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让栗华清看出他的不对劲，她强自露出一丝笑容，道：“今日没有去上值。”
“有些事情要问问母亲。”栗华清将那碗汤药放到了桌子上。
“这药......”
栗华清还未曾问完，栗老夫人已经惊讶的开口，“这是我刚刚让翠柳给姜意端过去的补药，怎的，姜意没喝吗？”
看着栗老夫人这镇定的模样，栗华清越发觉得是姜意多想了。
“没，这药有些问题。”栗华清道：“这里面似是有毒。”
“有毒。”栗老夫人作出被唬了一跳的模样，“怎么会有毒呢，这可是我亲自给她熬的补药，就盼着你们能早些有孩子。”
栗老夫人接过药，便要尝一口。
栗华清连忙阻止了她。
“您这是做什么？”栗华清抢过碗道。
“她一定怀疑我了吧，觉得是我要害了她，倒也难怪，毕竟我从前待她确实苛刻。”栗老夫人就在一旁抹眼泪道：“可我待她苛刻也是为了你好，就想让她为你撑起门面，我真的没有......”
她看向栗华清。
“你不会也怀疑母亲吧。”
栗华清忙道：“我自然不会怀疑母亲。”
栗老夫人感动道：“这就好，你还不知道母亲吗，你爹去的早，我一手将你拉扯长大，从前为你吃了多少苦头，只盼着你能好一些，更好一些，知道你喜欢她，如何肯让她伤心。”
回想起栗老夫人曾经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栗华清一颗心更软。
但那药中又确实有汤药。
栗华清十分疑惑，准备彻查一番。
这时栗老夫人又说：“或许是翠柳吧。”
“翠柳？”栗华清也十分疑惑，“这人跟姜意并没有矛盾。”
“如何没有了？”栗老夫人就道：“我先前便发现了，她喜欢你，你敢回来的时候，她就分外激动。”
“因爱而对姜意生出恨意，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第388章 腹黑帝王*明媚天真少女19
“自然，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得去查个清楚。”栗老夫人又说：“虽说我们府中也就这么几个人，但总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人家姑娘。”
“再者，姜意是你妻子，纵母亲看她不顺眼，却也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总要查个清楚，别让凶手有再下手的机会。”
栗老夫人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栗华清心中对她的怀疑便去了三分。
诚如栗老夫人所说，总要查个清楚。
这一回是姜意命好，若是下一回呢？
“母亲说得极是，儿子会好好查一查的，今日扰了母亲清净，是儿子的不是，儿子晚间再来陪母亲用膳。”
栗老夫人心跳得极快，面上却极是平静，“咱们母子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待到栗华清走了之后，栗老夫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天杀的姜意竟这般好命，竟没吃了那药。
若她儿子查了出来，届时她又要如何？
诚然她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为着一个姜意对她这个亲娘下手，但总归会让儿子觉得她是个狠心的人，有损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
只觉姜意果真克他们母子。
又觉得华清应该不会查到她的身上，毕竟这事从始至终都是翠柳一手去办的。
但总归心中不安。
栗老夫人将自己关到了房中，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
栗华清着手去查这件事情，他先让郎中查了那药，自然便查到其中有耗子药。
又到如今卖耗子药的殿中盘查了一番，便查到了翠柳的身上。
都不用栗华清问她，翠柳便吓得将所有事情都同栗华清说了一遍。
“奴婢跟夫人无冤无仇，真不是奴婢做的，是老夫人。”
栗华清的目光顿时变得尖锐了起来。
连忙开门瞧了瞧外头，见没有人在周围，方将门给重重的闭上。
“是老夫人说房中有耗子，夜里总是搅得她睡不安稳，这才让奴婢去买了这药。”
“亦是老夫人让奴婢将这汤药端到夫人房中。”
栗华清冷冷的看着她，翠柳也被激出了几分气性，不躲不避。
最终栗华清道：“你有证据吗？”
翠柳愕然了一瞬。
栗老夫人同她说话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她当然没有证据。
翠柳更慌了，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
“可，可我完全没有理由去害夫人啊。”
栗华清凉凉道：“母亲刚刚说你对本官有意。”
翠柳面上的震惊更是溢于言表，“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丈夫，我儿子都生了两个了......”
她的表情不似作伪。
栗华清依旧在看着她。
翠柳为了证明自己，更是将先前栗老夫人寻过姜夫人的事情同栗华清说了。
“奴婢那时虽不知晓老夫人同姜夫人在房中说了些什么，但定然是同夫人有关系的。”
“后来姜夫人出去后，碰到了夫人，又同夫人说了两句话，那之后夫人就寻到了奴婢，说若是老夫人要害她的话，同她说上一声。”
“奴婢那时候还很是诧异，老夫人怎么会害夫人呢，直到今日老夫人让奴婢给夫人送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