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封建迷信! 作者:楚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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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隐世家族淡出,好似从未出现过。
在讨伐扶摇的战役中,楚家未受大损,其家主楚少羽一统天下,从此,修仙界与人世间的界限被打破。
镇魂历元年,修仙界拉开了新的序幕,而旧时代的遗留者,仍在用他们的方式缅怀过去。
楚域,松树林。
松涛沙沙作响,其间似有铃声。
扶摇被封印后,葬龙池沉入地底,血流成河的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这是旧时代的人们,依照大陆上的风俗习惯,以幸存者的身份净化战场,祛除戾气。
那些身着白色葬衣的人们走了。
“哥哥,安息。”花妙语把一束白色荷花玉兰放在不久前满是血迹的地面,这是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古战场,从内而外都是干净的。
人们已经净化了这里,即便如此,十年之内,除了本来就生长着的树木,葬龙池附近仍会寸草不生。
花妙语静静地站着,她的身后,身着紫纹云袍的青年也沉默着。
风也是沉寂的。
半晌,她开了口,“哥哥,如你所愿,你真的解脱了。”
花无言的毕生心愿是得到自由,如今,这个愿望得以实现,而且没有期限。
“凌霄峰下的凌霄城,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青年开了口,“等过了立春,漫山的凌霄花都会开放,红得像朝霞,秋天,城里会举办丰收祭,人们会用七天的时间庆祝丰收,很热闹,可以逛庙会,还有很多好吃的,冬天的梅花开得早,凋谢也晚,花开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白色,城里就像下雪一样。”他顿了顿,“我家就在那里,想去看看么?”
“好呀。”花妙语低着头,轻声回答。
他们的身影远去,白纱素衣的女子悄然而来,白裙似丧服。
的确是丧衣,她手提一篮象征净化解脱的素白雾霭,将白色透明的花儿轻洒下地,挥洒上天。
她也走了,一直在暗处的青衫男子走出,望着那些残破零散的花瓣,唱起了葬歌——
“万物都作土,去来古事休,恩怨轻丝解,空降大雪流,斯人已远去,唯有云悠悠,川流息不止,冉冉物华休,土尘归尘土,纱白向天丢,泉路通生井,明年又凄秋,恩怨去又来,何时是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牧鱼唱的歌是金朝元好问的《颍亭留别》。
最后那货是白沙堂。
总之牧白和罗花组都领便当了。
第43章 尾声
滴答——
滴答——
昏暗的石室里,时不时有水滴落。
这里虽然阴暗潮湿,但意外的空旷,即便如此,这里仍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里是姬家的地牢,里面关押的,无一不是罪行滔天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
但最里面的牢房,只关押着一个年轻人。
看身形有些纤细孱弱,如果不脱掉外袍,还会以为他十分健康。
他低垂着头,闭着双眼,睫毛虽然不长,但很细密,苍白的脸色不见一丝血色,发丝凌乱,但仍能看出,这是一个十分清秀的青年。
空旷的走道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逐渐靠近了青年,他睁开了眼,漆黑的,早已熄灭的双眸突然焕发了一丝神采,他被关在这里三个月了,与外界完全分隔,什么都不清楚。
来人是姬家二女,姬神月。
她推开沉重的玄铁大门,看着眼前的青年,容贵曾经不可一世,就算陷入困境,他仍乐观自信,但现在的他,就像用尽了生命一样,整个人是灰暗的。
她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姐姐失踪了,之前有人说,在葬龙池看见过她,她的精神状态很奇怪,之后,朝冰海的方向去了,之前给我留了封信,她怕是……经受不住自己的罪,自行了断了……”
容贵沉默着。
姬神洛的死,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
“玉梓教主和剑灵宗主,还有两宗门大师兄都……”
容贵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眼中的黯淡了些。
他终是开了口,问出了自己想到发疯的问题:“师弟……启声他,还好吧?”既然他还活着,那启声也不会有事吧?
“妖皇随葬龙池沉入地底,若是结卵,或许可以重生。”
“重生啊……那不是封建迷信么?”容贵喃喃。
“你不信?”
“我不信重生,我只信他。”
姬神月有些触动,但还是咬牙说出了残酷的事实:“妖皇一次结卵,至少需要千年,你等不到的。”
“……啊,好可惜。”容贵强笑着,呼出一口气。
“且魔修将在三日后问斩。”姬神月说出这句话,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这样啊……”
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只有水声不时滴答滴答。
“启声他,最后说了什么?”容贵问,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他不懂唇语,不知道赵启声最后说了什么。
“他说不怨你。”
容贵愣住。
姬神月沉默着退出牢房,脚步声渐远。
容贵终是哭出声来,他第一次哭的撕心裂肺,哭得声嘶力竭。
所流的泪,为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和那个人的那句话——
“师兄,我不怨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时空,注定两人无法在一起。
他们血脉的特殊性,早已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但是——
木木可不是后妈!
还记得大明湖畔(划掉)的小学弟么?
第44章 番外
“师兄,我不怨你。”
又听到了那句话语,容贵嘶吼着,想抓住那个少年的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封印阵吞噬。
“启声!”
ギリギリeye——
容贵关掉手机闹钟,看着四周现代风格的房间,着实愣了愣。
他这是穿越到什么异空间了么?
容贵眨巴着眼睛。
“阿贵!快点起床!要我说多少遍,马上就七点了你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门外传来嘹亮的女声,带着怒气。
容贵秒速收拾好自己,推开门。
“妈?”
眼前的中年妇女,除了自己的母上,还能是谁?
“今天哪年哪号啊?”容贵认真地问。
容妈妈:“……是不是上次车祸把你撞傻了?”说着就来摸儿子的额头。
车祸?
容贵瞳孔骤缩,他是在车祸之后穿越的,莫非……那只是一场梦?
启声……是梦?
“喂喂喂,发什么青春呆,拿好你的鸡蛋灌饼,小声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容妈妈把一个饼塞到容贵手里,催促。
“小声?”容贵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一脸茫然。
“……睡了一觉就糊涂了?上次车祸,要不是他及时打了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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