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相磨 作者:木乃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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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彦恒的到来,让屋里的气氛有了一丝回笼,许是还年幼,羌彦恒说起话来无轻无重,但至少化解了面前的尴尬。羌彦清曾经无数次幻想亲人重逢的场面,却都不及这一次亲身实地的感受,果然,有些东西还是想想的好。
“姐夫呢,许久没有见到姐夫了,没有听他的高谈阔论,甚是怀念呢。”羌彦恒早就认定顾显是他的姐夫,只是不是羌彦清这位姐姐的夫,而是羌彦容的夫。在羌彦恒心里,和顾显最为相配的是羌彦容。
“十爷有些事情,就先去忙了。”羌彦容和羌彦恒相处的时间最久,两人在国破后,互相疗伤,互相扶持,感情深厚,看的羌彦清好生羡慕。
“刚刚听阿显说,彦恒在学习兵法。”羌彦清说。
“是啊,可惜教书的先生太过死板,没有姐夫教的通彻,无趣极了。”羌彦恒抱怨的说。
“十爷每月都会过来一两次,亲自教导彦恒读书,兵法等东西。所以每每十爷过来,彦恒必定会使劲浑身解数缠着十爷。”羌彦容看见羌彦清的疑惑,出口解释。羌彦容想起原先的日子,除了不能出宅子外,被人监视,一切都很好。对于亡国皇室来说,这一切已经是上乘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是,每月都能见到顾显。
羌彦清从宅子里出来,顾显站在马车边上。不知为何,羌彦清看见顾显后,好想哭,用尽全力的扑进顾显怀里。顾显安慰着羌彦清,说他们只是心底里还是高兴的,只是怕这是昙花一现,所以不敢太过外露。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会试着接受。
回去明显比来时快了许多,一路的喧闹,坐在马车里的羌彦清有些明白为何路程不同。来时,车夫明显是带着他们故意饶了一圈,所以路程长了许多。所以,他们刚刚应该出了城,在进城,在接着去的目的地。这路程安排的,确实煞费了一番苦心,兜兜转转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求长评,求意见
☆、第 12 章
犹记得小时候,羌彦容会和几个同龄的公主,一起嘲笑羌彦清,笑她全无女儿家的矜持,丢尽皇家的脸面。现在看来,除了轻叹当年不懂事,别无他法,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还记得再次和顾显相见,国以破,他拖着病弱的身躯,直挺挺的跪在津帝面前,求津帝善待羌国皇室。那时,羌彦容恨顾显的惺惺作态,恨他让自己国破家亡,多期盼他回去后一病不起。因为他的求情,羌国皇室免受凌辱之痛,他在内侍的搀扶下起身,回头,自己看见那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死寂,犹如一潭死水。原想着自己这一生应该就这样平安的过下去,不会再起涟漪,他偏偏做了那颗石子,让自己泛起一阵阵的涟漪,第一次在国破家亡后,有了期待和憧憬。现在一切恢复如初,他依照小时候的誓言,娶了羌彦清,成了自己的姐夫。他说,不要喜欢上任何他,会很痛苦,可结果,自己还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顾显坐在书房里,看着那幅被撕毁的上元图,怜惜的摸着碎片。这幅上元图乃是裕王十二岁和夏国公之女一起所画,亦是裕王的封笔之作。那年,顾显记得裕王还没有被江湖术士批命,甚得父皇的宠爱,朝中一度传言父皇要废太子,传位裕王。也是那一年,顾显找到了知音,裕王也是重生之人,两个异世孤魂不再寂寞。可惜一切都随着那句批命,烟消云散,裕王未到弱冠之年,便被封王,送往封地,成为大津最早封王的皇子。
“男生女相,祸国殃民。”顾显抚摸着上元图,低语着当年的批命。原来,在古代,长的好看也是一种罪,顾显第一次感觉在皇权面前,自己是如此渺小。六哥,你的上元图,我没能守住,你的十年之约,我注定不能如期赴约。六哥应该快到皇城,到时自己要怎么交代,六哥发起怒来,自己的那颗玻璃心,怕是要碎成渣。
“有刺客,有刺客。”张正经大声呼叫后援,闻讯而来的护卫,迅速围追刺客。
顾显担心羌彦清,赶紧走出书房,去寻找羌彦清,护卫护在其周围。“围着本王干嘛,还不去保护王妃,王妃若有闪失,罪及九族。”顾显看着张正经他们围追着刺客,刺客却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前进,心下不免有些慌了。
“是王爷,留一些人保护王爷,其余人跟我走。”早就听闻王爷在意王妃,为搏王妃一笑,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为都是谣传,却未曾想是真的,罪及九族,这是何等大罪。
刺客没有多做纠缠,见引起动静,赶紧想法子脱身。张正经等人追出王府,留护卫保王府周全,顾显连忙赶向羌彦清所在地。确定羌彦清无碍后,顾显才放下心,侧身躺在一边,守着羌彦清。确定羌彦清熟睡,顾显看着羌彦清的容颜,不自觉的将手抚上。清儿,你会不会让我失望,今晚的事情是否与你的有关。
高文安回到住处,裕王极尽魅惑的看着他,嘴角微扬,果真不辱祸国殃民的称号。高文安没有理会裕王,如果说第一次见到裕王,高文安还自惭形秽,那次数一多,高文安开始习惯。裕王拉住高文安,却不小心按在高文安的伤口上,高文安回头看见裕王那笑盈盈的脸,明白他这是故意。
“你受伤了。”裕王使劲的按着高文安的伤口,当满意的看见高文安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后,松开,手上沾染些高文安的血。“好甜。”裕王抬手,当着高文安的面,舔了口高文安的血,当真和吸血鬼无异。“这是本王给你的警告,若是有下次,可不是只有舔血这么简单。”
“原来不知王爷还有这种喜好,文安的血可否符合王爷的口味。”高文安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刚刚那幕,实在是太挑战内心的承受力。
“呵呵,本王的喜好素来不为人知,高兄夜探十弟的王府,可有什么收获。”裕王从怀里拿出帕子,细心的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王爷若想知道,为何当初不和我一起去。”高文安看不出裕王是喜是怒,夜探前,裕王就曾阻止自己,估摸着,生气的可能性比较大。
“高兄,本王饿了,想吃羌国的小吃。”裕王可怜巴巴的看着高文安,双手抓着高文安的衣袖,不规律的摇摆。
“可否让我先进去处理下伤口。”高文安无奈的松口,世人只知裕王男生女相,却不知,裕王撒娇的功夫和相貌也是有一拼。
“这药你拿去用,不会留疤。”裕王从衣袖里拿出药瓶,递给高文安。
高文安纵使女扮男装多年,还是会在意一些女儿家在意的东西,疤这个东西,女儿家最忌讳。轻声道了声谢,高文安匆匆回房上药,裕王恢复原来的坐姿,目光空洞的看着外面。很多时候,高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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