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之悔过 作者:迷惑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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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
“嘘,没事了,我就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沈誉打起了精神,朝林雪娴微笑道:“你好好努力,我会等你提干的!”
145、
林雪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各自朝一个相反的方向移去,佯装互不相识。
进来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军人,一进这个房间就直奔某个书架而去了,并无觉得有什么异样。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和飞蛾扑向灯管的“啪啪”撞击声。
林雪娴捧着一本书却丝毫没有读进去,沈誉每年夏天晒黑后就显得很阳光、也更健康,刚刚听他提到复员,她只当是玩笑话,这时却突然心念一动,不知道他转业了会是什么样子,前世见到他的模样都是穿着军装的样子,因为她前世转业的早,记忆中竟然没有他穿便装的样子,如果这一世足够长,也许会有机会看到他的另外一面。
八九十年代,一些外国的品牌已经陆续进入到国内的一些大城市,比如比尔卡丹,比如登喜路,林雪娴前世虽然没钱,却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饰品,当时b市的国贸下面开了许多国际精品服装店,她经常去看,像沈誉这样的身材,稍微一打扮,也会是很帅气的样子呢!
希望这一辈子能看到他穿各种各样的衣服,能与他长长久久的相伴。
沈誉的眼睛看似注视着眼前书架上的书,心思也和林雪娴一样完全没有在上面。他对程璇说会考虑考虑,原本只是打算先拖延着——通常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时,拖着也是一种办法,此刻却感到格外心焦。
过了一会儿那个借书的男兵离开了,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个,你家人最近都呆在b市,没有要出差吧?”林雪娴问。最近她已经似进入了魔怔,除了自己的家人外,同时向其他熟识的人都问过这个问题,总担心有人不巧去了唐山地区会遇到意外。这种做法完全是一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以为只要那些认识的人与这次地震没有关联,自己就可以减轻一些心理负担,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幸亏舞蹈队的队友中没有唐山人,否则她真是无法去面对人家。
沈誉冷不丁地被问起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都不外出吧,最近天太热了。”
林雪娴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天气热还是呆在家里吧,有什么事儿都等天凉快了再说,你姥姥家那边的亲戚这两天也都不出远门吧?”
沈誉浅笑着点头道:“应该是。”
“别让出门了,天热容易中暑!另外啊,如果家里有人住的是四合院,房子年代久的话,屋顶和山墙什么的该修补的就修补一下,夏天下雨多泡了水容易倒塌。”
“你还挺细心的,我们家的人除了军人就是军人,有的转业后去了部委也都是住的公家房子,房子都很新,不需要怎么修葺。”
“那就好。”林雪娴听他这么说,放下了心。
“那个,”沈誉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痘痘,嘱咐道:“你头上的包不要去挠啊,越挠越不容易好,小心还会留疤痕——”
“我知道。”
两人又压低着声音说了些别的,没耽搁太久就分手了,毕竟公众场合里人多眼杂,又处于节骨眼的时期——当然林雪娴是不知道的。
对于她来说,这几天是最难捱的,虽然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但终究还是不够超脱,也许人的生死都有命,可是对于灾后的人们来说,更难的其实是活着的人。
146、
沈誉同样不好过,第二天白天呆在办公室脑中翻来覆去仍旧是程璇的那些话,搅得他坐宁不安。天气热没心情吃饭,中午回家时还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程璇,她远远地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提醒他赶快下决定。
晚上一家人都坐在院子里乘凉,屋里蚊子多,天气也热,外面到处是乘凉的人们。夏部长一边为儿子打着扇子,一边小声唠叨他去上大学的事情,每年秋天开学部里都有工农兵大学生的入学名额,偏偏他就是不愿意去。
沈誉心事重重,听着母亲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更觉得头疼,躺了一会儿忽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夏部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妈,我出去一下。”
“都快十点了,你还去哪儿?”
沈誉快步走进屋里,一边换衣服换鞋一边回答:“我去篮球场附近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他先去了程璇的家,她家中没人,只有一个充当保姆的远方亲戚在,沈誉问了一下,得知她今晚在总机班值前夜班。
沈誉马不停蹄地又来到了东区的通信楼——有些决定他必须要早点下。
程璇今晚上的是前夜班,夜里12点下班。天气热,她们几个值班的人员也正无聊呢,突然看到沈誉来了,感到都很吃惊。
他很少来工作的地方找自己,程璇看到了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屋里其他的通信女兵看到是沈誉,个个挤眉弄眼,纷纷朝她做着鬼脸。
程璇故作镇定地跟着沈誉走出了大楼,来到了楼前的一片空地上。
“你找我什么事?”她问。
沈誉没有带军帽,只穿了一件洗得雪白的衬衫和一条非常合身的军裤,白衬衫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蓝荧荧的光彩。
他一脸凝重,凝视着程璇的眼神中带着恳求的意味:“程璇啊,我和林雪娴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程璇一听,立即就要发火。
“我之前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她的声音冷冷的。
虽然是酷暑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沈誉却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次和她打乒乓球的情景。
那天所有的小伙伴们都回家了,只有他和她还被困在球台旁边,天下着大雨,两人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可是没有比出胜负,谁都不许离开。
天色越来越黑,他冻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握着球拍的手都是抖的,可是还是不行,没有结果她不肯罢休;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凶狠,发球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中完成的,头发也一缕缕的紧贴在脸上——最后他体力不支输给了她,两人才得以回家。
沈誉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似乎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困在大雨滂沱中。
这一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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