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深知自己就算肉体还在,就算再来一次,结局也是一样的。
他不是石矶的对手,更别说现在只剩下一副脆弱的灵魂了。
如果硬拼的话,他必败无疑。
所以,他立刻打起了退堂鼓,准备逃走。
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石矶是绝对追不上自己的。
然而,就在阿修罗心中刚刚闪过一丝退缩的念头之时,石矶那冷冽的声音便如寒风般袭来:“想逃?哼,你未免太过轻视我了。既然今日让我遇见你,那便休想轻易脱身。”
阿修罗闻言,迅速调整策略,试图与石矶周旋:“不,您误会了,我并无逃跑之意,只是想与您达成一项交易。”他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与先前突破封印后的那股子嚣张气焰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石矶眯起眼睛,语气中透着不屑:“交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阿修罗的轻蔑。
阿修罗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与您商量一下,您看行不行?”他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几乎是在乞求。
石矶冷笑一声,步步紧逼:“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吸引我?若我想与你交易,早已动手,何必与你废话?”言罢,她身形一动,便欲对阿修罗下手。
只一刹那,阿修罗的身影便化作了虚无,消失在了原地。
石矶冷哼一声,神色中满是不屑:“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的神识一扫,确认阿修罗已彻底湮灭,这才懒洋洋地转身离去。
然而,石矶刚走出没几步,一抹红芒突现,化作一张人脸,眸中闪烁着怨毒与冰冷,死死地盯着她。
石矶好奇地打量着这张人脸:“这是个什么东西?”她心中暗自嘀咕。
“你竟然胆敢杀害阿修罗!”人脸中传来忿怒的咆哮。
石矶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回应:“怎么着?你想干嘛?”
“我会让你明白,得罪我们邪魔的下场!”人脸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威胁道。
随后,它面孔一转,一道道黑线如蛇般蔓延而出,直扑石矶。
石矶眼神微眯,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诅咒?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诅咒。”她嘀咕了一句,随即伸手将那些黑线挡了回去。
“我的力量,岂是你这等蝼蚁所能抵挡?给我破!”人脸咆哮着,黑色的光芒愈发猛烈,石矶的脸色也愈发凝重。
她没想到,这张人脸虽然没有实体,却如此难缠。
石矶自然不甘示弱,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周围涌现出无数金黄色的符文,这些符文在石矶的操控下,迅速凝聚成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
石矶一挥手,金色大剑便朝着人脸斩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人脸发出剧烈的震动,随后轰然碎裂。
“这……怎么可能?”人脸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石矶哈哈大笑:“现在,轮到老子反击了!”她身形一闪,一拳便朝着人脸砸去。
人脸被这一拳打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人脸惊恐地看着石矶,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它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我吗?真是痴心妄想。”人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石矶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对着人脸一顿暴打,直打得它鼻青脸肿,毫无反抗之力。她看着人脸,一巴掌扇了过去:“说!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要害我?”
她一边问着,一边不断用脚踹着人脸。
人脸冷冷地回应:“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它毫无畏惧之色。
石矶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好啊,那你就继续嘴硬吧!老子打到你开口为止。”
人脸一愣,显然没想到石矶竟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
但它很快便冷静下来:“我的力量可不仅仅只有这点。”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袭来。石矶感受到这股力量时,脸色也是一变:“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她一边躲闪一边大骂道。
“我的力量只有我能调用,你杀了阿修罗就注定要承受惩罚。”人脸大喝一声,舌头在虚空中画圈,一个个诡异的阵法从它的嘴中散发而出。
一瞬间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石矶忍不住爆粗口:“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哈哈你弄不死我的就算你的力量再高我也有办法压制你。”人脸嚣张地笑道。
石矶咬牙切齿一拳砸向人脸然而她的拳头刚一触碰到人脸的肌肤就如同撞在了一座坚固的大山之上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这时石矶才恍然大悟:“这家伙居然还学会了防御?”她的攻击虽然凌厉但人脸却毫无反应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痛苦之色只是一味地承受着并且不断施展着各种诡异的阵法压迫着石矶让她的攻击无处施展。
“不行必须想办法。”石矶心中暗道然而她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家伙好像只是一缕残魂啊!”
“没错它不属于这片世界而这里的天地法则也不适合它既然如此那我就用我独特的力量帮助它离开这个世界。”石矶心中有了计较。
她一把抓起人脸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奔去。人脸一路大吼不断挣扎但却无济于事最终只能任凭石矶拉着一路疾驰最终跑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石矶一边拉着人脸往里面跑一边思索着:“可是要如何把这个东西带到外面去呢?”她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根本没办法将人脸送走。而且这个家伙的力量如此强大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麻烦。石矶想了想最终决定先把它藏起来等待时机再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它送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子一紧一道强大的力量直逼她而来。
“该死!这他娘的是谁?”石矶心中暗骂道。紧接着她只听到“咔嚓”一声原本坚韧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最后轰然倒塌一条通向地底的石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去这是要搞事情啊?”石矶大叫一声不再犹豫连忙一跃跳了下去。一跳下去便看见在石梯的尽头有着一个巨大的洞穴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
石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地向下潜入。她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感觉越往下越冷?”
