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孟看来,这种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人,也厌恶副官在汇报时总是抓不住重点。
可就在他准备训斥副官时,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画面却让他大吃一惊,甚至可以说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画面极其简单,只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和一个人影。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场景,却让他惊愕不已。
那个人影在海面上飞快地奔跑,速度之快,连身后的渔船都远远地被甩在了后面。
看到这一幕,赵孟瞬间愣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打破了他的常规思维。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如他所见。
他忍不住想要抬手给自己一巴掌,看看是否能疼醒。
如果疼不醒,那这一切或许就只是个梦;但如果疼醒了,那这件事情就真的无法解释了。
然而,如果他真的感觉到了疼痛,那事情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这意味着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无法理解一个人如何在海面上奔跑。
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他必须尽快弄清楚那个在海面上奔跑的人究竟是不是真人,又是否真的在海面上奔跑。
如果确认那个人真的在海面上奔跑,那这将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
这关系到整个世界是否还会像之前那样持续发展,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超人,也没有异能者。
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除了身体素质和智力有些许差异外,在其他方面都是相同的。
因此,如果有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做不到,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或许还有可能。
但像在海面上奔跑这样的事情,放眼整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做到,也不可能有人做到。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却如此真实、完整,没有丝毫造假的痕迹。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一个超人或者异能者的出现。
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完全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存在。
就在这时,他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那个人影,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张脸既陌生又熟悉,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个人在做什么。
“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赵孟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旁的副官惊愕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报告将军,屏幕中的那个人是方浩。但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能在海面上奔跑,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不仅我觉得惊奇,兄弟们也都难以接受。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名字,赵孟的脸色瞬间大变。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或者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消息。
副官的提醒让他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
没错,他就是方浩,也是九州高层一直提到的张北行。
想到这里,他内心充满了震撼,眼神中满是惊愕,脸上的表情也写满了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叫方浩的年轻人不仅精通飞针绝技和剑术,现在竟然还能在海面上奔跑。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樱花国舰队不足百米的地方,张北行依旧保持着踏浪而行的速度前进。他脚下的步伐如同音爆一般,将海水炸裂开来,四溅飘散。
在他眼中,那艘驱逐舰越来越庞大,也越来越具有威慑力。
无论是甲板上持枪的士兵还是驱逐舰上配备的各种热武器,都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它的威力,向外界传达出危险的信号。
然而,这一切对张北行来说却毫无威胁。
在他眼中,这艘驱逐舰就像是一个大玩具一样。
在踏浪而来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自己的剑术和飞针技巧变得更强。
而现在,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
他该如何对付这艘驱逐舰呢?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依靠踏浪而行到驱逐舰面前救下渔民。
然而,当真正来到驱逐舰面前时,他却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实现这个设想呢?
他现在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用剑术或者用飞针技巧杀死驱逐舰上的每一个人。
但这样一来效率太低了。
可能还没等他杀光所有人,剩下的驱逐舰和那艘航母就已经离开了。
而那些渔民也已经被敌人抓走了。
他如果一个个去杀、去解决的话,实在太慢了,根本来不及。
从目前来看,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他的剑术能够一剑劈开这艘驱逐舰,甚至一剑就能把航母劈开。
但很显然,他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
他无法确保自己只是轻轻挥出一剑就能像劈开大巴车车头一样劈开这艘驱逐舰。
毕竟,驱逐舰的材质与大巴车车头截然不同。
简单一想就知道,驱逐舰的硬度肯定要远远超过大巴车车头。这简直就是防盗门与银行金库大门的对比。
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似乎已经是惟一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张北行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驱逐舰。
他看着自己即将靠近的庞然大物,以及自己在驱逐舰面前变得渺小的身影。他看着那厚重的外壳结构,默默地抽出了背在身后的问道剑。
如果他能够在这个时刻进入内景感悟状态,并且调动自身全部力量使用出第二境界的剑法,那或许有可能对驱逐舰造成一定的伤害。
然而,内景感悟状态又岂是那么容易进入的?
