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沪市医科大学,李恒心情是快乐的,是澎湃的。
今天虽然肖涵再次婉拒了当自己女朋友。可亲吻和楼抱一个都没落下啊,还枕她大腿根部睡了一觉,每次过来都有进展,每次过来都能撬开一点她的心房,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相比前世几年的磨磨蹭蹭,今生两人的关系可谓是一跃干里,进展极快,相信再这样突袭几次,她肯定招架不住。
这回主动邀请她来复旦大学,也算是一个小阳谋吧,让她产生紧迫感,从而早点答应自己。
相处了一辈子,李恒对这腹黑姑娘可谓是知根知底,她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知心暖心,对他比对她自己还要好,忍耐力和韧性非常强。
换句俗话说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选择了,再苦再累她都会咬牙认。
其实宋妤也是这种类型的人,但她比较清傲羚持,短时间内再怎么发力都不会看到显著成效。上次生日能陪自己出来过夜,已经是破天荒的成就了,后面遇到子的时候,不是又缩回去了么。
总结就是:明明打出了10米,结果遇事就缩回去了9.5米,最后的进展只有0.5米。
而耳肖涵性子要比宋妤烈。如果先拿下宋好,那多变的肖涵难搞程度要呈几何级上升,后期要比宋妤还难的多。
所以这也是他在宋妤和肖涵之间,更倾向于先拿下肖涵的缘故。
因为宋妤性子温和一些,面对这种类型的,只要熬得住时间,核心要义就是「磨」。
好事多磨嘛。
当然,磨的前提是对方心里有你,要是没有你,那就等到天荒地老也没用。
瞎搞。
乘公交车赶到杨浦的时候,李恒没有先回学校,而是马不停蹄去了蛋糕店。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提前在这里定了一个蛋糕。
一踏进门,他就直接哟喝:「老板,取生日蛋糕。」
老板从里间小屋出来,抬头瞧眼墙上挂钟说:「都快9点了,你才来,要不是为了等你,我都关门下班了。
李恒不好意思笑笑,款意道:「今天出门有点事,临时耽搁了会。」
老板做蛋糕好些年,什么样的顾客都见过,倒也没太大怨气,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蛋糕摆他跟前,「你看看。
李恒掀开盖子检查检查,十分满意,道声谢,很是爽利地提著走人。
确实有点晚了,也不知道麦穗同志这个点还在不在小楼?带著这样的思绪,他快速赶回了庐山村。
哟,这不是假道士么?
旁边的女人怎么看著不像陈思雅啊。
刚赶到庐山村巷子入口,就迎面遇到了假道士和一个年轻女人,两人有说有笑估计在散步。
李恒主动玩笑打招呼:「付桑,阳光明媚,春光灿烂!」
老付听得直嘴,滋个牙花说:「你小子!好万也是一号人物,就知道胡,这么晚怎么还提个生日蛋糕?」
李恒晃了晃手里的蛋糕:「今天麦穗生日,给她的。」「那姑娘生日?给我留一块,等会过来吃。「老付说道。
「,行,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临走前,李恒快速打量一番年轻女人,外在条件还ok,不比陈思雅差多少。
等到他走远,年轻女人好奇问:「你怎么对一学生这么客气?
老付扶扶金丝眼镜,斯斯文文说:「呵,这小子可不是普通学生,水深著,26号楼的主人。
「是他?「年轻女人也是复旦的老师,显然听过租房传闻此时特别惊呀。
「不就是他。」
「他是于什么的?家里有背景?「余老师说他大有来头。」
年轻女老师知晓付岩杰最是嘴严的特性,倒是没再为难深问。
26号小楼。
此时电灯是开著的,麦穗正在沙发上拆阅读者信,面前茶几上还摆放有好几堆信件。
几十麻布袋读者信不仅是对《文化苦旅》的肯定,也是对作家本人的最高奖。她兴致勃然地挑一些读者信看,体悟著广大读者对李恒推崇、喜爱和赞扬的同时,也切身感受一番他的巨大影响力。
这是一封追捧信。这是一封催稿信。
这是一封文学交流信。唛,这、这是求爱信读者们形形色色,白纸黑字上面的要求也是五花八门,尤其是这封求爱信把她给惊呆了!
炙热!疯狂!露骨!还附带有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明明比较清秀,为什么能写出那种让人看了想入非非的话?