就在这时石矶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手中的人脸醒了过来。人脸愤怒地咆哮着:“人类你竟然敢伤害吾我一定会杀死你的。”它的眸子中迸发出冰冷的寒意仿佛要将石矶冻结一般。
石矶冷哼一声一拳砸在人脸的脸上一股巨力涌出。只听“砰”地一声人脸直接被撞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家伙还挺硬朗的啊这样都没事?”石矶有些惊讶地看着人脸。不过很快她便收回了目光:“算了不管他继续往下。”她捡起了再度昏迷过去的人脸说罢便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龟裂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个深达几米的坑洞而且这个坑洞里竟然散发着阵阵黑雾看得人心中发毛!
石矶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怀疑地自言自语道:“我刚刚是不是失手了?”不过很快她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绝对不会失手的!
她纵身一跃跳下了坑洞。刚刚跳到坑洞内她便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骤降仿佛瞬间掉入到了寒冬腊月一般。
“这里的温度好低。”石矶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瞬息之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呈圆柱状。
石矶抬头一看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玩意儿?”她心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哈哈哈!愚蠢的人类这就是吾之本源吾的本命法器名曰黑珠!这次就让你尝尝黑珠的威力吧。”人脸嚣张地笑道随后一扭头黑珠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石矶而去。
“我擦这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啊?”石矶大骂一声心中充满了危机感。然而人脸却冷哼一声黑珠在距离石矶一步远的位置猛然爆炸开来!
“轰!”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地底世界周围的地面全部坍塌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了地底。而石矶则在这爆炸的余波中奋力挣扎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石矶所站立之地,瞬间化为虚无,唯余一片灰烬,随风飘散,透露出无尽的孤寂与荒凉。
风,轻轻吹拂,灰烬在空中翩翩起舞,好似在诉说着一段过往。
“仅此而已?”
石矶身影一闪,再次出现时已是在原地。他抬头望去,只见顶端星光点点,柔和的光芒洒落,如同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美得让人心醉。
他缓缓起身,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咦?那人脸邪魔去了哪里?”
“莫非,它已经趁机逃遁了?”
石矶心中充满疑惑,他仔细地查看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除了冰冷的石头,他什么也没发现。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奇怪,我明明记得刚才还紧握着那人脸,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目光扫过周围破败的景象,石矶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随后一头扎进了地底深处。
与此同时,在邪魔宫中,气氛异常紧张。
“宫主,属下无能,任务未能完成。”人脸邪魔由黑雾凝聚而成,此刻正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王座上的红裙女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脸邪魔,冷声问道:“失败了?”
“是的,宫主。那个人类并未死亡。”人脸邪魔颤抖着回答。
“什么?”宫主闻言一愣,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人脸邪魔连忙解释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而且,属下还差点被那人类擒获。”
“……”
宫主皱了皱眉,追问道:“你所说的那个人类,是何模样?”
人脸邪魔思索片刻,回答道:“是一个年轻的人类青年。”
“人类青年?”
宫主闻言,陷入了沉思。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派人追踪那些年轻才俊,但他们的实力都太过弱小,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因此,她便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研究上。
作为邪魔宫的宫主,她在万古魔族中也是赫赫有名。她们种族擅长诅咒与摄魄之术,而她的手下,这些人脸邪魔虽然也能炼制各种宝物,但战斗力却并不强。这时,宫主的目光落在了身旁那座一动不动的石像上。
“魔像,你去将那人类抓来。”她命令道。
“遵命,宫主。”魔像应声而起,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石矶在地底深处穿梭了整整三天三夜,却一无所获。当他再次回到地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怎么又回到地面了?”他并未对邪魔产生恐惧,反而对这个世界上的邪魔充满了好奇。
他轻轻一挥衣袖,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虚无。接着,他将神念扩散出去,试图感知到任何生灵的气息。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感知到。
“难道那个邪魔已经离开了?”
石矶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的山脉中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似乎有人在那里生活。
“嗯?这种地方竟然有人居住?”他心中充满了好奇,于是大步向前走去。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石矶连忙闪避,只见一颗巨树被拦腰斩断,碎片四溅。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的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洞内有一具干瘪的骷髅头和一堆黑色粉末,看起来异常诡异。
石矶眉头紧锁,这骷髅头也太大了,至少有十几米高,几乎快有三层楼那么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