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人生 作者:曲青
莫非要她当宠物
咪咪一夜无梦，睡的香甜。天大的事儿也打扰不了她的好眠。
神清气爽的起身，衣服和昨天的样式差不多，就是所有红色都换成了橙色。项链发饰也都一样。
“这衣服还有别的颜色吗？”咪咪好奇的问。
“这种款式，按照彩虹的颜色做了七件儿，首饰也配了七套。还有其他样子和面料的，也有不同花纹的，小姐要看吗？都在后面房间里。”李妈作势要带她去看。
“我就是随便一问。”咪咪连连挥手，这些东西她可闹不懂。
喝了粥，迈着方步到廊下晒太阳。多晒太阳能补钙，有利于长身子。
太阳下，雪白的球球惬意地趴在毯子上晒太阳。看也不看咪咪一样，嚣张至极。
主子受罪，你到享福！
几步走过去，照着狗屁股踢一脚，“起来，胖的猪头似的，减肥！”
召唤所有的丫鬟，挨个赶着狗散步。折腾它！
自己散散步，运动运动，有点无聊。
来到书房，敞亮舒适，文具一应俱全，次第摆在桌边。这么幽雅的环境，看书都成了享受。坐在厚厚的软垫上，咪咪手握着毛笔，练字！
写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自己很喜欢简笔漫画，类似三毛流浪记那种，要不学学水墨画！有个一技之长，万一那天爹爹靠不住，在街上卖个字画也能混碗饭吃。
有了这打算，白天的时间过的很快，魏堇尧认真教，她也认真学。
转眼，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套衣服穿完了。咪咪的画勉强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了。
攥着笔，在纸上画个草莓图案的小裤裤、小背心，这里没内衣，她还是自己设计，让裁缝做出来。
魏堇尧看咪咪画的认真，凑过来瞧，小白兔捧着胡萝卜，表情像个娃娃一样可爱，“这是什么？”
“图样，”咪咪抽出另一张纸给魏堇尧看，上面画着圆领短袖荷叶边的娃娃裙，“我要把它印在这裙子上。”
“不行，这是什么裙子！”魏堇尧很恼火，露胳膊露大腿像什么样子。
咪咪早知会如此，也不计较。抽出下面的，“我要做这个，是穿在衣服里面的内衣。”
小小的一块三角形，草莓图案荷叶边，魏堇尧翻看着所有的图样，“李妈，你进来。”
又一款赤橙黄绿青蓝紫都穿过后，咪咪红眼睛、红鼻头、红脸蛋伏在魏堇尧怀里，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刚经历一番身心疲劳的刺激，半眯着眼睛喘气。
魏堇尧把她放在床上，“咪咪，你的衣服做好了。”
“嗯？”咪咪不明地看着魏堇尧。
“这个，试试吧。”魏堇尧递给她一摞衣服。
原来是她要的内衣，怎么这么多？咪咪跪在床上翻看，除了她画的草莓图案，还有小白兔，小狗，红樱桃…好可爱呀。
咦！怎么还有这种款式的，两条带子，窄窄的一条红绸。咪咪不解的看着魏堇尧。
“穿上试试，”魏堇尧嘴角一挑，眯着眼看她，“你画的衣服不就是为了遮住那里吗，这个不也一样。”
“我不要。”咪咪撅着嘴把手上的小裤裤扔到一边。
魏堇尧捡起来，“别不听话，站起来，穿上给爹爹看看。”
咪咪皱着眉头，他一脸坚持，黑眼睛注视着他，没法子，只好站起身，任他的手穿过她的腿间，在腰上系带子。
讨厌，什么都管她。
魏堇尧把两条带子在她腰上固定，打上蝴蝶结。扳着她的身子前后看看，“啪”在屁股上来一下，“挺好看。”
“讨厌，干嘛打人家。”咪咪手捂着小屁股，一脸委屈。
魏堇尧刚在浴室里饱餐了一阵，这会儿脾气特好，脸上带着微笑，大手伸到腿间的红绸上，“穿一会儿就脱了吧，贴的太紧。”
“不要，一点都不紧，很舒服。”咪咪据理力争，誓要保住小裤裤。
“那也不行。”魏堇尧不容拒绝，“这么贴身岂不要磨坏了。”
“怎么可能，这么结实的布还能磨坏。”咪咪瞪着大眼睛不解。