信件读到一半,耳根发烫的麦穗没敢再读下去了,折叠起
准备收入信封中……
恰在这时候,李恒推门而入。
他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麦穗同志,你脸色红成怎么这样?是哪里不舒服?」
不提还好,一提她面色更加红晕,火火辣辣地不自在。她不好解释,而是把手里的信递给他。
李恒接过信件,打开一瞧,顿时笑开了,暗道眼前这姑娘思想还是太过保守啊,这才哪到哪嘛,跟后世网络上的麻生希、小泽玛利亚等小姐姐差远了。
见他笑,麦穗更别扭了,不敢看他。
察觉到她的异样,李恒赶忙收敛神情,一本正经地批判
道:「这种信就应该丢垃圾桶里,把咱们麦穗同志眼睛都污染了。」
说看,他还真把信丢垃圾篓,然后手中提看的蛋糕放茶几上,「昨天看你没蛋糕,今天给你补一个,生日快乐。」
「谢谢。「麦穗有些欣喜,然后关心问:「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李恒道:「睡过头了。」 麦穗抬头,错:「睡?」
李恒面皮抽撞,町著她眼睛问:「你在想什么?」
情绪还没从那封情爱信中完全退出来,麦穗不动声色挪开视线,打趣道: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肖涵本来就是你女朋友。
李恒无语,一屁股坐她对面沙发上:合著你还真往那方面想喽?
麦穗浅笑不语。
知道这姑娘面皮子薄,李恒适可而止,没在这话题追著不放,转而说
「都9点了,路上我还担心你回了宿舍,要不今晚就到这住一晚吧,我还没吃晚餐的,难得有空,陪我喝点酒。」
听到他还没吃晚餐,麦穗起身径直去了厨房,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菜?
一通找,有莴笋,有排骨,还有鸡蛋和河虾。
李恒跟进来,「我来掌勺,你帮我打下手,弄两三菜就成。
「嗯。「麦穗习惯性摘下墙壁上的围裙,准备帮他系。
只是到一半时,她顿住了,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上次两人的摩擦画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洞察到这一幕,李恒走过来,伸手要过围裙自己系好,然后拿起排骨清洗起来,一边洗,一边问:「你想吃种?红烧?还是煲汤?
麦穗回过神,视线落在他背上,过两秒说:「红烧下酒。」「好,那就红烧,多放点辣椒蒜瓣到里边,吃起来过瘾。
李恒今天心情比较不错,连带说话都充满快乐因子。
麦穗感受到了,柔笑说:「每次你从肖涵那边回来,都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那是,麦穗同志,等将来遇到真爱了,就会明白里边到
处都是妙不可言。「李恒说道。
麦穗看著手中的蒜瓣,沉默许久问:「什么是真爱?」
李恒榜了下,开口回答:「这个不好说,也没有界限,个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判断。
麦穗眼光灼灼,「那说说你的感受。」
李恒想了想道:「爱情这个东西嘛,有时候很美好,有时候也很残酷,我怕你听了不一定接受。」
麦穗竖耳倾听:「没事,你说。李恒回头瞄她眼,幽幽地道:「那我说了,你自行判断。比如,有人只需要花言巧语,就能体验到别人的爱:有人用了半生积蓄,却难以得到她的未来:有人用胡追的三言两语,就换来了她的转身:而有人用满腔的肺腑之言,只换来了她的伤害。
有人玩弄真情却成了她的例外,而有人付出真心却成不了她的偏爱:有人逢场作戏得到了她的真心以待,而有人深情专一换来的是虚情假意。
有人从校服爱到婚纱,有人却从这一家换到另一家;有人无爱一身轻,有人却恋爱成神经:有人爱都没爱就已经睡够了,有人碰都没碰却已经爱疯了。
所以,什么是真爱?每个陷入里面的人都认为自己遇到的是真爱,这得看她追求的事什么?」
麦穗听得目瞪口呆,好久好久才叹息说:「这就是白纸和文人的区别吗?」
李恒头晕:「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指桑骂槐。」
麦穗柔媚一笑,「不是么?我感觉里面有好几条符合你。」「哦,哪几条?「李恒问。
麦穗低头剥蒜,道:「有人从这一家换到另一家,有人爱
都没爱就已经睡够了。
「我!
李恒气结:「什么叫爱都没爱?我承认野心是大了点,但我对她们三个是真心的。
「是!「麦穗不跟他争辩。
见她口是心非,李恒更心塞了,极其郁闷:「我这是在为你增加储备知识,免得你将来碰到渣男受骗上当。结果你却用它们来对付我,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痛不痛?」
麦穗轻笑出声,「其实我蛮佩服你的,你知道你在我们管
院女生宿舍的知名度吗?
李恒扬眉:「很高?」
「嗯,很高。就拿我们宿舍说吧,每个星期7天,至少有两
天晚上会听到她们提起你,这还是我在里面的情况下,要是放其它宿舍,她们没有顾总肯定会更加频紧。麦穗说。
李恒倒没有怀疑这适的真实性,毕竟大主周诗未就是个典
型例子,每次325寝室的小伙子们聊到女人,就会绕不开对方,耳朵真的都快听出茧来了。
李恒多问了句:「除了我,其他男生也不少吧。」
麦穗看他侧脸一眼,意味深长说:「确实有提其他人,不过都没你频率高。我都在想,要是哪一天肖涵来我们学校了,估计她们会心碎了一地。
李恒回答:「下下个星期周末,肖涵确实会过来。」 麦穗听得没做声,也没问为什么是下下个周末?
