?耳聋了吗?本宫真不明白,像你这种鼠辈怎么入得了太傅的眼?”
吕子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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