如果那么容易进入的话,他就不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练习飞针技巧了。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踏浪而行和剑法了。
可以说,他无论修炼何种绝世武学,都仅需借助内景感悟时迸发的力量,那么,他必将屹立于世界之巅,成为无人能撼动的恐怖存在。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尚未达到那般境界。但此刻,为了拯救那些渔民,他必须逼迫自己迈向那个高度。
思及此,张北行缓缓合上双眼,不再眺望那艘驱逐舰,也不再关注其后隐匿的航母群。他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包括甲板上的士兵、他们手中的枪械,以及被士兵挟持的渔民。
他不再留意身边的变化,也不再感知脚下是平静无波的海面,更不去想每一步踏下时产生的音爆声。
他全神贯注于当下,时刻保持高度的注意力,专注于自己剑法的第二重境界。
同时,他也在不懈地追寻着内景感悟的状态。
他回想起初次进入内景感悟时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仿佛他置身于世界之外,又仿佛他是世界的本源。他能随意调动体内的力量,甚至能掌控周围的一切。
只要他愿意,这个世界的一切力量都将为他所用。这就是他所理解的内景感悟状态,也是他认为的极致境界。
一旦进入这种状态,他便能实现所有不可能,突破自我,甚至触及那始终未被揭示、也未曾被理解的第四重境界。
张北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与驱逐舰的距离。
可能是十米,二十米,亦或是三十米。他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问道剑,然后猛然向前挥去。
刹那间,剑光如龙,直奔驱逐舰而去。
那一刻,剑势磅礴,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斩断一切阻碍。
那无形的剑威,似乎连平静的海面都要被一分为二。
就在这一瞬,张北行仿佛领悟了世界的真谛,触及了世界的本源。
他这一剑,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恐怖的威压让人窒息。
他感觉,这一剑之强,已超越世间所有剑法,达到了无人能及的高度。
甚至,这一剑比当初劈开大巴车车头时还要强大,那滔天的剑气,令人心悸的剑势,无不彰显着它的恐怖。
紧接着,那玄妙难言的内景感悟状态再次涌现。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状态的出现,也察觉到它正在逐渐复苏。这与他之前练习飞针技巧时进入的内景感悟状态如出一辙。
正是这种状态,让他实力大增,能够调动所有力量。
在内景感悟的加持下,结合他对剑术第二重境界的理解,以及劈开大巴车车头的力量,他清楚地感知到,这一剑或许真的能够伤及驱逐舰,实现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壮举。
此时,他睁开双眼,明亮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驱逐舰。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剑,正朝着驱逐舰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野比大山站在甲板上,目光紧锁着踏浪而来的张北行。
身边的士兵和副官纷纷劝他下令开枪,将这个威胁消灭。但他没有接到长板京川将军的命令,不敢贸然行事。
更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距离驱逐舰越来越近,他明显看到年轻人已经抽出了身后的配剑,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就在年轻人拔剑的那一刻,身边的军人和副官同时惊呼。
“野比大山将军,这个年轻人绝非我们樱花国舰队的朋友。他拔剑就意味着他要对我们不利。”
“没错,野比大山将军。面对危险,我们必须果断出击。这个年轻人就是我们的隐患,快下令吧。我们都准备好了,必须将他彻底消灭,否则我们可能会陷入危险。”
“野比大山将军,绝不能让他登上驱逐舰。否则一旦造成误伤,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能踏浪而行,剑法想必也极为高超。在远距离上,我们热武器有优势。但在近距离,剑术却比热武器更快。”
“等等,你们发现没有?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是想飞上舰艇,而是想用剑劈开舰艇。他是不是有问题?”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不是想跳上舰艇杀我们,而是举剑要砍舰艇。他疯了吗?难道他不知道驱逐舰的外壳有多坚硬?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剑在砍向驱逐舰的瞬间就会报废吗?”
“呵呵呵,野比大山将军,我们不用再担心这个人了。他就是个傻子,是个不聪明的人。他竟然想用剑劈我们的驱逐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可以直接开枪杀了他。”
“是的,野比将军。这种人已经不足为惧了。他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脑子。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甲板上的士兵和副官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举剑的张北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嘲笑。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剑砍断驱逐舰的外壳。这两样东西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驱逐舰的外壳堪比银行金库的大门,能够抵御强大的热武器攻击,甚至在导弹的轰击下也不会瞬间破损。
而那个人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剑,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想用这样一把剑砍向驱逐舰,无异于一个小孩想用一粒沙子打爆一辆汽车。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在他们眼中,这个奔跑过来的年轻人就是个傻子,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傻子。
甚至那些渔民都比他聪明。渔民们还知道保护自己,而这个傻子却主动跑来送死,想用剑来砍翻他们所在的驱逐舰。
然而,就在他们这个念头刚升起不久,突然间,他们看到那个年轻人轻轻地挥下了手中的剑。
就在这一刹那,他们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发生了变化。他们突然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他们的瞳孔更是猛然一缩。
因为他们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从天而降。
随后,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如洪水般汹涌而来,源自那位年轻人手中的剑,将众人牢牢地钉在了甲板上,无法动弹。
刹那间,野比大山感受到了这股前所未有的压迫力,