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花寻路     书名: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
    东宫内诸妃宠爱皆淡淡,唯有太子妃独得盛宠。
    太子妃嫁入东宫稍晚一些,却一来就得了太子的欢心。诸妃愤愤,下人又惯会拜高踩低,日子其实不太好过。
    有子嗣的还好一些,没有子嗣的姬妾们只好惨淡度日。当时他的母亲只是个太子侧妃,因为原主不聪明的原因,也不怎么得宠。
    李玠最开始展露聪明才智,为的就是让父亲从与太子妃的伉俪情深中,分些目光给他们母子,好让他们母子过得舒服一点。
    他的谋划很成功,他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忽然有一天,太子妃暴毙。
    而父亲平日里情深不悔,那时却没有彻查太子妃死因,反而只知道喝酒,醉倒在东宫的每一处地方,然后被架回卧室。
    现在想想,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
    先皇后时月是在天启三十七年一月被迎入宫,晋王是天启三十七年九月生的,算起来比他还要小几岁。
    时月被迎入宫的时间,与太子妃暴毙的时间,相去不远。
    时月八个月就产子,对外称是母体病弱,胎里不足,这才早产。
    早产两个月而已,本来确实说得通。但,小时候的晋王,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不足之症的样子。
    甚至比他们几个皇孙更健康,更聪明——这哪里是早产儿?!
    李玠浑身冒出冷汗。
    如果……如果时月,其实是那位神秘暴毙的太子妃呢?
    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爱她,却不愿意彻查她的死因?
    因为她根本就没死!她是被先帝强抢入宫的!而入宫的时候,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所以晋王其实是足月出生,是父亲的血脉。
    什么小皇叔,那分明就是他的三皇弟。李玠本来还在奇怪,大家都说有一个七岁夭折的三皇子,怎么他没有见过?
    现在想来,他不是没有见过,而是不知道!
    李玠甚至不动脑子都知道,被自己的父亲抢了心爱之人,谁能受得了?
    但就算受不了,承元帝也无可奈何。所以只好等时机成熟,与时家联合,发兵夺得皇位。
    本来以为能万事大吉,结果胜利在望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死了时月,烧瞎了李璋。
    有情人阴阳两隔,时月死在了父亲最爱她的时候,自然会让父亲念念不忘许多年。连带着对后面找回来的晋王,也宠得几乎没有底线。
    李玠忽而自嘲一笑。
    什么东西。母后为他兢兢业业操持后宫这么多年,自己也尽职尽责做一个好太子,本来以为那些陈年旧疾都已经过去了。
    不想父亲心里还在惦记着。晋王一回来,他们母子二人皆成了跳梁小丑,凭什么?
    凭什么晋王一回来就能得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李玠又想起那年的殿试。接到父皇要他陪侍在侧的消息,他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这个张罗那个,不敢有分毫差池。
    可这些都没有得到父皇的一句赞赏,一句也没有。
    莫说赞赏的话,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而晋王呢,竟然敢迟到那么久。
    迟到便罢了,父皇居然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笑呵呵的让他陪在身边。
    那时李玠只以为是晋王刚刚找回来,所以父皇格外优待他而已。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样。
    根本就是偏心。
    春猎那次,父皇甚至都不知道他已下场。
    包括皇子参政,他在礼部干活,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靠他自己从末品小吏一级一级熬。父皇还特意嘱咐过,各级官员对他不准有半分优待。
    那时李玠只以为是父皇想要锻炼自己。可晋王呢?他一个瞎子,一回来领的就是大理寺卿的职务,一步登天,凭什么?凭什么他不用熬?
    他甚至可以无故旷工!
    就算旷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惩罚!
    李玠记得自己在礼部干活的时候,有一天着了风寒,实在难受,忘记告假。
    结果呢?结果不过半个时辰,父皇便派吏部的人来问责了!
    他是有多傻,把这桩桩件件,都当成是对自己的磨练,都当成是重视?
    第95章 重江行左右两难
    父皇从来就没有重视过他!
    一切只不过因为他合适而已。他合适, 所以他顶上去补一下空缺。若如今李璋不是个瞎子,那太子之位,哪里还有他的事情?!
    承元帝对晋王的偏爱, 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
    李玠长袍下的手紧紧握起, 又慢慢松开。
    偏偏何越还火上浇油: “殿下,如今晋王韬光养晦, 还未成势。若拖的时间久了, 怕是不好办啊。”
    李玠冷静下来,不冷不热地瞧了何越一眼, 道: “……我愿意与你们合作。”
    ——才怪。
    滕家千方百计地拉拢他,要联合他一起把晋王按下去, 可谁又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坑呢?
    他在朝中扎根许久,一级一级殚精竭虑得来的官位,要对付晋王,还用不着和滕家联手。
    再者, 晋王再怎么得宠,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个瞎子。莫说父皇不会把天下交到一个瞎子手上, 群臣第一个就不答应。
    与其说他要对付晋王,不如说他要对付的,是时家。
    何越欣喜若狂,又叽叽喳喳讲了一堆谋划,李玠已经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