“小笨蛋。”魏堇尧坏坏一笑，解开蝴蝶结，连同其它的小裤裤一起扔到了帐外，“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穿一会儿新鲜新鲜就行了。过来吃樱桃。”
咪咪看着身上消失的小裤裤干瞪眼，鼓着脸，不情不愿地坐到魏堇尧腿上，揪着又甜又大的红樱桃。瞄一眼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里的书。就能欺负她！泄恨地咬着甜甜的樱桃，抬手，把樱桃梗塞到他嘴里。
一边偷眼观瞧魏堇尧，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樱桃，咪咪心里得意洋洋。她吃，他喝汤。哈哈！
“啪”打了结的樱桃梗从他嘴里掉出来，落在她面前的水果盘里。
咪咪假装不是她干的，十分投入地吃品着嘴里的樱桃。
“胆子越来越大了。”冷飕飕的声音飘来，咪咪鸵鸟一样把小脸儿埋在樱桃里。就会欺负她！
下巴一紧，小脸儿被抬了起来，落在一双黑黝黝的瞳孔里。“既然你不愿意给，爹爹只好自己抢了。”说完唇盖了下来。
怎样热情的双唇！怎样灵活的舌！
咪咪脸红的滴血，双眼迷离，嘤嘤出声。直到魏堇尧餍足地抬头，她还一副傻傻地失魂样。小嘴红红亮亮。
男人满意地咧嘴一笑，一手摩挲着可人儿的小脸，一手拿着樱桃送到她唇边。傻傻地小人儿呆呆地看着他，小脯起起伏伏。她的样子似乎更加取悦男人，笑着亲吻她的耳珠，大手摩挲着她的脖颈，低沉诱惑的声音，“张嘴，小乖乖。”
小傻蛋乖乖张嘴，小兵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男人作弄够了，一手环着小人儿，一手持书接着看，嘴角掩不住愉悦的笑容。
傻瓜咪咪继续纠结，又被吓到，一天两次被这么对待。她的小心肝要超负荷了。
拧着眉头，机械似地吃着樱桃。他想和自己的女儿搞不伦之恋？前面还给她个理由，她也能骗骗自己。可这次又是为什么？虽然她的灵魂是二十岁的米粒儿，身心成熟，自己也没有什么不伦的感觉。可他毕竟是这身子的爹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咪咪烦恼了半天，在纠结中睡着了。
次日还是红白搭配的绣花织锦衣服，这的人肤色很深，衣料颜色都很正也很艳丽。穿在牛般肌肤的咪咪身上，衬得小人儿越发美艳无双。
只不过，艳丽衣服的里面，中衣上、抹上，都印着可爱的兔子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胡萝卜。自己画的可爱图样终于被采用了，咪咪很兴奋。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荷包蛋。吃的饱饱的到园子里采花。
采几只娇艳的带着露水的黄色花朵，在书房的花瓶里，在宜人的氛围里，看看书、练练字。转眼过了一个多月，虽然偶尔会想起爸爸妈妈，可咪咪向来随遇而安，相信一切自有定数，从不强求，日子到也无忧无虑。
美中不足就是魏堇尧，还是天天折腾她，好再没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不知是因为她太小，还是顾及她是他的女儿。希望是后者。
爹爹上朝还没回来，咪咪坐在湖边水榭里看书，进入夏季，天气越来越热，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坐了一上午，屁股难受，“娘，我出去玩玩，你不用跟着了。”
咪咪沿着湖边溜达，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旁边的树丛传来沙沙声，咪咪转身观瞧，半人高的树墙里钻出个男孩，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看不出多大。黝黑的肌肤看起来很阳光。
“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咪咪好奇地问。