而是本能地在思量:楼上次卧的衣服,自己得尽快带回宿舍才行,免得造成误会。
李恒是背对著她的,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一直在明逼吻逼跟她闲聊著,4个菜很快就好。
刚把红烧排骨、清炒莴笋丝、蛋丝汤和韭菜河虾端上桌,李恒还没来得及摘下围裙,却见假道士左手拿一瓶茅台,右手提一礼品盒进来了。
假道士进屋就乐呵呵说:「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时间点踩得不错,呵呵,麦穗同学,祝你生日快乐,我来蹭饭了,不介意吧?「
「大家这么熟,付老师严重了,赶快坐,谢谢你的礼物。」 麦穗接过礼物,热情地给对方搬了一条凳子。
见状,李恒对麦穗说,「对门余老师也在家,人多热闹,我去叫叫她。」
麦穗懂他意思,付老师都来了,那自然也得把余老师叫来,不然来一家不来一家的,不好。
假道士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巴不能得多个人陪他喝酒。
李恒跑到院门外,对著25号楼喊:「余老师,有空不,下来一起喝点?」
听到下面动静,余淑恒出现在二楼阁楼,居高临下看了看他,随后微笑点头。
余老师来了,添一双筷子,三个人变成四个人。
好在巷子口遇到了老夫说要来,李恒提前预留一手,四个菜的份量足够多,到也勉强能维持吃喝。
第一杯,三人给麦穗敬酒,祝她生日快乐。
然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随意喝。
酒过三巡后,假道士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麦穗生日,季恒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李恒说:「我女朋友在市,今天有点事,去看望她了。」
虽说肖涵今生还没答应,但抱也抱了,吻了也吻了,前世还跟自己过了一辈子,在他心里就是自己女人,所以说出来毫无心里负担。
说出肖涵名字的时候,他感觉到余老师看了他好几眼。
等他抬头望过去时,余淑恒已经收回了视线,表明平静如水,好似刚才的事情没发生。
难道是幻觉?
下一秒他否定了这个念头,绝对不是错觉,看来余老师对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一定了解啊。
要是没猜错,是高中英语老师告诉对方的吧?
哎哟,念头到此,李恒及时打住,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英语老师要跟余老师讲自己的感情史?
假道士一脸惜逼,筷子头点点麦穗,又点点李恒,「合著你小子上次没骗我老付?
麦穗还真不是你女朋友呀,我还以为你上回是忽悠我的玩笑话。」
麦穗怕李恒难堪,笑笑接过话:「我们高中就一直玩得非常好。」
她的话只说一半。
但假道士却听懂了,玩得好,所以没顾虑,不要多想。余淑恒看眼麦穗,清雅一笑,问:「在复旦还习惯吗?」 麦穗说:「还好,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
假道士不解问:「听说你高考离北大分数线就差2分,挺遗憾的,就没想过复读?」
麦穗问:「付老师是觉得北大比复旦好很多么?」
假道士晃了晃脑壳,喝口酒乐呵呵道:「我现在端的是复旦的饭碗,自是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有能力读北大,我还是推荐读北大。
麦穗沉吟片刻,笑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想复读,不过后来改变了看法,其实来复旦我挺知足。」
闻言,假道士端起酒杯,「豁达!你比我老付亮多了,来,这杯敬你。」
麦穗天生就是喝酒的胚子,自是不怕的,很是爽利地端起酒杯跟老付碰了碰。
喝完一杯酒,假道士用袖子擦擦嘴角的酒渍,转头问季恒:「我向老校长打听过,你第一志愿是北大,你为什么不去北大?」
李恒张口就来,「没考上啊,高考差一分。」
「呵,你小子,这话忽悠忽悠别个就成了,在座的几个谁不晓得分数阻碍不了你去北大。「假道士明显不信。
李恒巴眼,「我媳妇在沪市,我去那边干嘛?」
假道士望著他,眼里全是困惑:「是这个理,好有道理。但是,既然你媳妇在沪市,哪你当初为什么第一志愿要填北大?不会你媳妇也是第二志愿落沪市来的吧?
麦穗想到了宋妤。
余淑恒想到了宋妤和陈子,想到了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要宋妤和陈子同心抬水,估计不是那么好抬的,所以才来沪市?
李恒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们当初填北大跟她商量过的。
假道士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但没问了,一个劲招呼三人喝酒。
麦穗海量,不惧。
李恒白酒一杯半是极限,多一滴都不行,不然立马倒。
余淑恒一直在那静静地喝,不显山不露水,挺喜欢吃河虾,10筷子有8筷子是夹小河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