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挽 作者:太宰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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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只能仗着这些。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我还能仗着什么让你曲不言留下我,我还能仗着什么接近你、算计你!”陆挽突然嘶吼起来,像是发狂地控诉一样嘶吼。
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委屈和悲痛,全部吼了出来。
“蠢货!”曲不言的皮带更加用力地落到陆挽的身上。
此刻,陆挽的全身已是红肿不堪,被皮带叠加抽破的地方,渗出一道道血渍。
曲不言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手中的皮带,与上次不同,他这次,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这个人,郁拂的弟弟,陆挽,他竟然,竟然愚蠢到做出这种事。
做出这种事,去换他想要的真相。
曲不言心中搅动着。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为了保全自己爬上兰枢的床,我为什么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曲,不要生气……
第33章 31 病人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为了保全自己爬上兰枢的床,我为什么不可以!”
陆挽的一声嘶吼,曲不言扬起的皮带停在了半空中。
陆挽无力地趴在床上,剧烈地疼痛让他丧失了其他一切的感官。
疼,除了疼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凝结的空气,压抑的冷冻一切。
陆挽扭过头,他看到了曲不言呆住的神情。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眼里是什么?
惊讶?不安?悔恨?沉寂?
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陆挽分不清那是什么。总之,曲不言安静了下来。
窗边刮进一阵冷风,带着花瓶中半开的茶花的香味。
清香的空气中,两人的目光交汇。
“你说,我是为了保全自己,爬了上了兰枢的床。”曲不言重复着,不带情感地重复着。
“难道不是么?你忘不了郁拂,却又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保全自己,还能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你喜欢他么!”陆挽大声质问着。
陆挽耳边突然闪过兰枢的那句话。
—不言是我的!
兰枢说的那么坚决,那么不可置疑。
“我说过,你想知道的事,一年之内,我会告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年呢?”曲不言放下了皮带。
“我等不了!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我等不了!”他来京大,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可这个男人,却还要让他等。
他等不了!
又是一阵寂静。他和曲不言,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都没有好好进行过。
曲不言向前伸手,陆挽下意识后撤,背后的撕痛让他面部紧绷。
曲不言愣了一下,却没有住手,继续伸出手,掌心托住他的脸,陆挽固执地别过头去,曲不言的拇指擦过他脸上的泪珠,又收了回来。
“好。”曲不言将皮带丢在床上,离开了宿舍。
门嘭地一声响后,陆挽趴在床上。
他瘫了下去,迷蒙间扫见窗台上的茶花欲放,血腥味混着花香,在那一刻,是曲不言离开的味道。
一夜无梦。
陆挽还没睁开眼睛,猛烈地撞击让他的后背雪上加霜。
“啊!”陆挽惨叫一声,终于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陈以臣紧拽着他的衣领,双眼充血怒视着他。
“陈教官……”陆挽木讷地喊了一声。
“你又做了什么!”陈以臣勒紧陆挽的衣领,眼中怒火燃烧。
“我……”陆挽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去找兰枢了对不对!”
“一个曲不言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他可以爬上兰枢的床,我为什么不能!”陆挽挣着陈以臣的手嘶吼。
“啪!”毫不迟疑的一巴掌,陆挽被甩向一边,脸上立即显出一个红手印,嘴角渗出血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以臣喊。
“我知道!我要知道真相!我一直都知道!”陆挽扶正身子,瞪着陈以臣。
“你知道!你说你知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陈以臣不由分说的债拽着陆挽的衣领,用力拽下床,一路拽着出了宿舍,拽到楼下。
陆挽被拽着,根本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双手抱着陈以臣的手,尽力让自己能有呼吸的空间。
那天,京大的学生都看到,陈以臣拽着一个男生的衣领,一路拖到校医院。
没有人挡路,没有人帮忙,没有人说话。
校医院曲不言的病房内,陈以臣拽着陆挽的衣领,将他按在病床边。
床上,曲不言昏睡着。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陈以臣掀开被子,指着曲不言的身体吼到。
陆挽看到,在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曲不言的身上,鞭痕,针孔,血迹斑斑。他不知道的伤痕,数不胜数。
陆挽吓傻了,根本无法思考,他怔怔地看着曲不言,胸口地憋闷让他无法呼吸。
“你以为就这些么?你以为就只有这些么!”陈以臣伸手去扯曲不言身上的衣服。
“以臣住手!”冲进门的闻人醉握住了陈以臣的手,惊慌地摇了摇头。
“闻人老师。”陆挽才发现,闻人醉的脸上,有一道可怖的鞭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闻人醉勉强笑笑,轻轻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就在一小时前,来到兰枢公寓,想要阻止兰枢再染指陆挽的闻人醉,撞见了那一幕。
奄奄一息的曲不言跪在地上,他身旁站着的,是正举起皮鞭兰枢。
“住手!”
闻人醉大喊一声,冲向前去抱住曲不言,而兰枢手中的鞭子,失去控制地落在了闻人醉的脸上。
兰枢同样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闻人醉脸上的鞭痕。
“兰枢,你在做什么!”闻人醉抱着曲不言吼到。
兰枢甩开皮鞭,阴沉着看着地上的曲不言。
那个在自己手中多次遍体鳞伤的曲不言。
“这就是你占有他的方式么!”闻人醉取出曲不言体内的东西,摔向兰枢。
陈以臣叹了口气,咬着牙将陆挽按在曲不言旁边。
陆挽看到,陈以臣手指的地方,曲不言的身上,是一个狰狞的疤痕。
他不明白,抬起头看着陈以臣。
“刀伤。紧贴着心脏刺入。几乎丧命。”简单几个字,陈以臣不敢回忆。
那次陈以臣被老陈喊回家,闻人醉的电话打来,他火速赶到学校,却还是晚了。
两个人,走之前还好好地两个人,一个遍体鳞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另一个,胸口那把刀紧逼心脏。
那是陈以臣第一次去找兰枢,在兰枢的办公室里。
“兰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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