男孩瞪大眼傻愣愣地看着她，完全没反应。
怎么回事，咪咪走过去正想看看他是不是傻了。一只手迅速地伸了过来，啊，坏人！
“疼疼……”咪咪手捂着脸，瞪着男孩，“你干嘛捏我的脸？”
“你…是真的！你…你是仙人…还是妖怪？”男孩的表情似喜又惊，透着兴奋，“你居然是…白…肤！”
原来是肤色吓到他，也对，古人很闭塞，“我是人，只不过肤色较白而已，哪来的神仙妖怪！”
咪咪不满地瞪他，万一他乱说搞得人人以为她是妖怪，那她不就惨了。
“你…你的样子……”男孩手指着她说不出话。
“怎么了？”咪咪不明，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脸变样了？
“你…你很…美。”男孩脸一下子涨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耍我啊！咪咪很气，仰着脸，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娇呼，“你是谁？多大了？为什么来我家？干嘛捏我的脸？”
男孩脸涨得更红，“我是魏秉诚，今年12岁，这是我叔叔的园子，刚才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太无礼了，请小姐赎罪。” 嘴里说着道歉，眼睛却盯着面前白嫩的小手，似乎想要把它拿过来研究一番。
咪咪赶紧收回手，退后两步，他的眼神太过热切，怪吓人的。赶紧说，“这是我家，我是魏咪咪，既然这也你叔叔家，那我就是你的堂姐，你不可以无礼。”
“堂姐？”魏秉诚盯着咪咪的笑脸，发现白嫩的脸蛋上竟被自己捏出了红印，心里暗暗自责。
“对，我12岁半，比你大，是你的堂姐。”他竟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咪咪很困扰，好似他才是哥哥。
“你的脸，还疼吗？”魏秉诚关切地问，手指着她的脸，似乎想上前来再，黝黑的皮肤涨的更红。
“没事了，”咪咪赶紧又退后一步，“你干嘛一见面就捏我的脸？”真是奇怪。
魏秉诚似乎有点受伤，“我…我只是想…想，因为你很白，没想到…疼了你。” 他低着手，慌乱地说，皮肤白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实在说不出口，看起来那么好，手本没经过大脑的同意，就自己了上去。很滑很软，感觉手现在还在发烫。
“这样啊！我从小身体不好，所以皮肤比较白，个子也比较矮。没什么特别。”咪咪再次强调自己是普通人，貌似这个弟弟很单纯啊，“快中午了，我要回家了。你…要不来我家吃饭？”不管怎么样也是弟弟啊。
“吃饭？不…不了，下次吧。我走了。”魏秉诚说完，转身钻到树墙里跑了。
真是奇怪，干嘛不走门！
回到家，魏堇尧正跪坐在位子上等她。 “爹爹，你回来了。”扑倒他怀里撒娇。
“嗯，今天怎么没在房里等我。”魏堇尧问。
“在湖边碰见了堂弟，耽搁了一会儿。”咪咪如实回答。
“堂弟？”魏堇尧不解。
“他说他叫魏秉诚，这里是他叔叔家，那他不就是我的堂弟吗？”咪咪眨巴着眼睛说。
“你碰见他了？在什么地方？”魏堇尧若无其事地问，心里却一紧，到底自己还是没把她藏好。也许他不应该带她回来，可他更想天天都能见到她。
“就在湖边，他突然从树墙里钻出来，吓我一跳。”咪咪心有余悸地被他捏过的小脸儿。
魏堇尧盯着咪咪深思了一会儿说，“他不是你堂弟，是你亲弟弟。这里是你叔叔的园子，他十多年前去世了，你身子不好，他这边比较肃静，我就让你住这了。这里和咱们家挨着。”既然藏不住就出来也好，爹爹一定会保护好你。
“哦，”咪咪了然地点头，心里吓的半死。万幸魏秉诚不认识她，要是见过，还说他是自己的堂弟，不就大错特错了。
“可我没见过他。”咪咪试探地问，眼帘半遮，掩饰着心里的紧张。
“你身子不好，一直住在闽神医那里，前不久我才把你接回来。等过两天我带你去见祖母。”魏堇尧几句带过，“走，吃饭去吧。”拉着她往饭厅走。
咪咪没再多问，都不认识才好呢。
饭厅里，魏堇尧还是喂她吃饭，幸亏她没说自己吃，没准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不会用筷子。嘴里嚼着喂过来的饭菜，手里摆弄着九连环，没想到还有这玩意，饭来张口的心安理得。
“恶！”一眼没看，就喂她洋葱！委屈地看着魏堇尧，抓过他的大手，努着小嘴求饶。
“专心吃饭。”魏堇尧冷着脸说。
“嗯嗯…”咪咪只好乖乖点头。洋葱的味道真恶心。
“吐了吧。”皇上开恩般把一个空碗递到她嘴边。
终于又活过来了，把九连环扔到一边。咪咪很乖很认真地吃饭。一眼又一眼地瞪着桌子上的洋葱。别的菜天天换，就它，死死地霸着一席之地。
“还想要洋葱？”冷飕飕的声音又起。
咪咪赶紧转移视线，努力摇头。大眼哀怨地看着魏堇尧，她一点地位都没有。
吃过饭，睡过午觉。倚在书房的卧榻上看闲书，类似才子佳人一类，还蛮有意思。瞄一眼爹爹，没想到那么严肃正经的人书房里还有这个。
“老爷，小姐，”李妈在门外。
“进来吧。”咪咪出声。
李妈手里拿个食盒，“老爷，四夫人身边的冬梅给小姐送的点心。”
“给我的？”咪咪欣喜地上前接过，还有人给她东西，点心都是梅花状，上面好多葡萄干。抓起一块正要吃。
“拿出去。”魏堇尧冷冷的声音，眼睛盯着咪咪，盛满怒火。
吓得咪咪赶紧放下点心，让李妈拿出去。
“爹爹，怎么了嘛。”撅着小嘴扑倒他怀里撒娇。
“球球都知道只吃你喂的东西，你难道还不如它？”魏堇尧轻松地说，嘴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微笑。
球球是你的汉奸狗，它也吃你喂的东西！咪咪气氛地暗自嘀咕。问题是她不是狗哎。狗是她的宠物，她要怎么折腾它都随她。
难道他想要她当他的小…小狗？宠物？？
抬头哀怨地看他。他眼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不愿意。”怕吃苦的咪咪很孬种地劝自己，当个宠物也没什么不好啊。好吃好喝又好玩！
都怪名字不好，叫什么咪咪，一听就是宠物名，她能不做宠物吗！宠物人？
“那万一爹爹不在，没人喂我吃饭怎么办。咪咪不是要饿死了？”带着颤音，可怜巴巴看着魏堇尧。
“呵…”魏堇尧被她没出息样给逗笑了，大手揉着她的小脑袋，“你呀，尽想着吃。饿不着你！”
咪咪扁着小嘴万分委屈地看着魏堇尧，小手攥着他两个指头，拇指摩挲着。
“好好好，磨人的小家伙！”魏堇尧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冲门外候着的春花说，“告诉李妈，到素心斋去买点心，每样都买点儿，回来给小姐尝。”又转向咪咪，“这下满意了吧！”
“谢谢爹爹！”变脸似的，笑的见牙不见眼，埋在魏堇尧怀里撒娇。小侄女的招还真灵验。难怪人人都夸她聪明伶俐。
当天，咪咪吃了很多又甜又香的点心。结果，晚上吃不下饭，被罚看着魏堇尧吃。满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看着他一口一口大吃特吃，真是折磨她。
“爹爹，给咪咪吃一口吧。”倚在他身边哀求，她香香的鱼啊。
魏堇尧放下筷子，伸手她圆滚滚的小肚子，“不行！”
看看自己鼓鼓的小肚子，真是讨厌，干嘛那么小，几块点心都装不下。无奈地看着他的嘴巴，都是她喜欢的。啊，鱼！筷子停了，莫非要给她。咪咪的小脸一亮，热情地看着魏堇尧，小嘴张的大大的。
魏堇尧撇她一眼，把鱼上的刺拿掉，送到自己嘴里吃掉。
慢动作一样，咪咪眼看着鱼进了他的嘴里。耍她嘛，哼！扭头，给他个后脑勺！欺负人，欺负人……揪着小手指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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